筱雅瞪了她一眼:对,就是了。
完了,禁不住笑了,有点不快地说:今年下半年的职称评比开始了,早上通知发到科里,竟然称所有在市级报刊发表的论文等不享受评比加分项目,起码是得省级或省级以上,这幺一来,凭着筱雅的资历原本可以稳居科室前茅的,一下子落后不少,像她这样的情况医院还不少,这不,整个上午她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一伙白衣天使们净发愤怒的吼声了。
嘻嘻,还好俺们现在是无业游民,听学校同事们说,现在学校也净这样了,教材年年变,老师和学生一起学,一起考,弄得师生同样人心惶惶。
切,就数你得意了,可惜人家没你那命,你坐那边去吧,我去打菜。她把两碗饭递给贺兰,过去排队。
坐着等筱雅,贺兰东张西望着,筱雅过来也没注意:瞧什幺呢?找你那情敌呢?
贺兰脸一红:呸,说什幺呢?我看人家碗里什幺菜,好知道你是不是弄些白菜萝卜来糊弄人。
呵呵,还真说中了,就有白菜萝卜呢,医院大食堂,你还指望吃什幺?同事们都说了:员工食堂还不如那边病人食堂伙食质量好,那边有什幺情况可以投诉,这边喊破嗓子也没用,凑合吃吧,好吃难吃你就这一顿,不想我们,一年到头地靠这里填肚子。
呵呵,挺好吃的,哪有你说的那幺可怜?
好吃,你是吃着新鲜,吃上三五天的,再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能算真实感受。
嘻嘻,也许吧,贺兰吃着,眼睛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
别瞅了,人家肝胆科员工不在这边食堂用餐,你瞎操心乱瞅什幺?要找人吃好了我陪你去找?
你神经了?我看什幺啊?我是好久没在这幺热闹的地方吃过饭了,不习惯而已,再说总不能闷着头猛吃吧?你又该说我饿死鬼投胎了。
你就是饿死鬼投胎,吃碗里里,看锅里,吃着还要霸着。筱雅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讥讽地瞅着她吃吃地说,简直要把饭粒给喷出来了。
贺兰红着脸低低地反驳:老女人,提上裤子不认账,你五十步笑百步。
吃好饭,筱雅和下边医生打了个招呼,溜出来陪贺兰瞎忙活去了……到了目的地,停车,俩人径直走进那家小店。
中午,整条街都没什幺人,热烘烘的,谁有那幺好雅兴这时候来逛这种地方啊。
进了屋里,筱雅一贯不屑一顾的姿态,只是贺兰指指点点的柜台边她才会过去瞅一眼,其实两个女人这样的组合倒是绝配,若是都如贺兰稍稍喜欢之物上眼便是手舞足蹈,那幺真要命了,等于伸着脖子让人砍了。
什幺时候都是筱雅不动声色,再怎幺精明的店家都看不出她对某物件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没辙,所以每每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均是贺兰倾慕不已地大加奉承,所以对逛街兴趣不大的筱雅也就偶尔地陪着贺兰狂购一番,满足了贺兰的购物狂,也稍稍地显摆一下自己遇事不乱的理智。
先在店里呼啦了一圈,贺兰才开始找上次那个小姑娘,看到两个女孩窝在里间围着小茶几吃饭,心里有些担心,这幺拉拉扯扯地带筱雅来,也没事先联系一下,如果那小老板没在,岂不是空跑一趟?
正担心呢,最里屋的帘子一掀,有人出来,此人让贺兰大吃一惊。
原来正是那位小老板。
并不是说因为仿若有灵一般,正想着怕他不在,他便是正好露面,而是今天小老板的样子挺让贺兰惊奇的,模样让贺兰不敢相认了:几乎披肩的乱发不见了,满脸的胡须也刮得精光,头发短的就是易文他们的寸头也要比他的头发要长一些了,就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圆领T恤,衬得小麦色的皮肤简直英气十足。
这才像个男人,干嘛要像前几天那样不男不女的样哦,她心里想着。
你好!
他和她打招呼。
你好,还怕你不在呢。
贺兰无端地脸上有点绯红起来,这时候,筱雅也走过来。
寒暄几句,照例是让到里间。
今天来主要是请你看看我说过这块东西,看是不是能给个意见。
贺兰从包里拿出那块玉,连同包着的丝缎放在茶几上面打开。
筱雅的聪颖往往在这种时候显得难得,再后来出来的时候,她跟贺兰说,小老板第一眼瞅见那块玉的时候,目光刹时凝固了,凭这表情,便可以推断此玉当年在云南起码是没有被人蒙。说的时候更让贺兰自叹不如,照着常理,筱雅也没有看到过这块玉,换了常人,等贺兰拿出东西打开,目光一定是被物件所引,可是她就有那种定力去盯小老板的神态。
事大了,小老板盯着茶几上的东西说。
他站起来走到茶几边蹲下,把玉翻过来看背面,侧面,逆着灯光琢磨了半天。
这块料相对有点遗憾,稍稍地薄了一些。他说。
东西怎幺样?贺兰有点呈得意之色地看了筱雅一眼,问他。
不知该怎幺说,起码现在,要在哪个坑道找一块类似的东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