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是易文:“愣什幺呢?我们还没喝呢。
两杯满满的高度酒,一饮而尽。
他是亮恐惧的另一部分。
两人是生意伙伴,事业的搭档,对于商业的触觉,默契而有灵犀,一方有了先知先觉,只需稍一点解,另一个马上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几乎不用常规的解释说服和诱导。
黄金搭档不过如此吧?
但是在另外一些方面,或许是因为角色完全是不同的,亮因此而摸不透易文的心。
所谓的另外的方面—就是因为对面的这个女人。
易文走开了,到对面去了,亮目光也落在对面,贺兰红粉扑面,眼睛看着别处,双手握拳,支在下巴上,那块欧米茄表盘正对着他这边,有三四年了吧,在香港买的,两男一女,突然觉得这幺想很暧昧。
她转过脸,正好眼神相对,笑了一笑,指了指脑袋,意思是晕了,这边微微一笑,伸手把酒杯盖住,意思不要再喝了。
那边颔首。
后来又上去楼上KTV,一直闹到将近下午三点,那两位要出差的员工赶航班众人才散了。
下午是不上班了,一早说好的,大家分头有车的带上没车的同事一并离去,剩下他们三个。
你行吗?易文问贺兰。
没事吧,贺兰摸着脸,红云仍未散尽。
呵呵,一会还是我来开吧,把我们送到前面小妹家。
他对亮说。
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冲着窗户叫出儿子说了几句,威胁要把他带回家,儿子一闪不见了,连话都不和他说了。
贺兰一边吃吃地笑:看见了吧?不是我没威慑力,你当老爸的也不行。
关键是我怕小子和你妹的丫头整天玩容易娘娘腔呢。
去你的,你才娘娘腔。
贺兰笑着骂他。
或者闹个表亲恋也没准呢。他逗她。
呸,越说越没谱。贺兰转脸懒得理他。
亮开着易文的A6在前面,易文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小子回家要和我谈事。
他说。
哦,什幺?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那个。
哦,你们自己定吧,我插嘴不好。
风险是有的,但是挡不掉啊,以前什幺都是我们说了算,他从来没不同意见,现在也是为大家,就是有点担心他脑袋发热,这是他唯一的缺点。
什幺时候的事了啊?还搬出来?
她知道他说的是以前被香港人骗的事。
哦,呵呵还说不插嘴呢,原来插嘴不是帮老公说话。
去你的,我就事论事。
不过这次不是小数目。他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等说话。
贺兰正要提醒他安心开车,但是他已经开始说话,只好忍着不再说。
回到家,贺兰给他们每人弄了杯龙井,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他们有事情谈,正好上去躺一会。
易文又在打电话,刚才在车上同一个人的电话,是公司的财务总监,让他马上到家里来。
听他这幺说,她又去准备了一杯茶。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好亮从卫生间出来,擦身而过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捏的她心里颤颤的。呆了半响,她甩开他。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
易文挂了电话,贺兰甩手的动作正好被他看到,等她上去,他指着亮:怎幺了?又使坏呢吧?
亮有点小小的尴尬,摇头笑,不语。
哦,老李马上过来。
易文转而正色地说。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人一直在下面交谈,起草了几份东西,两个人都有点稍稍的紧张,问题都问的很详细,他们需要从老李那里得到专业的支持。
终于,接近黄昏的时候,松了口气,易文看着亮,微微颔首,就这样了?
亮点头。
老李也挺高兴:真是难得,你们这样的搭档不容易啊。
事情其实很简单:亮有一个很早的朋友,早年亮帮过他不少忙,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成了两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亮见到他的时候有点不敢相认。
几月前他唆使亮在股市投钱进去,亮一贯对股市兴趣不大,以前进去过,丢盔卸甲地出来。开始没有当回事,只是稍稍地关注了一下,没想一两个月过去,那个朋友说的股票噌噌地往上窜,弄得他直心痒痒,一波行情下来,银子已经翻了两番。
原来他已经是在股市兴风作浪的庄家角色了。
亮坐不住了,开始琢磨这个东西,问那人但是说要等机会了,半月前,给亮电话,抓紧时间跟住某只股。
亮一直在南边,身边资金不足跟进以玩得转朋友说的游戏,再者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不和易文通气,于是飞回来和易文商量,他没有料到的是易文也对今年的股市行情有着关注,听了他的消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