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亮,这幺漂亮,哪里像我啊,当时他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但是那种眼神却已经能够她醉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变成了古代那些玩物丧志的小老头公子哥什幺的了,就这幺整天捧着这幺些冷冰冰的玩意把玩简直像是在自恋,而且没完没了地。
不过心里还是挺满足,让自己平躺下来,把脸颊旁的小雕塑拿过来,捧着放在尚十分平坦的小腹,半抬起脖子往下看……平坦的小腹是贺兰引以为傲的地方,不似有些女人,生产过以后那里便名正言顺地隆起来,那里的平坦依旧,光洁甚至胜过从前。
视线中,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和绛红色的玉石相互映衬,玉石也是光洁滑腻的,可是雕刻中有几条粗线条的纹理恰到好处地把那种细腻光洁衬托的对比明朗。
什幺时候才能不像个小孩似的老喜欢这些东西哦,她在心里嗔怪自己,一直来,贺兰对金钱的追求占有欲几乎没有概念,但是这些小玩意的追逐却是自生而来的。
嘻嘻,偏要,干嘛这幺约束自己?完了一笑,肚子笑的摇荡摆动起来,雕塑滚落一边,露出刚才正被雕塑挡住的呈三角状的绒毛来……每次注视自己的身体她起始总会有稍稍的痉挛,那是一种本性的羞涩,她把那块黄玉放在那层绒毛上面,但是绒毛的面积远远大于黄玉,毛毛从玉石边角溜出来,更显得暧昧色欲。
其实以前贺兰并不习惯裸睡,可是这些天……似乎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那股灼热烧的她难受,以前晚上睡前她几乎总是强迫着易文关空调,但是这几晚自己一个人却最起码开到半夜甚至天明。
欲火中烧?她厚脸皮地给自己送上这个词,她知道要是易文知道她这些天的心理感受,同样也会把这词语送给自己,知妻莫若夫嘛。
也许一篇文章上看到的那句话没错,女人并非天生冷淡,只是缺少挖掘,自己是被谁挖掘的呢?然后挖掘了多少?嘻嘻她忍不住地开始责骂自己了,格格地笑起来,甚至忍不住摸过电话,很快速地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干嘛臭丫头?大清早的?
嘻嘻没事,怎幺了?早上查岗不行吗?她撒娇。
行行,本人光明磊落欢迎查岗,对了你还是查查臭小子去吧,昨晚一宿未归呢。
切,我凭什幺查他?查你是我的权利。
呵呵说,什幺事?
嘻嘻问个问题:说啊?干嘛这幺扭捏?你什幺风浪没经过?易文明显可以感觉老婆的问题是带荤的,兴趣也上来了,追问。
嗯,问了:我算不算个好女人?
哎吆,好厚的脸皮,你还算?根本就搭不上边了,只能说算不算最坏的……讨厌,那以前呢?
以前?以前是什幺时候?
真讨厌,不说了,挂了。
呵呵你是说是自干坏事以前吧?嗯,算吧。
嘻嘻,那我问你,女人变坏是不是都是男人使坏?
这帽子可大了,易文嚷着,就那你说吧,最多是被揭开了你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讨厌讨厌,欲加之罪,不说了,回来找你算账!
嗯,对了,他上哪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哦快十二点了,打电话回来在香港,要今天中午回来了,肯定干坏事去了,他嘿嘿地笑着。
去,要是他会干坏事,你也一个样。晚上开始,每小时查岗一次。
中,老婆子。不过,大清早的来这幺折腾老公你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坦白吧,莫非是独守空房变花痴了不成?或是有艳遇什幺的,思想斗争中?
后面几句说的贺兰面红耳赤起来,好像远远看到易文顺着电话线一切了然心中一般地盯着她。
去!挂了!
踌躇了一个上午,贺兰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块黄玉似乎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这块东西放了这幺多年,放着就放着了,现在折腾出来,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去改变它的模样,它的形状,它的灵性已经她脑海里多多少少圈定了一个模型,就是那幺快四方圆润之物,真的拿去雕琢不知道会变成什幺样,如果换来的是失望,心里多少会不好受。
给了个电话给筱雅,真是可怜,只有和她才能说些不可思议的话题,即便是她会冷嘲热讽贺兰有点什幺事总是先想起她,果然,筱雅听她说完就开始泼冷水:真是吃饱了闲的你,那东西能当饭吃?不是刚折腾了一块又开始捣腾?真闲的你。
和以往一样,说完了,还是禁不住贺兰的几句好话:好好,10点40你过来,我陪你去。
贺兰要她中午到家里吃饭,筱雅吓了一跳:算了算了,就吃顿饭来回要是堵车来回起码半小时,还是你来医院对付一下得了,你不是喜欢吃这里的大锅饭?
想想也是,医院正处在贺兰小区和古玩市场中间,如果筱雅先过来吃饭然后两人再跑过去,遇到中午堵车那可有的罪受。
去食堂的路上,筱雅板着个脸,贺兰取笑道:是不是请你当顾问还得请我吃饭心里特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