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五岁就开的荤,你怎么样?」
「我家里有三房妻妾,将来我还要!」
人好面子是真的,不过这样硬着头皮撒谎就不好了,你当我看不出来嘛?我没说出来,只是多少有点轻视,鼻子不由自主地哼了一下。
「真的,我没骗你,亲事都定下了,就是,就是……」舒无伤的豪气无影无踪了,到底还是个小孩。
「小破孩,记住了,以后就是要撒谎,也不要自己主动承认。谎嘛,首先要自己先相信了才行。」我笑着,伸脚踹了舒无伤一下。「其实你还是不会撒谎,人要撒谎时候,自己脸先不要红,而且要敢于与面对置疑者的目光,那么……」
「别撒谎、撒谎的说,我真的定了亲的!」
「我信了。」
坦然地,我们对视,然后笑,然后舒无伤的眉宇间有了一点忧愁。
「其实,我刚生下来就跟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定了亲,那女人比我大七岁。她十六岁进的门,我一直叫她姐姐。后来,我满了十六岁,非要圆房,我就……跑出来了,在洛阳混。」
「呀喝,圆房还不好?跑什么呀?要不然就不用现在跟我这儿吹牛了吧?」
「不是圆房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不愿意这样被指定了做什么事情。」
「哦。」我点头,虽然交谈还很短暂,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
「另外,我还有一个心上人……」
「是吗?」我来了精神,听说过私定终身的故事,每次听,我都特兴奋。
「那时候,我九岁,她六岁…」舒无伤的脸上现出一点他绝无仅有的腼腆。
「嘁~~这不是开玩笑嘛?她现在才十四,那时候懂个屁呀?」真他妈的扫兴。一个笑话是否可笑,绝对取决于讲笑话人的技巧,舒无伤干的不错,连表情都惟妙惟肖。不过内容就够扫兴了,本来是兴致勃勃地想听一个才子佳人香艳的故事,变笑话了,我觉得不好笑。
舒无伤根本就没理我,只是那么幽幽地看着暗淡下去的天际,满脸的甜蜜,然后用一种非常平缓的语调,说:「…我站在我们家的假山上,我准备跳下去,如果我不死的话,她就答应嫁给我。我觉得她最讨厌我,那么最好的报复,就是整天让她心烦,还不能离开我。」
「呵呵~那时候,她才七岁,可什么都比我强,老欺负我,也欺负所有的孩子;那时候,我什么也不爱学,什么也不爱听,什么都害怕。有一次,她欺负得我狠了,我就实在怯懦得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想再那么害怕了…我跳下去了,没摔死,连脚也没扭伤。呵呵~其实现在看来,那个小小的悬崖也就是一丈来高,跳得再差也摔不着。不过那时候,我觉得如果真的跳下去的话,准得摔死……」
我发现这不是玩笑,他只是在跟我说一件让他刻骨铭心的事情,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很近。「后来呢?」我觉得被这一个一点也不吸引人的故事给吸引了,仅仅因为讲故事的人。
「后来?后来她答应我了,但还是看不起我,还是欺负我,而且在我们家住了一个月之后,她就回洛阳了。再后来,我就到洛阳找她,尽管我还没有成为一个能让她敬慕的英雄。她没再欺负我,不过她关着她的门,连面也不见我,说要见,就见一个盖世英雄。后来,我就参军来了…」声音越来越低了,渐渐无声。
「这丫头片子,真是傲得没边了!兄弟你这样的人品武功,哪儿找去?等回头咱们闯过了这一关,哥哥我给你收拾她去,还真没见过我骑不了的烈马呢!」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忿忿不平有点过,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舒无伤最后几句的落寞,看到他眼神中渐渐飘上来的伤感、殷切,我就……仅仅是因为他肯向我倾诉的亲近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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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无伤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很锐利的东西,随即,他哈哈大笑,「那可不行,我的,就是我的。你那些手段,嘿嘿~要不得。」
「说的也是。」我居然有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挠头皮,「不过我这儿有好多经验呢,其实……」
「打住吧!你让我心里留下一片净土,行不行?你要是说了,我就晚上做梦也得想了。」
「嘁~那你还愿意听荤故事?」我更不好意思了,只好找话刺他。
「我不是想听荤故事,我只是想听你们是怎么干的,那得多大的危险呀!生死的边沿走过,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吧?」
「这样啊,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我们就是设了一个伏击圈,然后把那小丫头片子诱进来,然后就抓了呗。人多打人少,有准备打没准备,没什么好稀奇的。打仗嘛,还是人多打人少好……
那是大业四年的事儿了,也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