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现在正好是一个机会。」
我没见过他这样贴身近战,即便是在军阵中,他也是绝对回避近战的,他用他周身的法宝去伤人、杀人,现在是见识着了。和我这样在生死角逐中修炼的武功很不一样,他打得那么漂亮,同时也厉害得紧,在追求了杀伤力的同时,居然还照顾到了姿态的优雅,我想到恩帅跟我说过的江湖功夫。
我所凭借的就是天生的灵巧和百战磨练出来的机警。其实战场是磨练武功最好的地方,到处都是危险的时候,那么人的感知能力和预见性就不是只是刻苦修炼的仙人能比拟的了。
不过舒无伤的花俏东西非常多,我百般提防还是挨了好几下。
「差劲儿,想不到名威赫赫的长弓…」他不打了,一副骄傲地退到了旁边。
下颌扬着,双眉也扬着,嘴角还撇着,那神气劲就甭提了。
「你厉害,还不行吗?」
其实我知道他还不善于这样贴身近战,他知道如何取胜,但不知道如何简单地杀人。杀人和比武取胜是不同的概念,他的功夫太复杂,即便是刺杀也不太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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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笑我。」舒无伤的眼角突然淡淡地漾过来一丝浅笑,骄傲的神气在美丽的夕阳下融化了。
夕阳的颜色是什么?辉煌的金色好象还不足够表达,还有一些如血的瑰丽、明艳。山、林,一切都被蒙上了旖旎的绚丽的时候,舒无伤那飞扬的神采一点也不失色,反而,他白皙的面颊微微地红,微微地有了一丝通透的感觉。他的发一丝不苟,用一个很精致的金冠束着,金冠的正面有一颗莹润的美玉,散射着夕阳的艳;他没有穿铠甲,就是那干净的、稍微有点大的黄色战袍,随着风,一种飘逸,一种洒脱。
我下意识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有点不能面对这瞬间的美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滋味,总之有点心跳。
其实这感觉我有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觉我面对司空绚和独孤昊的时候也有,跟看见漂亮女孩子的滋味很不一样,有点扭曲,同时锥心刺骨,不能回避。
他看着我,脸上微微地一红,目光中流出一丝利剑一般锐利的清冷,随即消散。
「是在笑话我这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吧?」
舒无伤笑了笑,轻轻叹了口气。
「我从小练的就是这些功夫,没办法。」
「其实,挺厉害的,也挺好看的。」我嘴不大灵,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了,就算你是在让着我吧。」他还挺大度。
「你回去歇着吧,我盯着。」我走到了大树下,抬头看了看刚才他隐身的地方,准备上去。我没练过轻功,我就是跳得还算高,我已经看中了一个我够得着的枝杈,只要抓住它,剩下的就好弄了。我在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准备上去。
一只手从后面拖住了我的腰,一提,身子就变轻了,是飞翔的滋味。
「一个人守夜,实在太无聊了。我一点也不困,陪你。」舒无伤靠在了树干上,笑。夕阳从树影中透进来,光影斑驳,那笑神秘。
我觉得特不是滋味,一个小孩居然……居然让我一个劲地自惭形秽,而且紧张,这太不得劲了。我没说话,就坐稳了身子,藏好。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睡,但我仍然能发现你,你信不信?」他得意极了,是在炫耀,还是个小孩。
「是么?」我觉得真有点不能置信。
「真的,有的人的内功是睡觉时候练出来的,人睡着了,休息了,可知觉却更敏锐,是有这样的事情的……内功,懂不懂?」
我摇头,恩帅从来也没跟我讲过内功的事情,我自然知道赵书瞬练的是内家的功夫,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我一无所知。
「嗨~说了你也听不明白,其实就是好玩,真到了战阵上,还是你那套东西管用,我观察了好久了。」面对着我的求知欲,他显得不以为然。
「你观察我干嘛呀?」
「可不是得观察一下么?我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玉门边兵里有五虎上将:黑虎包九羊、玉虎司空绚、老骆驼齐唱、飞虎长孙无忌,还有就是你这个长弓。包九羊、长孙无忌他们年纪大,身份又高,来头也不小,要想比,也就跟你这个小兵比了……」
其实包九羊他们不老。包九羊也就三十四岁,司空绚才二十五,长孙无忌更年轻,才二十四,也就是齐唱实在是一个四十六了的老光棍。
「……所以我在涿郡从军就到了虎翼团,来跟你比一比。」
「是啊?」既然提到了比,我不由自主地挑了一下眉毛,谁愿意输呢?
「说真的,一看到你,我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