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一样。」
「就那么自信?」那瞬间,舒无伤的眼神中荡出一阵奇异的光彩,不确定的迷惑消失,代之是很男人的骄傲,还有一些信任的微笑,他笑得很好看。
我在想,舒无伤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也许这样就好,因为那信任的目光使我感到了来自恩帅身上那独有的温暖,这感觉我只在卫文生的身上感到过,现在多了一个舒无伤。
「怎么能不自信呢?我走过的修罗场比你想象过的都多。」扬了扬眉毛,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值得骄傲一下。
「听说过,听说你们边兵有几个是没人性的,其中就有你。」
「人性?嘿嘿~那东西不是我的。知道恩帅为什么要把我带在他身边,直到我十八岁才让我单独带兵么?其实我十五岁就挺有名了。」
「不知道。我只听说你是卫……哦,恩帅手下最王牌的杀手、刺客。」
「呵呵~那是传说,我就是一个兵。」
「给我说说吧,我特爱听。」
「他骑着白马,穿着银色的铠甲,带着一队穿着红色战袍的骑兵……哦,那时候,我们边兵还是穿红战袍的,这样统一换黄色战袍还是去年的事儿,你没看
过我们穿着红战袍在大漠戈壁上纵横驰骋的样子,遗憾呀!」
舒无伤的眼里的确是充满了憧憬的,「接着说,别打岔。」
「那会儿,恩帅还没有残疾,他象一个天神一样到我们村子里把正在烧杀的突厥人杀散了,救了我。但那会儿,他本来没有打算带我走,只是后来看见我用火把去烧一个重伤的突厥人的肚脐眼,把那个突厥人烧得怎么惨叫,我也在笑,他就打算把我带在身边了……这事儿,其实我都忘了,是恩帅离开玉门关到长安去当刑部尚书之前告诉我的。他说我的戾气太重,他要把我的戾气化解掉……呵呵~恩帅其实真的是非常好的人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这戾气还是一点也没减。」
「其实,恩帅……再讲些,好么?」
「讲什么呢?事情太多,想不大起来了。」我笑笑,看着天边落日留下的一抹霞,愣了一下,「你干嘛好好的要来当兵打仗?」其实,我对舒无伤也是挺好奇的。
「我的事儿没意思,还是讲你的吧,我特想听你们在塞外的事儿……这样吃人肉,不是次了吧?我还听说你是一个淫鬼,而且特爱喝血。」
「这事儿都知道?也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知道我是一个魔鬼,还敢来我带的百骑队当兵?」
「有什么不敢的?其实你们玉门道三军十万大军的每一个著名将领的事迹我都感兴趣,也都知道个大概。」
「我说,你一个公子哥儿就算是喜欢练武,也有点操心得太多了吧?」
「我就是喜欢,所以家里那么舒服,我不要,听说你们到了涿郡,我就从洛阳跑来参军了。」
「有这癖好?那我给你讲讲包九羊漏夜奔袭赤坎的故事吧,那会儿可是两千骑兵一举击破了……」
「这事儿,我熟。」
「呀喝!那讲一下司空绚用五百披甲士独守阿金山口,力挡六个个吐谷浑部族联军近三万人马攻击的事儿吧。司空绚长得可漂亮了,哦,比你的漂亮,看起来……」
「这事儿,我也熟。」
「我尻!那给你讲讲我们玉门军跟御营大军联手围剿伏允的事儿吧……」
「讲这个行,就说说你和独孤昊怎么把吐谷浑的雪公主缪迁给藏起来了那出吧。」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好奇和热烈的情绪。
「我明白了,原来你听故事,是要找一段有味的呀!」我笑了,说老实话,跟我沾边的豪侠事迹还真的基本上都跟强奸或者暴力什么的挨在一起,这算不上什么英雄事迹。「你看着挺干净的,原来也是一个小混蛋。」
「哈哈哈哈~」舒无伤突然纵声长笑了起来,高傲地扬着漂亮的眉,本来显得纯净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不能回避的野性,准确地说有点象恩帅手握十万大军向伊吾城进军时的那种霸气,这样的气质,在这样的小家伙的眼里出现,让我觉得有点迷糊。不过那精光只稍微闪现了一下,就变得疏懒,甚至有点猥亵。
「大丈夫立世,无非吞吐四海、襟怀一畅尔!君行事也,无忌;吾闻之,快也。夫妇人者,宝也。吾辈百万之中探囊取之,何乐而不为?」
「你把舌头顺利落了再跟我说,说的什么意思呀?」我笑着,真晕。我听不明白还在其次,他小小年纪就象恩帅一样说话,这真他妈的让我晕得很呀!
「嗨~你这家伙不爱读书,我说的是,女人是好东西,好女人就是宝,咱们就搞了,怎么着?」
「你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嘛!」其实我知道他说的不是那意思。
「小破孩,毛长齐了么?就女人、女人的,见过女人什么样嘛?」
这话看来是说得重了,舒无伤两眼一翻,满脸憋得通红,「我,我……」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我什么我?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