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昊自然是技巧性地避开了靠过来的娇躯。
盯着周敬仪的八爪手,易伦不由得怒气上涌,不想再忍耐着看下去,於是抓起空酒杯,作出一口气全干了的样子,然後头微晃地扶住额角,斜倚着撑在小桌上,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当然这样还是不够的,他再抓起酒壶,倒了一杯底後放在唇上又摆出喝光光的姿态,如此重复了几次,然後借掩袖饮酒之机忍着痛捏了自己脸颊好几下,使双颊看起来嫣红无比。
他的举动很快就招来封昊的注目,看到他询问的眼神,易伦得意一笑,站起身来向主席上走去。为了抢回爱人,他可是连形象也不顾了,管他什麽「天命」先生的身份,装出酒醉之人步履蹒跚的模样,脚下虚浮,时欲倾跌,眉眼斜飞,柔弱无力,穿过大臣席时引得本来光看着舞蹈表演的男人们都呆愣了双眼盯着他的缓缓经过,大约贵妃醉酒时的风情也不外如是。
终於来到周敬仪和封昊席前,易伦冲他们憨笑一下,身子歪斜地行了个礼说道:「在下……呃……酒量有限,刚才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此时实在……呃……头晕得紧,想跟公主告罪先行离席,免得在这重要场合下出丑……不知可否?」
不待周敬仪有所回答,封昊已经先行站了起来,一手扶住易伦,语含关切地问:「没醉得太厉害吧?」
就势倚靠在他的身上,手也攀上他的臂,易伦愈发放软了声音说:「还可以……不过头痛得厉害,你也知道我酒品不太好,所以还是先走的好。」
周敬仪看着易伦浑然天成的媚态,心中妒恨交加,力持平稳地说:「既是这样,本宫派人送易先生先行回去好了。」
「不必如此麻烦了,还是小王带他回去吧,一直妄据主位这麽长时间,实在对不住远道而来的其他宾客,也是小王该让出来的时候了,好让公主与各位近臣佳客们继续玩乐。」封昊客气地向周敬仪请辞。
「这,这不好吧……」没想到封昊居然在席未散时就要离开,周敬仪大感没面子,「哪有主客现在就走的道理?」
「要不还是让人送在下走吧……」易伦适时开口,看到周敬仪庆幸的眼神,心中暗笑,封昊此时会让别人送他走才怪呢。
果不出他所料,封昊开口拦阻道:「公主的好心小王替易先生心领了,不过还是让小王送他走吧,明日小王会亲带薄礼来向公主赔罪的。」
为了能气倒周敬仪,易伦将平时最不愿意露出来的弱势姿态摆了个十足,几乎被封昊半抱在怀中,气息微喘,发鬓凌乱,靠着封昊的胸膛嘴角噙笑地睇着周敬仪,看她气得银牙暗咬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总算把刚才的郁闷都加倍奉还给了她。
最终,封昊的强势胜过了公主的挽留,易伦夺回爱人成功,两人相携离开了宴会现场。
转天,封昊一早起来就打理装束入宫去向周敬仪赔礼,顺便也向她请辞回国,易伦闲闲无事,便一直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起来。
正当他思忖着该不该给侍月和奉星两个丫头捎些什麽回去作纪念品时,门外侍从突然报说:「公主驾临!请易先生尽快出去接驾。」
易伦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诧异,封昊进宫去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周敬仪怎麽会到了这里?但随即一想便明白了,喝,戏肉自己送上门来了,自己可得好好出去招待一番。
周敬仪在前厅内等着易伦,虽耐着性子没有走来走去,但心中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公主大驾光临,易某有失远迎,不知公主有何贵干啊?」
周敬仪闻声转身,见到随便地身着一件白衣,仍披着一头散发的易伦立在偏门边,心中怒气上涌地厉声喝问:「知道本宫来此,居然不尽速迎接,害本宫在此等候许久,而且还是现在这样一副不合礼节的装扮,见到本宫又不知行礼,你还将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笑觑着周敬仪的勃怒脸色,反正他现在的任务是把她气得越厉害越好,所以易伦也不顾忌她的身份,还口相讥道:「公主可别忘了,自己到底是哪一国的公主?我见永国的王都是这副样子了,为何见你泉国的公主反而要更大的礼节?难道是公主你搞混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是永国的公主或是……王妃什麽的?」
如此犀利的攻击令周敬仪一时难以招架,但「王妃」一词正提醒了她此行的目的,於是她强忍住想冲过去撕碎易伦嘴巴的冲动,摆出一副高姿态说:「易先生,你这句话说得正好,也许很快本宫就会成为永国的王妃了,因为刚刚在宫内时,封王爷已经向本宫求了亲。」
四十一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了正常,易伦斜睨向她傲然的脸,不禁笑了起来:「那公主答应了没有?这对公主来说可是大喜事一件呢吧?」
硬生生跳过他说的後一句话,周敬仪答道:「本宫还没有答应。虽然在王侯将相之家里,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本宫也不是个没有大量之人,但在成亲之前的这种关系……本宫也不想拐弯抹角说话,你和王爷现在这样的关系不仅有违伦常,而且你身为朝中大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