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上,没人能规定哪些事情是我的义务。我从当初用了火药时就开始想这个问题,要是再想不通这一点,我在这里生活得就会很累很辛苦。」
听了他的回答,封昊终於能够完全放心,这种穿越时空的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没办法给他什麽建议,只能靠他自己看开,好在易伦不是个死脑筋的人。回握住他的手,作为爱人,自己最能够给他的就是坚定的支持。
「好啦,别说这个了,该是跟大家一起商量具体细节的时候了吧?我怎麽觉得这次你这个做主帅的反而一点都不急,我这个在旁边看着的老要瞎操心呢。」
向仓外走去,封昊低头轻笑:「那我把主帅的位置让给你做好了,可是你又老推辞。」
无力地看他一眼,这人最近怎麽越来越无赖的感觉,简直已经没救了。
封昊掀帘让他先走出去,再从後跟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道:因为我已经采取了别的行动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觉得我太过无情。
由於新计划的产生,攻打静县的事一下子变得困难大大减低,当封昊与高级将领们开密会时,大家都难掩兴奋之色,亟欲将其付诸实施。谨慎起见,封昊与众人反覆讨论敲定细节,将各人的任务也分派明确,时间则定在了两日之後,毕竟现在在兵力上处於劣势的是己方,离国原本的十万援兵早已到达蒲山,与这里的守兵会合,共计约十四五万之众,而自己这边只有约十万人,这也正是封昊不敢贸然采取兵分两路的原因之一,即便现在有了应对之策,也仍要仔细地通盘考虑,否则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易伦也没有闲着,由於所带武器数量并不是十分充足,临时情况下又无法赶制出太多来,而且此处的安全性也比不上在永嘉时的严密,所以易伦索性放弃赶制,捧着地图研究如何排布才能最大程度地使它们发挥作用,距离是最重要的考量,还有就是隐蔽性和能够起到的震慑作用。
紧张地进行着各项前置工作,两天当中永国营内虽忙碌但不失秩序,各门各部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命令,以免引起敌方探子的过多注意,打草惊蛇,破坏了整个计划。
虽是暮春时分,但整个蒲山城近已陷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当中,这个曾经平静的地方已成为了两国对决的关键战场,双方都投入了大量兵力和精力在这里,数十万大军都在屏息以待着,孰胜孰负即将被揭晓。
四十七
无论是雷运泽还是任相,大概都没有想到过,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将静县拱手让与永国,虽然早在大江之役时雷运泽就已吃到了易伦的怪异武器的苦头,但却不足以令他吸取足够的教训,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一件事,对於那种防不胜防,前所未见的武器,谁又能够提前预料到呢?
所以,也许可以说,任相这一仗败得并不冤,至少,并不是因为实力不济。
当由静县送至的飞鸽传书向任相报告永国已开始进攻时,任相立刻命令待命已久的五万士兵前往支援夹击永国。虽然心中暗喜,但任相并没有丧失头脑,对於封昊这位名扬天下的智将他不敢有所低估,特别叮嘱自己的副将要小心沿途可能有的埋伏,与永国军队接触上後也不能操之过急,以阵地战消耗他们的体力。
但是,这些叮嘱都没能帮上离国军队应对所遇到的状况,或者应该说,从来没有一支军队曾经面对过这种状况。
当在疾行军的途中突然发生了宛如地龙喷火一般的事件时,所有的人只能震惊地呆站在原地,愣愣看着队伍最前方的浓烟和四散的或伤或死的人体,没有人能有任何反应,然後,猛然间从队伍中开始暴发出阵阵恐慌的叫声,人们四散向来时的路逃去。
最快回复过来的人是曾经跟随雷运泽参与大江一役的某位副官,面对着这与当初相似的画面,他骤然省悟这并非什麽地龙发怒,而是对方的不知名武器。他大声呼喊着要大家停止逃跑,稳住阵脚,并急忙赶到主将面前说明自己的想法,主将也并非怯懦胆小之人,当即拔出腰间长刀,厉声命令所有人不得再逃,违令者军法处置。
这一下震喝终於起到了作用,士兵们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虽然仍然害怕,但都看着长官等待着下一步命令。
虽然知道了那并非天降灾祸,但主将也对这造成自己军队恐慌的东西没有什麽办法,并且刚才在前头发生的事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他也并不清楚,现下只能先命一个分队围护在四周仔细观察环境,一边命人重整队伍,待得到回报说没有异状时,他才下令继续前进,并且时刻提防突袭,因为据刚才那副官所说,奇怪武器其实是靠人发射或投掷的,他已在队伍周围布置了弓箭手,一见到异样物体立即射杀,绝不让他们有袭击的机会。
但是,这没有能够阻止住相同的情况再次发生,当他们前行不足百米时,骤发的巨响、浓烟,再次使离国军队陷入狂乱之中。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将他们吓得四处躲避的东西,叫做地雷。
虽然地雷可以说是火药的一种衍生物,但这当中所跨越的工序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