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能把许三娘弄到李家去,由着自己作践,又欣喜若狂。
她怎么会有这般好心与她同享一个男人,想到李明远,许二娘心内郁郁。
李明远温柔可意,待她极好,李家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个个都敬她三分。
要说这日子有什么不好,就是李明远那方面实在差了些。
每回还不到进去就绵软了,时间久了,夫妻两个都没兴致,哪能怀得上孩子。
她虽然着急,无奈李明远就是不中用,只恨不能强逼着他同自己行房。
当李明远主动同许二娘说要纳三娘为妾,她简直肝胆欲碎,要不是被她娘拦下来,当场就要抓花他的脸。
冷静下来,她没听丽姨娘劝,拒绝这桩事,反而答应李明远替他请媒人。
本来她对许三娘,说不上这么讨厌。
许三娘是嫡女又如何,亲娘死得早,府里中馈都由自己姨娘掌握,出门聚会那些夫人谁敢拿她当一般庶女看。
直到李明远上门来应婚约,她一见这男子,便觉得英武不凡。
举止谈吐,样样出众,这样好的人,便宜那个只会在房里做娇小姐的许三娘,她怎能甘愿。
许二娘有意去撩拨李明远,少年血气方刚,被美人倾慕,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勾搭到手。
许二娘做这些事,一直瞒着她娘。
她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打鼓,犹疑不定。
李明远若是正人君子,将自己勾搭她的事情说出去,这辈子就算完了。
若他轻易就上钩,恐怕也不是个良配。
始终落不定主意,进退两难,许二娘便想将事情缓下来。
晚间,李明远约她幽会。
许二娘忍不住,还是前去赴约。
李明远搂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耳朵根,一股热气吹得她心发烫。
许二娘本不肯,推来拒去,不知怎么人就落在他怀里,小嘴被他堵着,两个人贴得紧紧的。
她闻着李明远身上的松柏香气,正意乱情迷。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她吓得丢了魂,便见许三娘和一堆丫鬟仆妇站着,幽幽盯着自己。
霎时间,许二娘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与准妹夫偷情,若说出去怕是要浸猪笼了。
她再蠢也知道,被人撞见,男人为了自己名声,必定靠不住会将罪名推到女人身上。
且李明远都不用自己撩拨就送上门来,想也不是个长情人。
许二娘被锁在柴房好几日,正觉得万念俱灰。
她娘却敢将她放出来,搂着她泪眼婆说,一面使劲拧她。
好一番拍打之后,才出了气,同她低声说,李明远同许三娘已经退亲,请了媒人来上门求娶她,许二娘。
许二娘被这喜讯砸得眼冒金星,如坠云中。
她不敢信,李明远原来这般有情有义。
难不成他同自己,便是一见钟情,痴心不改吗?
无论如何,能嫁给李明远,和原先计划一样,她的目的达到,也不会损伤自己名声,她一定要促成这桩婚事。
许二娘将心揣进肚子里,欢欢喜喜的绣起嫁衣,准备备嫁。
到晚间,丽姨娘再来时,却是愁容满面。
同她说,许嵘因她是庶女,已经写信向李家拒掉婚事。
一日经历大喜大悲,许二娘傻了。
这消息让她犹如万箭穿心,肝肠寸断。
她恨极了李三娘。
一是深恨那晚,狼狈不堪竟让她看了笑话。
二是恨她空有这嫡女名分,样样不如自己,却凭着一个嫡女就能嫁一个这样玉树临风的世家公子。
而自己仅仅因是庶女,还要被自己父亲看不上。
哪怕后来顺利嫁了李明远,许二娘还是恨,恨许三娘,恨许嵘。
连许嵘死,两家只隔着半座城,她都不曾回来。
听丽姨娘说许三娘捧了胡昀灵牌回来,她虽然幸灾乐祸,却没打算搭理她。
如今,她要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虫一样简单。
不如看她在泥里摸爬滚打,折尽一身傲骨,那才有意思。
李明远说要纳许三娘为妾,她羞恼后,反倒觉得十分可行。
自然不能真的叫人让李明远得手,若她怀了孩子,李家人会不会捧着自己还难说。
李家人肯待她这么宽容,全是因为李明远丝毫不避人的爱护。
如今,他对许三娘可是上心了。
许二娘难得聪明一回,晓得若不如李明远意,难保他不会在外头偷腥。
先捧着他,将人纳进来,再来一碗绝子汤下去。
这人,要怎么磋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譬如,这许三娘的名声。
许二娘听下人回禀,不嫁?
她想起来便觉得好笑。
一个寡妇,外头处处都乱着,除了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