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羞辱她,怎知胡昀算是她一手送上西天。
这样想着,果然有几分隐秘的快意。
待新鲜劲头过了,男人便将她抛在脑后。
他家夫人再不露面,许三娘像受惊的兔子,镇日蜷缩在屋内一动不动。
她娘死了后,她就喜欢这样,躲在屋子里,外头的人不会来打扰。
南边的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绕道四水城,趁人不备,一下便打到这边来。
王十栋听闻大军兵临城下,连忙从小妾身上扯出家伙,披上衣服匆匆逃跑。
那小妾听到外头乱军打来的消息,哭求着抱住男人大腿,求他带上自己逃命。
王十栋焦急万分,狠狠一脚踹在女人胸口上。
方才还浓情蜜意,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她穴里。
如今只恨女人碍事,竟敢拖延自己,万一耽搁逃命的时机,可怎么了得。
王夫人听下人回说丈夫仓皇出逃,竟十分沉稳,不忙着吩咐人打包行李逃命,反而到许三娘的屋子里来,同她说了一句对不住。
回去后,便上吊自尽。
许三娘喟然长叹,替王夫人寻了块僻静地方安葬,她又没死成。
王家的下人由乱兵拿刀挟持,一个个指认人身份。
待说出许三娘是胡昀原配,那位以死明志的节妇后,她便被单独请出来,还留下个丫鬟专门照料她吃穿。
王十栋的心思,何尝只是一人的心思。
许三娘习惯默不作声,如同断了翅膀的金丝雀,好吃好喝关在笼子里。
等到夜里,那笼子就被打开,她要摘下白日里不可侵犯的面具,由着男人搓扁捏圆。
许三娘知道自己错了,亵玩有这等名声的节妇,岂不是比单纯的寡妇更刺激。
清心寡欲的俏寡妇折服在自己胯下,怎不叫人觉得新奇。
男人的脑子,若真有纲常伦理,天下何至于今日纷乱。
她不是木头人,怎会没有情欲。
有时兴致来了,便主动些,有时意兴阑珊,便像石头般挺直,僵硬无味。
身上的男人不满她这样不配合,便斥骂她假正经,折腾个不停。
许三娘只觉得好笑,不知这些男人什么毛病。
她自诩长相一般,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却能被当作一件礼物,在不同男人手里赠来送去,同僚,甚至师徒,父子。
外头打仗打了十年,她就转来转去蹉跎了十年,从一个府上到另一个府上,绝子药喝得肚圆。
常常才搂着她说完甜言蜜语,没隔几日就丢开手,亲自送到别人府上。
人人称赞她忠贞不渝,誓死不贰。
谁又知她连正经的妾室都算不上,各个却还维持着面上的敬意,在白天讽刺地称她一声胡夫人。
淫人妻本该最为儒家纲常不耻,她默默瞧着,这些男人们冠冕堂皇,行事十分熟络,她怎会是第一个陷入此番境遇的人。
这世道,人命如草芥,好歹能长出草来。
女子却从未有能生根发芽的地方,她不被算进人里,又怎么能用纲常伦理束缚。
女人,是不值钱的物件。
这一回,拘住许三娘的是太子手下的官员。
他没有守住城,被东边王爷的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败走逃亡。
许三娘同往常一样,静静坐在房里,等人踹开门。
要么,一刀结果了她,要么,又是一样的日子。
领头的武将乃是文盲出身,听闻这里有一位状元的寡妇,才三十多岁,便直接当着人面,吩咐将人弄到府上。
一面同手下淫笑,定要品品状元郎的娘子睡起来是什么滋味。
将军打了胜仗,正志得意满。
侍女们还是先前那家府里的人,哆嗦着伺候许三娘梳妆打扮,要将她送上新主子的床。
她们在府中伺候,自然晓得许三娘过的什么日子。
不说许三娘,就是她们这些侍女。
谁不是处处防备着不要被男人看见,那些人可不管人愿不愿意,看中了就要脱人裤子,一味蛮干。
夜宴开始,许三娘被人推着前往厅堂。
将军特意让她穿了一身素服,有意羞辱她取乐。
厅堂内,酒气熏天,塌上摆满猪牛羊各式牲畜肉。
男人们吃得满嘴流油,手在女人的身上流连忘返。
将军看见许三娘,满意的点头,招手吩咐她过来。
她乖顺的走过去,主动坐在男人怀里。
将军喜欢许三娘知趣,便叫她替他倒酒。
她手里端着酒壶,男人伸手摸进她身下的裙摆,撩拨得许三娘意乱情迷。
男子见她并不如传言般不可侵犯,反而失了几分兴致,只是到底白送上门的女人,拿她泄一场火勉强使得。
当下便将人按在膝盖上,一把扯掉许三娘的裙子。
她头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