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方面也没有予以封锁消息。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安排好了一切,岳凌音才转头看了看夏雪平,又望向我和赵嘉霖,她一进地铁站就看见这么混乱的场面、外加月台上二十几个荷抢实弹的制服员警,她就已经猜测出情况不大对劲了,但她的脸上,却摆出一副“大不了一切重新来过”的笃定样子:“是让吉川逃了吗?你们都没什么事……”“吉川突然被人杀了!”夏雪平对岳凌音有些失望地说道,尽管她脸上挂着失落,但她表现得却十分自然,刚刚脸上的忧虑与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在追他的时候,除了他用带着一把日本短刀捅伤了一个孩子,一路上似乎都没出现什么问题,刚刚秋岩在追他的时候,这节地铁车厢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杀手,趁乱给吉川割了喉——就仿佛一直在车厢里等着一样。”“突然被杀?”周荻听了这个说法也立刻扒开面前拦着的人,走进了车厢里面。一进去,比起面前地上的尸体和一摊鲜血,他却先看向了正在帮着疏散群众的赵嘉霖,嘴巴微张着,却终究没输出一两个带有问候之意的字眼。赵嘉霖也转头看了一眼周荻,朝着他的位置走了两步,却又驻足停下转头看了看正从列车里离开的乘客以及维持着秩序的员警们,又捂着自己的胯骨和后腰处,找了个座位,咬着牙、忍着痛,疲惫地坐下。
岳凌音闭上眼睛边思忖边说道:“不可能是这么‘突然’,也不可能是事先就在地铁里等着,否则杀人的那位怎么会知道吉川要往那边跑呢?搞不好这一路上,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在盯着吉川、并且跟着他,最后杀了他。”说到这,岳凌音立刻进了列车里面,但并不急着去观察吉川的尸体,而是走到了赵嘉霖面前;周荻见状,也立刻跟了过去,并且掏出了怀里的对讲机。“格格,刚刚好像听到你被车撞了?”岳凌音蹲到身心俱疲的赵嘉霖面前,对她关切地问道。
赵嘉霖原本正坐在座位上揉着自己的胯骨和小腹,一见岳凌音蹲在自己面前,浑身立刻打了个激灵并站起了身:“啊呀,长官您怎么能蹲着?真是失礼了!”“跟我还讲究这些……”岳凌音一见赵嘉霖如此惶于礼数,自己多少也有点受宠若惊,站起身后继续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刚刚那个电动倒骑驴给我刮了一下,把我晃摔着了,左半边摔得有点疼,但应该没什么大碍。”赵嘉霖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委屈地说道,“长官,对不起,还是因为我把事情搞砸了……”“哈哈,你可别自责!这事情怨不得你,要怪就怪这个吉川太狡猾,以他这种资深恐怖军事家的身份,闻到味道不对,不把腿就撤,那就不是他了。而且现在,你看他这样子,跟你被车撞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格格,作为跟我一起共事的,有错就是有错、无过就是无过。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向来赏罚分明,但也不会随便怪罪别人,我也不会让其他人怪罪你。”说着,岳凌音又笑了笑,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周荻,然后转过头接着对赵嘉霖说道,“包括他也不行,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他要是敢欺负你,直接找我来告状,知道了吗?哈哈!所以你就放心吧,什么都别瞎想。”说完,岳凌音还把双手搭在了赵嘉霖的肩上,并拍了拍赵嘉霖的侧脸,“瞧你!挺白净一个小美女,为了追个人把自己画得黑成啥样了都?”赵嘉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周荻,又看了看岳凌音,默默地点了点头。
岳凌音也没再多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继续对赵嘉霖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撞了你的人长什么样么?”赵嘉霖回忆了片刻,对岳凌音说道:“我想想……那男的瓜子脸、大眼睛,皮肤有点黑,身高跟我差不多吧——1米74左右,看着干瘦干瘦的,看着挺年轻的,但是差不多也得三十六七岁了……哦对!在他眉间有一颗痦子。”“左耳后面的发际线处,还有条疤。那人戴了一只针织帽,故意想把那道疤盖住,可他那帽子好像有点缩水,下车去扶嘉霖的时候,还是把那刀疤露了出来。”夏雪平也走进车厢,对岳凌音补充道。
而我对于这个人,则是一点干货都贡献不出来,因为那男人在把赵嘉霖撞倒之后,我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个吉川利政身上。我当时还以为夏雪平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吉川,而并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同时去观察赵嘉霖这边的情况,并且观察的还如此细致。
岳凌音忍不住点点头,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也对夏雪平夸赞地说道:“如果撞了格格的那个家是有问题的,那他脸上的痦子、胎记、胡子之类的,其实很有可能是化妆易容、故意弄上去的,而雪平说的这个刀疤,这个人越是想要隐藏,越说明是他自己本身真正的特征!——还得是雪平,观察得仔细!”说完,岳凌音转头望向了周荻,唤了一声:“小周。”周荻会意,点了点头,把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按稳,开口说道:“在红山艺术广场各的单位注意:立刻排查一个左耳后留疤的男人,年龄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岁之间,身高大约175,瓜子脸,大眼睛,皮肤有点黑。”赵嘉霖则在听了岳凌音的话之后,带着嫉妒白了夏雪平一眼,接着低下了头,然后一直躲在岳凌音身后,整个人的状态显然有些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