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小何同学居然是个‘宠妈狂魔’呢!”一提夏雪平,这女人立刻就变了脸,“这夏雪平到底是头狼啊、还是只狐狸呢?她是怎么能让所有男人、就连自己儿子都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的呢,我也真想学学!”“呵呵,这后半句您倒是说对了!”我反击道,“对于一点女人味的你来说,你是真应该学学怎么让你家周荻对你死心塌地!省着他一天天到晚的总惦记着我们家夏雪平!”“你这人……混蛋!”赵嘉霖听了我的话,气得直炸毛。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是个‘混蛋’!夏雪平天天在家就叫我‘小混蛋’,从小就这么叫!”我对赵嘉霖的谤言悠然自得。
赵嘉霖直接别过了头,把瞄准镜往腋下一夹,气呼呼地把帽衫的连帽往自己如同狮鬃一般乱蓬蓬的头发上一罩,整个身子往座椅里一卧,好半天没出声,一直到我的车子跟着吉川利政,开到宁山大街的购物广场附近。
“目标进到停车场里了,我是不是要跟进去?”易佳言对岳凌音和周荻问道。
“对。你小心一点。”岳凌音说道,接着又对我和赵嘉霖命令道:“‘P-One’‘P-Two’,你们俩也跟着‘P-Three’,但注意保持距离,你们俩目前的任务是保护‘P-Three’,明白吗?”“明白。”我回答道,然后缓慢地跟在易佳言的那辆黑色雪佛兰科鲁兹后面缓缓驶进停车场。
“‘P-Two’呢?‘P-Two’怎么不回答?”岳凌音见赵嘉霖没说话,又对着对讲里面问道。
我立刻抬手,用手背拍了拍赵嘉霖的膝盖。赵嘉霖一抬头我才发现,这姐姐刚刚居然低着头悄悄哭泣着,如注的眼泪直接把黑色的烟熏眼影,在自己的脸颊上,冲刷出两道明显的黑色条纹。
“哼……啊?”我懵了半秒,连忙对岳凌音回答道:“Boss,‘P-Two’嗓子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是今天早上太凉、机场那边风大,吹着了。”“哦……”赵嘉霖白了我一眼,也连忙对岳凌音汇报道:“那个……不好意思,Boss,刚才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有点失声了……嗓子有点紧。”“‘P-Two’那边没什么事吧?”周荻也对赵嘉霖问道。
“没事,不用管我了。”赵嘉霖冷冰冰地回答道,并准备抬手去抹自己的眼泪。
“你别……”我连忙拽住她的手——长长的手指摸起来软乎乎的,光滑的手掌摸上去还有些冰凉的感觉。我尴尬地松开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巾,“用这个,对着镜子沿着你脸上的黑道道儿擦,你直接去抹那不就抹成大花脸了?”赵嘉霖接过了纸巾,默不作声地挪过了后视镜,轻轻地擦干自己的眼泪,又从那大背包里拿出化妆盒补着妆。
我看了赵嘉霖一眼,然后对岳周二人请求道:“要不然让我一个人下车吧,让‘P-Two’在车上待命。她不是还带着一把大家伙么?而且如果所有人都下车的话,目标回来的时候,他在停车场万一做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好掌握,而且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同伙。”“这样也好,你去吧。你也小心。‘P-Two’注意观察停车场里的情况。”岳凌音同意了我的意见。
我接着把自己这一侧的车窗打开,拿了自己的两把手枪下了车。临上电梯之前,我还忍不住朝着我的那辆车里看了看,不知为何,此刻我对赵嘉霖这个女人居然产生了些许担心和可怜,却也真不知道刚才是我的哪句话戳到她的痛处了。
刚一上楼打开电梯,我便见到吉川利政拿着那张健身卡,进了那间健身房。健身房的接待员还对着吉川利政笑了笑,全然对他这样一个生面孔没有任何怀疑。健身房的侧面,正好是一家报刊杂志铺,易佳言此刻正站在门口,买了份八卦周刊,对着上面的男明星犯着花痴。而在报刊铺和健身房的斜对面,正好是一家茶水吧,那里此刻没人排队,正好是一个最佳对我观测点。
“先生?喝点什么嘛?”女店员热情地对我打着招呼,并且给我递上了一张传单,“在后天中午蓝党的竞选动员会的现场,也会有我们的宣传人员。这个您拿好——拿着这张宣传单,您可以在动员会的现场领取一份蓝党与我们‘欢茶’合作出品的纪念品大礼包一份,并且大礼包里面也有我们‘欢茶’的优惠券。希望您多多支持蓝党哦!”“哟,你们也帮着搞选举宣传啊?”我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女店员聊着,并时不时回头看看易佳言和健身房的门口。
“对啊,毕竟我们是南岛的企业,蓝党也是从我们南岛走出去的政党嘛!我们南岛人当然要支持我们南岛的政党啦!”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差点没把隔夜饭喷出来——且不说她满口地道的Y省K市东北话却自称“南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本来从粤州发迹、在邺陵执掌过天下的蓝党,却成了从南岛走出去的政党了,蓝党的先总理和先总裁二位大人如果泉下有知,也不知道会不会捶胸顿足。
“呵呵,有点意思。”我看了一眼饮料表,拿出了零钱来,“有什么不用等就能拿到的饮料吗?”“呃……我建议您来一杯蜂蜜茉莉花茶,而且热的。我们有成品,不用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