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和睦,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井,人家是河!”“哈哈!好了,你们俩都别贫了!‘P-Three’已经跟在目标后面了,你们俩现在负责跟上‘P-Three’,并且注意保护她。”“是!”“是!”我听了岳凌音的命令,立刻拿出自己的佩枪,以及之前徐远发给我之后但并没有要回去的那把磨了编号的手枪,都检查了一遍之后推上子弹,一脚油门朝着高速路开去。
等我再一侧目朝着赵嘉霖便瞧过去,她的行为差点没吓到我——但见她将自己怀里揣着的那把TanfoglioForce99手枪摆在前挡玻璃下的操作台上之后,又在自己的腿上摊开了一张毛毡布,接着又在上面摆了一大堆枪械零件;原来,在她那只看起来想当沉重的登山包里,竟然放了一整支经过拆卸后的CS/LR19狙击步枪!这娘们可真虎!而在我踩下油门、去追赶易佳言那辆车子的时候,赵嘉霖恰似在以这个时候为参照掐着点儿,开始一丝不苟地组装着那把狙击枪;没一会儿,在最前面吉川利政的车子还没开过机场附近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赵嘉霖竟然已经把那把狙击枪基本组装好,除了瞄准仪和子弹之外。我看了一眼时间,算下来,组装这么一把构造挺不简单的狙击枪,赵嘉霖居然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
“我靠,行啊,有两下子!”我斜着眼睛看着赵嘉霖,“这玩意你会用吗?”赵嘉霖从头到脚看了我三个来回,不耐烦地说道:“我十三岁就开始跟着我家的保镖学枪了,在警校的时候我手枪打得不好,长枪考试我回回都是前五的成绩!……在那瞧不起谁呢?就你这样的,不也能开上这种车么?”赵嘉霖确实是生气了,但这次居然没上头,还回怼了一句,这让我突然觉得她这人还有点意思,而听她言语间对自己枪法的自信和骄傲,我觉得她还真不是吹牛。
“不是我说,赵师姐,你搞这么一把狙,你除了拗造型之外,你用得上么?”“怎么用不上?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赵嘉霖皱着眉,嫌弃地看着我,说着端起自己面前那把F99,“一会儿等开上了高速,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咱们俩跟那个吉川中间隔这么远,还夹着那个姓易的女生,这个一点用都没有,”接着又放下手枪,捧起狙击枪,很神气地拉开保险,又重新推上,“到时候还得用这个!”“嗯,你说的很对……”赵嘉霖说的话确实对,手枪这玩意有效射程也就五十米,就算是再厉害的神枪手,超过五十米开外,能不能打中目标就完全凭手感和运气了,高速公路上如果把车速推上去,前后两辆车间隔超过五十米的时候有的是,外加今天外面的风还有点大,手枪子弹还很有可能会因为气流原因“打飘”,那么到时候,还真得需要狙击枪这种有效射程过百的杀器。“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格格警官,”我继续说道。
“啥问题?”“这么冷的天,我这车子四周的玻璃和天窗都冻得瓷实呢!你准备从哪冒出头去开枪啊?”我自以为得意地对赵嘉霖问道。
赵嘉霖转头看了我一眼,摆出一脸窘迫,看似不经意地在多媒体控制面板下面的一个红蓝相间我的按钮上按了一下,又皱着眉气鼓鼓地说道:“反正窗户如果打不开,我就直接从这瞄准射击——反正车也不是我的,玻璃打碎了我也不心疼!”“你!”我咬着牙看着她,“你可真……”结果我话还没说完,她居然从她那边按动了车窗开关,真的把车玻璃按了下来……这次轮到我自食其果了。
实际上这也真怪我自己无知:我虽然会开车,但是我对车子本身却并不了解,以前因为夏雪平离开家以后,家里就没车,我也不愿意去主动对这东西产生什么兴趣,于是也不知道,其实在冬天,如果车窗玻璃或者窗缝周围结冻的话,车子里面开上一会儿暖风以后,那些结冰是可以被融化掉的,更何况,现在普遍中高档配置的车子上面,还会给车窗和车门缝隙那里安装快速融冰的发热装置——赵嘉霖刚刚摁下的开关,就是控制这玩意的。
赵嘉霖见我吃瘪,妩媚又得意的一笑:“嘿嘿!我还以为你何大组长多聪明一个人呢!这点东西居然都不知道……”“服!是我没脑子,赵师姐你聪明伶俐又可爱!奴才我五体投地!”我负气地转过头,只得故作目视前方盯着吉川利政的那辆车。
“不然你还以为你有脑子呢……”赵嘉霖得意地笑了笑,举着手中的瞄准仪看着前面吉川利政的车子,小声嘀咕了两句,“夏雪平那大妈说什么鬼话,你不也都信么?”“赵嘉霖,你这话就过分了!你……”一听她辱骂夏雪平,我立刻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暴躁地对她吼道。
但话还没说完,赵嘉霖却先对我抬手示意道:“你先等会儿……”她放下瞄准镜,又抬起重新观察了一下,“这家伙走的是哪条路啊?如果是去青年路,他应该一直走、两公里之后在换线左手边的,他怎么现在就换线到右边了?这不是绕路吗?”我也立刻看着前方的情况,只见吉川果然是换线了,易佳言也在他后面紧紧跟着。而只要再开五百米,前面就会有个环形岔道,连着通往东北方向的407号国道,那条高速路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开往X县,一个是开往F市燕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