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霖幸福又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挽起了周荻的胳膊,又接着说道:“这还不算,还有呢——因为他救了我,我便求着爸爸妈妈打听他的名字,然后我就总到他家里看他,慢慢的我俩也熟悉了。其实那时候我就立志,也要去情报局做一名探员,因为这个原因,我都跟家里闹掰了几次了,他们最后还是拗不过我,就让我上了警校;而在这个中间,我也总去他家找他。结果那时候,F市不是有个什么恐怖分子的案子么,就七年前那时候……”说到这,赵嘉霖看了看夏雪平,而此刻的夏雪平,正低头吃着菜,好像还没从刚刚的沉思之中脱离出来,因此对于赵嘉霖的讲述也并没在意;赵嘉霖看夏雪平没反应,便继续说着,“我在他破了那个案子之后去找的他,结果没想到正好遇到那帮人的残党来报复他,想要偷袭他,正好那一枪被我挡下了——呐,你看!”
接着,赵嘉霖又脱了自己的披肩,对我转过身来露出她白皙光洁的后背——白天在那个设备室里我不好意思盯着她的身子看,尽管也撇到了她浑身上下确实有不少伤痕,但现在我才发现,在她右边肩胛骨往脊柱一点的位置上,有一颗发紫的伤痕,我仔细观察才确定那应该确实是一个子弹打出来的枪疤,但看起来应该是用一些类似激光和植皮等修补手术进行过美容整形的。那种手术一个枪疤起码十万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嗯,看到了,”我不禁酸溜溜地看着那充满钞票味道的伤痕说道,“那赵师姐,你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哈。”
“这一枪比我小时候他中那两枪严重多了!要不是我幸运,子弹不是有可能打在心脏上,就是有可能打在脊椎上,非死即残。但我相信这幸运是上天的礼物!从这以后,我俩就在一起了。”赵嘉霖一边说一边幸福地看着周荻,周荻则小心翼翼地趁赵嘉霖不注意,斜眼瞥着夏雪平,似乎是在害怕什么一般。
而夏雪平却一直低着头,心绪根本就没放在赵嘉霖和周荻的浪漫史上。我不确定她在想着谁,但我仍旧关怀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结果,见到我如此握着夏雪平手的周荻,眼神更加挪不开了。
刚刚讲完幸福往事的赵嘉霖,本来得意得很,但此刻她发现夏雪平不为所动,周荻的注意力却飘到别人身上,脸上的喜悦也立刻打了对折,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了一番话:“我和我家亲爱的在一起,就是这样十分幸福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十二年,经历过时间的考验;而且我们俩呀,光—明—正—大,周围的所有人都祝福我们!任何有别的心思的人呀,哼,她最多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你说是吧,夏警官?”
恰巧猪肉芹菜和猪肉酸菜两种馅料的玫瑰蒸饺刚刚端上来,正嚼着嘴里的东西的夏雪平为了夹两只饺子放到我碟子,于是才抬起头,而她也才意识到,赵嘉霖正对她问话,她便像刚睡醒了一样看了看赵嘉霖,又看看周荻,对他们俩一起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却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赵嘉霖刚才在说什么。
赵嘉霖在夏雪平那儿得了便宜,接着又转过头看着我:“怎么样,何秋岩,我和你周荻学长的爱情故事,你羡慕吗?”
我知道她有资格得意炫耀,但她说的这些话,也有点太欠揍了吧?什么叫“光明正大”?——她还特意一字一顿地强调着这四个字!而且什么叫“任何有别的心思的人”?——她还特意看着夏雪平说了这么一句!
这要是换我在警校时候的脾气,我管她是男是女、是贵是贱,我肯定得抡着面前的玻璃杯,照着她头上砸过去……“嗯,羡慕!可羡慕了!”
赵嘉霖得意地笑了笑,举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
我咬着牙忍着气,立刻站起身来,看了看夏雪平:“抱歉,失陪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没想到赵嘉霖这娘们儿也站了起来,对周荻说道:“正好我也要去。秋岩应该不知道地方在哪,我领他去吧!”
“嗯,好。”周荻点了点头。
“我用不着劳您大驾,格格大人,我知道在哪。”我仍尽力保持着绅士状态,接着转过身去。
夏雪平这次看着我,不再是一副吃醋的样子,因为她应该看出来我已经有些生气的模样,趁着我没离开的时候还捏了捏我的手指。我对她摇了摇头,抬腿便去。
哪曾想赵嘉霖这姐姐,真的跟了过来,我俩拐过了弯,趁着周荻和夏雪平都看不见我俩,赵嘉霖的脸上露出了示威般的狞笑,我则不再拦着心中的怒火,棱着眼睛挑着眉毛看着她。
“你有病啊?”我直接开口骂道,“你说你自己就说呗,非得含沙射影带上别人?”
“怎么着,我愿意!你要是心中没鬼,干嘛觉得我含沙射影?再说了——你有药呀?”
“我有!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呵呵,跟我玩相声哏?”赵嘉霖得意又开心地看着我。
“你还看着我笑个毛?你这么愿意看,你要不要进来、我脱裤子给你看看?”我气冲冲地说道。
“嗬,我笑笑还不行?就你那玩意,谁愿意看似的!”赵嘉霖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