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不屑近乎辱骂他的样子:“你没脑子难道连手脚都没有啊?那么大个人像根木头似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赶紧着搬东西!”
说完我走到周一围车后,从后备箱里拿东西搬,走过还沉默的张颂文时,我斥他:“还他妈傻站着!?废物到死是吗!?”
骂完我直接进院,我赌张颂文会跟着我搬东西。
“没事你不用动我搬就行,也没几件了没多沉。”周一围摆了摆手。
周一围刚迈出一步,张颂文赶到他身前,拿起一箱水果扭身搬进院。
我和他在院子里打了照面。
他匆匆走过我,放下东西就回去,我也没停留,马上跟过去继续搬。
我和张颂文一起,几趟就搬完了,倒是让惊讶的周一围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搬完东西周一围看我的眼神变了,我能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隐隐颤抖。
我冲他暗暗摇头,然后提高嗓门道:“行了你走吧,剩下的我和这废物说就行。”
周一围看向张颂文。
张颂文想要说话,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师傅什么都会干!”反应过来的周一围拍我的肩膀,“他可能干了,家电坏了下水道堵了水龙头漏水他都能解决,车他也会看会修,你那个摩托车他也懂,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修。他做饭也特别棒,以前干过食堂。花花草草的他也懂,他兼职过园林养护,正好可以帮你侍弄你那些花,他还——”
张颂文低声打断周一围:“我不需要勤杂工,这些事我自己能做。”
周一围无奈地抹擦自己的脸:“可你的时间不该用来做这些,鬼仔,你……”
“妈的废物就是废话多。”我突然抓住张颂文的衣领拽着他往里走,另一只手示意周一围离开。
“你干嘛!?”张颂文自然挣扎。但小个子广东人对我这个两百多斤的高壮大汉来说就像个小鸡崽一样,我甚至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把他随意拎起。
张颂文挣不开我的手,被我肆意拖拽,他急得喊周一围,对方却已经开车走了。
我把他丢在屋门口,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叫个屁啊!那么大个人了还靠朋友接济害臊不害臊!真他妈看你不顺眼!妈的,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送过来的这些东西哪些是马上用的哪些是要储存的,归类放好!带我把家里地方认一遍!然后等我做饭!”
张颂文吼:“你是不是有病!?我没说要用你!”
我一脚踹上张颂文胸口,让本要起身的他一下子跌回地上。
我踩踏他的胸口,他惊诧,茫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操你妈的,你这个废物要是让我失业,我饶不了你!”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抬手去推我踩在他胸脯上的脚。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那只脚都纹丝不动。
因为他的反抗,我移动重心,将更多重量压在他胸口上。
我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痛苦,看到他呼吸受阻,不畅,喘息。
以我现在的体重,全部压上去,足以压到他骨折。
我让他看到我戏谑鄙夷的笑。
“废物玩意。要不是没地方去,姓周的又一次性预付了我几个月工钱,我怎么可能来照顾你这种废物垃圾。”
他的脸涨红,已经开始咳嗽。
我却还在增加力量,我让他清晰地体验受屈,痛楚。
然后我看到他尽管痛苦,眼神却逐渐平静。
一如我的预想。
他放开我的脚后,我也收力,随之移开,放他自由。
他慢慢撑起身子,坐在台阶上,低垂头调整呼吸,用袖子抹擦嘴角。
我蹲下来挨近他。
“你就当我是入室抢劫,你运气不好,倒霉赶上了。”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去换件衣服,头发收拾好,胡子刮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烂样让我看着烦。”
说完我推他进屋。
他背对着我,在原地待了两秒,然后往里屋走去。
我在外面大呼一口气。
抬头看天,抹了把脸,我掏出烟盒,点上根烟使劲抽,使劲抽,一连抽了三根,直到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张颂文走回来。
“你叫什么?”他问。
“干嘛,记住抢劫犯的名字,以后好报警啊?”我冷笑,故意把烟吹他脸上,“不想连累姓周的就别想那么多,反正我干几个月就走了,你不用记我的名字,就叫我王师傅就行。”
他抿了抿唇,扭身带我进屋,走一圈带我知晓各屋各处。
我和他一起收拾周一围带来的那些东西时他突然说:“我没穷到需要朋友接济,因为这些东西是一围送的,所以我收,我不想他担心。我也知道为什么他选你来我这,正常人一定会被我赶走,所以不如反其道行之下一剂猛药,选个我对付不了的。但我确实不需要你,你来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