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奇怪:“不是学校?那是什么?”
你正式搬到他家和他同居了。在那之前你们不是没有过争吵,他自卑地认为你不过是年轻被荷尔蒙控制了大脑,肆意游戏一场,加上对上位者对权威有征服欲加成作祟。你气急败坏地大吼:“我现在就去买戒指向你求婚!你答不答应!?”
你感到他揉弄的手指,感受他赐予你的触感,温度。你觉得你想要狂奔猛叫,想像野马脱缰般发狂。你极力忍耐,然后在客房的床上回想着他的手掌抚慰自己。
“不是一般的军方,也不是一般的合作,”他打断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该告诉你的,现在你我都有生命危险,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进来把我们带走,然后我们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或者直接被枪毙!”
“你知道我擅长的领域是什么,其实我一直和军方有合作。”
你希望自己理智下来,毕竟你是有任务在身的,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你的上级汇报。你希望你和他的热恋期能尽快结束,能归于平淡,这样你才有更多精力做研究。但你完全做不到,他冲你笑笑,你就恨不得干他一整晚,他向你眨眨眼,你就包揽家务,连他的工作也替他分担。你满脑子都是他,只要想着你是和他在一起的,你就无比幸福,每天抱着他入睡,你就觉得你仿佛置身天堂仙境。
你慌了,这是你完全没有预想过的状况,你看到他眼里的水汽凝结成泪珠,流出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那一刻你下定决心,抓住他的臂膀,大声说:“我们逃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国家!”
你真的成了脱缰的野马,你每天都缠着他,缠他的碰触,缠他的亲吻,缠他的身体,你甚至在学校里都忍不住拉他到没人的储物间苟合,在家里你更是肆无忌惮,偶尔他会挂着泪珠求你考虑他的年纪,你嘴上答应着却坏心眼地又使了使劲,惹得他发出让你陶醉的颤音。
:“你也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很爱惜你的。”
你想了想,随即摇头,如果他和军方是深度连接的状态,以他的知名度,他到了你的国家一定会被当作定时炸弹对待,很多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在你的国家不可能安稳。
你并不惊讶,那所大学里大部分顶尖的教授学者都和军方有联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一些项目的资金就是军方支持的。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吸了吸鼻子:“去哪里?你的国家吗?”
第二天你拿着行李搬到他家,他认同了你们是情侣关系。
但某天他突然惊慌紧张地拉你离开学校,开车一路狂奔回家,到家后立刻锁上门,还去窗边小心翼翼地探看四周,然后拉上所有窗帘。
你还在试图用玩笑缓解气氛,他的眼睛却已经变红,湿润,他猛地抓住你的手,近乎哀求地说:“你不知道那些人的厉害,我的地位太高名声太大,他们对我异常严格!在他们眼里我和你这个外国人在一起已经是叛国!很有可能我连审判都得不到就会被灭口,然后随便编个无需调查的死因。求求你相信我,我不想死,我还有好多研究没完成,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我……我好不容易知道爱与被爱的滋味……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他突然抬脸看你,表情明显有一丝变化。你注意到了,一瞬间你千头万绪,好似无数公式在大脑中飞速运转。当然,所有公式都有唯一解,你知道,光靠假模假样的义愤填膺是得不到那唯一解的,于是你仰头吞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抓住他的衣领亲了上去。
于是你在那个夜晚占有了你的老师。因为酒精你有些粗暴,他很青涩,明显经验寥寥,你多次让他疼得叫出来,你每次都道歉,他每次都眼角含泪地抱着你,轻轻说没关系,继续吧。
你疑问,他沮丧痛苦地抓着头,说你们的事情被知道了。你心下一沉,虽然事发突然,但你之前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些。你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虔诚地说:“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让我退学都行,如果你愿意,我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想成为你的伴侣。”
他闭紧眼睛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只是学校知道了,最多是处罚。但是,不是学校。”
“老师这么好,怎么会耽误别人!?”你假装义愤填膺,“别说同龄人,你看学校里有多少年轻姑娘女老师对你抛媚眼,连,连男的都有!”
他没有惊讶,仿佛早预料到这个发展。一开始他本能地缩退,但很快他就抚上你发抖的臂膀,好似安慰,好似轻柔地说:“可以了,不需要再忍耐了。”
你吓愣住:“这,这不可能吧?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只发生在电影里的事……”
他呆住了,再不敢说你只是年轻。你带气狠狠干他,然后温柔地抱着他,带着哭腔说张老师我爱你,我爱你呀。
“去中立国。”你做下决定。
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那天是合该团圆的节日,不喝酒的他专为你准备了酒,你借酒劲问他怎么没成家,他浅浅笑笑,说他不想耽误别人。
“就算是军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