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找上门了!」
「昙婶不是这样的,你别问了,这事以後再解释,我得回家干活,不然父亲回来还以为我偷溜出门犯懒。老大爷!今天的事就请别在意,明儿你们想去哪找人,我会让南仔载您到镇中心找找。」说完,宽河用方言跟我道别,开车回家。
「真是……不好意思,苦了你们扯上那两个冒失的孩子。他们才刚成年,肠子直,但都没啥恶意,还请你们多包含。不然这样吧,我先带你们去房间,天也暗了,我煮几道家常菜,一起吃顿晚饭吧。」
阿昙婶领我们到房间,我坚持要两人分房睡,晋康问我为什麽。我白了他一眼说:不分房睡,我怕隔天你头顶开花。晋康嘟着嘴,嚷嚷几声,就识相的进了对面的房间。这房间有点小,格局也窄,但以一人住房算是舒适。少了晋康碎嘴,屋内让人静心不少。我四处看看,就见矮桌上还有个相框,里头插了张合照,看来这原本并非是做客房使用的房间。
我脱了鞋,躺在床上厘清陆剩可能的下落。一封没有寄件者和地址的信,是怎麽知道陆剩住在我的住处?信上写了什麽是让陆剩不得不马上启程急事?为何这事不叫上我?又或则陆剩不想让我知道?
想了想,不对!如果不想让我知道,陆剩就不会在手机中留话给我。但又为何不带走自己的手机?我拿出陆剩的手机,查看手机里是否有什麽遗漏的讯息,但很可惜我一路上不止一次如此,但都没有找到任河讯息在手机内。陆剩原本就不太会使用手机,老实讲他是个连如何用手机下载通讯软体跟人交谈都有问题的人。实在没啥可能在手机中留下讯息。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可以解释这个情况,而且也觉得相当合理,但我却试着想要找到其他不同於这点的答案。
随着推演一直到这後山小镇,唯一有可能的线索就是找到「泯刚」这人,那封信是不是他寄的?陆剩跟他以前部队中的通讯官庄启泰提过这位「老朋友」;跟蔡晋康也提过这位「朋友」。但唯独我没听过?我试过打电话给雷鹏要他找找这位叫泯刚的人,试着推敲他与陆剩的关系,但雷鹏像是铁了心一般,打定不接我电话。我这也放弃依靠雷鹏,我这穿同条内裤长大的兄弟,某些时候固执的谁都叫不动,能撼动的大概只剩他家老婆和女儿吧。
一封不知名的信?被遗留下的手机?那叫泯刚的男人?
现在最有可能的方法,也只有在这镇上试着找到泯刚这人。找警察也是快点,但天生讨厌条子的我,实在不想托雷鹏以外的警察帮我干事。且当问起我跟那男人什麽关系时,不是亲人,也无法提供资讯给外人。想着,我又想起了一些以前用过的手段,那手段虽然激烈,但好像简单的多,更何况那两兄弟宽河和南桥,憨厚纯朴,实在可以……
我摇摇头,摆脱掉刚刚的想法。好险,差点又陷进去。自从决定改过的那几年,加上和陆剩相处後的这些年,我更肯定自己必须改变。这样对谁都好,我也不是那种可以在经起大风大浪的年纪了。
房门外飘来一阵食物香气,好香。我闻香开了房门,走去饭桌前,就见桌上已摆满四菜一汤,虽说都是以香菇做为搭配的料理,但阿昙婶将这些菜肴做了变化,像是香菇炖鸡、三杯菇、烤香菇等下饭的菜肴。不止我,连晋康也被香味吸引过来,口水直流。
「你们饿了吧,来可以开饭了!」
见阿昙婶端出了大碗白米饭,我跟晋康都食指大动。
晚饭後,我帮阿昙婶洗碗筷,虽阿昙婶说来者是客,不要我这客人动手,但还是拗不过我的请求,倒是晋康今儿不知怎麽的早早就上床睡,可能走了一天路,换车撘车,对他这位都市学生挺不习惯的。
「昙婶,这房那麽大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孩子都大了在外头工作,久久才回来一次。」
「房子挺雅致的,昙婶品味挺好的。」
「呵,我哪有什麽好品味,只不请我家那小萝卜头帮我装修一下隔几块板子而已,那时他那人听要装修还嫌麻烦,千百个不愿意。但改了摆设,整理完房间,心也踏实多了。你睡那间房,就是用过去我夫妻俩房间改装的。」
「我在房间看见相框里的照片。」
「啊呀!我竟然还摆着那麽丢人的东西,真抱歉,人老了就糊涂了。」
「怎会,您还很年轻。」
「都已花甲年岁,你这年轻人就别逗我了。等等洗完碗筷,不介意陪陪老人家聊聊天吧?顺便尝尝那孩子带来白酒的滋味如何。」
「昙婶,你能喝?」
「怎不能?几天前香菇节才喝上几瓶二锅头。」
过後,我跟阿昙婶两人坐在沙发喝酒,配几样简单的下酒菜。阿昙婶真如她说的对酒丝毫不客气。我也如此,我们聊上许多,阿昙婶跟我聊白天那两兄弟宽河和南桥,他们小时候出过的糗和傻事。
「我还记得宽河那时十四,来我这玩时累了就睡在这,没想到刚好碰上第一次遗精,他还吓的以为自己尿床,跑去将被子洗了,跑来跟我低头道歉。我这才好好解释那是他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