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柜拿出了个东西,我一看竟是罐玻璃瓶装的白酒。他笑着回我说:「这您也收着,和这两包香菇。请你都得收,让我好好替我小弟陪不是。我弟歪点子特多,这趟我跟您去,免得他又干上什麽傻事。」
酒都拿上了,看来我也只得点头。
「你做到这份上,我如再不接受,就太不给你面子了。」
我和宽河刚走木屋外,就听见骂声,我俩转头就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河里有个赤裸的男人正在水中骂,那人是宽河的弟弟南桥。而我撇头又见坐在车顶上嘻皮笑脸的晋康,手上还挥着一些衣裤。
「小鬼,你干了啥?」我问。
「老头,那司机不老实,我就念了他几句,他回嘴,但你也知道我这聪明人,说起斗嘴,我蔡晋康怎可能输。他气不过就脑修,挥了一拳被我躲掉,我就骗说手机被他挥掉河里了,那手机要个几万,他吓的赶紧脱光衣服跳下河去找。我就顺便帮他保管一下衣物。」
「别玩了,这里天气就算再好,河里待久还是会着凉的。」宽河说。
之後没法的南桥只得光着锭子上岸,虽说肚子大了点,但身子不差,下方的生殖器也挺饱满,整颗龟头都露在皮外,阴毛低着水。宽河解下头上的毛巾扔给南桥擦乾身子,南桥用毛巾遮住私密部位,气呼呼的一手抢过晋康手上的衣裤穿上。
「裤杈不要了?」
晋康手指转着南桥那蓝色三角的裤杈,气的南桥说:「老子不穿!」
「小鬼你就别惹事,等回司机大哥还得开车载我们去镇上。」
「不去!要上镇中心你们自个走着去!」南桥闹起脾气。
「南桥你怎这样跟人说话,唉,大爷我送您过去吧。」
宽河说完就进车里头,将引擎发动。上车後,我就又敲了晋康的头,这次被敲头的晋康不服抗议。他说自己可是替我报仇,这人明知道我们在找人,还送我们到香菇园想敲竹杠,之前一定也如法泡制,这种人不好好教训他,铁定还会有下次。
「这位小哥真对不住,我会好好念他的。」宽河听了不断道歉。
晋康还想继续说什麽,我一脚过去。这次可真弄得晋康头昏眼花。宽河看见吓到问我:「老大爷,这样对你儿下手重了吧?」
「呵,你还年轻不懂。等你有了孩子就知,有时得下重手他才懂收敛。」
这话听的宽河半信半疑。路开到底,果真如宽河所说,有家不大的小馆,小馆旁还有跟他家一样的香菇温室,只是面积小了许多。宽河将车停在路旁,下车去敲了小馆的门喊到:「昙婶!」
过了几秒就听有个拉大嗓门的女声喊:「谁啊?」
「昙婶!我宽仔,帮你带客人来!」
「宽仔啊!门没锁你自便!」
宽河推了门,领我和晋康进去。进门後我有点意外,屋外看来虽是普通的两层楼房,但进门後却相当乾净整齐,空间也大上许多,不输城里的某些几星饭店。宽河让我们坐客厅沙发,这沙发意外的舒适,晋康则像是捡到宝一样东瞧西瞧。我看了这装潢不太像是个务农子弟该有的样式,便问宽河这位阿昙婶是何许人也?
「你问我也不清楚,我从小就是阿昙婶看大的。但这小馆是阿昙婶儿子帮他改装的,我记得他是学建筑,在大城里建筑事务所干事,弄起来就是专业。」
「大叔,你今年几岁啊?」晋康问到。
「我今年才刚满二十。」宽河听了苦笑。
「二十!」我跟晋康异口同声的惊讶!
「那、那个司机大哥几岁?」晋康接着问。
「你说南仔,他今年满十八,开车生意是他十五时开始干。用的这台车是我父亲的车,我父亲平常都骑两轮车,只有出远门才用着车。」
蔡晋康听的目瞪口呆,转头看向我,我顿时脑袋一转就觉得没好事,嘴都还没张开,晋康就已经说了:「老头?这里会不会是你的血缘故乡?」听了这话反射就是一拳给他。真是牛牵到哪都是牛,白目没药医。
「啊,怎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
「阿昙婶没事,这老大爷跟小哥从刚一路驾车的路上就这样,没事的。」
宽河见刚进客厅的阿昙婶紧张的看两人动手动脚,赶紧说没事。阿昙婶穿着朴素,脸上有着岁月的皱纹。阿昙婶拿下手上的手套,对我们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朝我和晋康俩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又转头对宽河说:「你这带客人来,也不先打个电话,房间没了,不就让客人白跑一趟。」
「阿昙婶你这又没啥人,不可能会没房住。」宽河笑嘻嘻的回。
「你喔!老这样,俩兄弟都那麽大做事还老冒冒失失的。你不照顾菇园怎麽有空来反倒是南仔没跟来?真怪了?」
「别提了,阿昙婶这酒和两包香菇是我跟这老大爷和小哥赔罪,你可否帮我弄盘菜给他嚐嚐?」
「赔罪?你怎得罪人?严不严重?昙婶不是常跟你说做事要小心,你俩兄弟就不肯听!现在是出啥事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