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的人,到最后非还要这样互相带着对对方的愤恨散场吗?!
“钟野,你一定要这样吗。”我被他翻过身去,脸紧贴着墙壁,他勃起的下面挤进我的臀间,我偏过头问他。
他沉默着,用手捂住我的嘴,挺腰将那处慢慢顶进去。
“这是你应得的。”直到整根没入,他才放开手,让我得以顺畅地呼吸。
“还没记起来吗?”他一边慢慢地抽动,一边逼问我。我的整个身子被他紧紧压着,像要用力把我嵌进面前的墙壁。
“记起什么!”我撇过脸去,把他试图伸进我嘴里的手指撇开,气愤地骂他,“你聋了吗,我说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还要我再说多少遍。”
“闭嘴。”他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嘭”的一声,我的额头重重撞在墙壁上,痛地我一瞬失了声。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不要狡辩。”他说着,把我们旁边的窗户打开,推着我移到那边,用手指着外面的某处,粗声粗气地问我,“足球场外围的围墙那里,看到没有?”
我感到头晕,因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模糊着我的视线,加上外面也一片昏暗,导致我 什么都看不清。但这又跟我们争论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呢,我完全想不出。因此也恶声恶气地回他,“我看不清,也不想看。”
“你再仔细看。”他按着我的脑袋往他指过的方向看,我的整个上半身差不多全都伸出了窗外,摇摇欲坠。
风吹到我脸上,我闻到铁锈的味道,然后舌尖尝到一股腥甜,这才意识到鼻腔里那股浓郁的铁锈味是我牙齿磕破流出的血腥味。而身后的始作俑者还在压着的身体往外倾。
“钟野,你疯了吗,我要掉下去了。”我害怕地直往后缩,反手抓着他的手臂稳住重心,颤着声音嘶吼。
我真怕他一失手把我推下去,而我还不想死。
我不想死,因为马上就要高考了,钟野也将离开,我会考上一所大学,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城市,在那里重新我的生活。
这是我期盼的一切,我不能让它毁在今晚。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证据的话直接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来这套。”我扭过头,最后一次尝试和他沟通。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还是这样的话,我愿意马上跪下来向他认错,承认他是对的。
我想活下去。
实际上我的腿已经软了,如果不是钟野硬抓着我,或许我早就跪倒在地上。
“钟野。”我绝望地喊他。
而他是那么地安静,仿佛蛰伏在黑暗里的某种野兽,空气里弥漫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难辩踪迹。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他真疯了吗?
然后,在这可怕的长达几分钟之久的沉默之后,一直压制在我身后的力量消失了,他放开了我。
我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不可置信,弓着背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他上身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拿着裤子准备往腿上套。
我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到他。但他显然已察觉到我,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一声不响地继续穿裤子。
他到底怎么了?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但我还是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开口,只悄悄地不着痕迹地弯腰下去去提掉在脚踝处的裤子。
“你自己回去吧。”在我还在艰难搜寻自己那件被脱落的上衣的时候,突然听见钟野说道。说完,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起一件衣服扔过来。
我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所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急急忙忙往教室外跑去。
一口气跑下楼,我背靠着教学楼大厅里柱子后面,听后面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这才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把拽在手里的衣服穿上。
我靠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直等到双腿不再发颤,才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出教学楼。离开的时候,我站在那里抬头往上看,整栋楼的灯都已经完全熄灭了,黑漆漆一片,让我甚至分辨不清自己班的教室在哪一间。
他不下来了吗?待那里干什么?我转过身去,慢慢地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我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说我想出国?出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看他这样的反应,不像是在没事找事。可是如果他没说错的话,那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的呢?
我绞尽脑汁地回忆着。快走到校门口前面那排长长地冬青树那里时,我才恍然大悟。
钟野确实没说错,是我忘记了。
忘记了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那个晚上,很多学生抑制不住兴奋提前从晚自习逃出来跑外面玩雪。趁着混乱,我和他避开人群跑到足球场那边的围墙一角,我抓着那里唯一一棵长得还算粗壮的松树,被钟野从后面进入,进行了一次真枪实弹的“打雪战”。
“最近我听班里好多同学都在讨论出国留学的事。”结束后,我一边整理弄乱的衣裤还有掉落在身上的雪水,一边装作满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