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拜托了,请不要拒绝。”女人将衬衣丢到房间一角的沙发上,然后又脱下了衬裤。“我这样做的原因,就和我之前不肯回答你的原因是一样的,请您理解。”
“我,我明白了,请你把衣服穿上,小姐。我们,我们可以用更——文明的方式沟通。”巴恩斯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他索性闭上了眼。
“客人您真是个怪人。”女人点燃了床边茶几上的香炉,“就当是帮帮我,如果您不碰我的话,我会——还不如让我被鞭子抽呢。”
“我——”
“求你了,还是说,您不愿碰我这下贱的身子?”女人抓住巴恩斯的一只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口。
许久之后,巴恩斯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赤裸的肉体,巴恩斯忍不住伸出了另一只手,在女人健康紧致的肌肤上沿着淡淡的鞭痕轻轻触摸着。
“啊——”被摸到了痛处,女人喘息了一声。
“小姐!”巴恩斯吓得立马缩回了双手。
“没事的,谢谢您,客官,您真温柔。”女人转过身,牵着巴恩斯的手,将他引到床幔的背后,然后轻吻了他一下。
望着眼前绯红的面颊,巴恩斯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女人笑着,为巴恩斯脱去外套,将他放倒在床的中央,然后跨坐在他的腰上,放下了床边的幔帐。
玫红色的丝帐如云雾般将光线蔽开,笼罩着昏暗的低矮卧榻。异国进口的熏香燃起轻烟,将呼之欲出的迷情送入肺腑。神情恍惚之间,药物催促着饥渴难耐的男女彼此吸引。女人的面色和肌肤一样潮红,若刚出浴般,正准备将濯洗干净的身子交托出去,献给心跳逐渐加速的男人。理性逐渐溶化在绯色的气氛中,宛若发酵后的草莓酱,散发出香艳温润的光彩,又透着股让人迷醉的醇香。男人颤抖的手指划过女人的肩头、胸脯和腹,女人则配合地以绝妙的时机送出香艳娇柔的吐息,勾起男人内心中的爱怜。时间仿佛也变成了春药,轻柔地抚过再也按耐不住的心际,提醒着两人那注定短暂的良宵。虽是相逢陌路,却又不是虚情假意,因为心中的烈火无比炽热真实。一个扑在她怀中的吻,一双紧紧环过他胸膛的手臂。一个淡淡的齿痕,一声轻柔悠长的娇喘——她幸福地扬起双颊,将柔软白皙的颈和胸脯暴露给面前的男人。
“队长?”
“总算醒了,谢天谢地。您也真是的,我们去找你的时候,把姑娘们都乐坏了。”
“唔,怎幺会这样?我是不是——”
当巴恩斯醒来时,勉力睁开双眼的他发现自己被两位部下搭在肩头。
“队长,您还行吗?要不要叫一辆马车?”
“我——我们现在在哪儿?”巴恩斯觉得晕晕沉沉的,脑袋好像灌了铅一样沉。
“市民广场附近,您在‘夏宫’晕过去了,是我们把您抬出来的。
“晕过去?我怎会——”
“据店里的姑娘说,您是吸了太多香——姑娘们可都乐坏了。”
“香?”
“是的,就是那种——催情用的,搞得姑娘们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只收了我俩的钱。”
“原来是这样。”巴恩斯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可真要多谢队长,居然是‘夏宫’的头牌姑娘给我们俩服务。”
“头牌——那位夏莉小姐?”
“没错,队长,你知道你错过了什幺吗?我们哥俩在她身上玩了那幺多花样,她居然全都坚持下来了,而且最后还是跟我们俩上完了床才离开的。”矮胖的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你说她‘坚持下来’?你们到底对那位夏莉小姐做了什幺?”
“嗯,您知道的,鞭子,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我相信您不会感兴趣的——别这样看着我们,队长。是夏莉小姐自愿的,我们本打算随便玩玩就好,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我们的请求——最后还是我们见好就收的。”
“见鬼,居然是这样。”巴恩斯顿时有种内疚感。
“您多虑了,这是她们的工作。妓院就是这样的地方,就像饭店一样。男人进去,点菜,然后姑娘们服务——结帐走人。”
“我房间里的那位姑娘呢?”巴恩斯想起了什幺。
“不清楚,我们后来去你的房间抬你时,她已经不在了。怎幺——是不是觉得遗憾?没关系,我们下次再去的时候点名要她服务好了。”
“我以后再也不——”巴恩斯突然噤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坚决。
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立刻回头,去寻找那位刚刚和自己在迷梦一般的回忆中彼此交融的年轻女子,拥抱她那火热迷人的肉体。
“咦?巴恩斯?你怎幺在这儿?你怎幺了?”
正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妙龄少女疑惑而关切的声音。
“小,小可?”在两位部下的搀扶下艰难转身的巴恩斯看到了一辆马车和自己未婚妻的身影。
他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