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恨他!我恨他占有了我人生中最爱慕的女人,我恨他比我早生了几十年,我恨他没能保护好你!我恨他像个胆小鬼,居然在这种时候抛弃——”
“不!别再说了,亲爱的,亲爱的他不是那样的人!”道尔夫人放声痛哭。但一想到那晚道尔在最后关头放弃了竞标,道尔夫人的语气中明显缺乏着自信。
“他不是哪样的人?他是个商人!是个商人!而为了你——”斐南迪吻上了道尔夫人的双唇,“——而为了你,我甚至可以放弃做一个商人。”
“亲爱——道尔曾说过,商人没有真正的朋友”道尔夫人的眼神有些飘忽,斐南迪的吻让她想起了最近这阵子的荒唐事,她感到身体正渐渐变得火热,“斐南迪。”
“是的,夫人,我就在这里。”斐南迪不知不觉地将手伸向了道尔夫人缠在睡袍外的腰带。
“请叫我海伦娜。”道尔夫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海伦娜。”斐南迪手忙脚乱地解着睡袍腰带上的结,他次觉得解开一个女人的衣服竟会那样费事。
“斐南迪,我会帮你的,我们会一起还清那笔钱——”看着斐南迪急迫的样子,道尔夫人将双手环抱在他的身后。
“现在请别说那些,海伦娜——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梦想着能像这样当着你的面,叫一次这个名字。”斐南迪开始尝试着强行扯开那该死的腰带。“每一次,听到你称呼道尔叫亲爱的,我都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座房子。可是为了能多看一眼你的笑颜,我每个礼拜都会来参加这里的下午茶会,听道尔的训斥,看他的脸色!”
“哈——哈——请不要——”勒紧的腰带让道尔夫人有些喘不过气,她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男人。
“每当我抱着其他的女人时,我都会把她们当成是你!我甚至从来没有抱过比我年纪还小的女人!”斐南迪大声嘶吼着。
“道尔他才不会——”
“他当然不会,因为他不需要!”斐南迪终于扯开了那条已经被自己几乎要拧断的腰带。“你可以满足男人幻想的一切!如果我是他,我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斐南迪将道尔夫人睡袍的前襟扯开一个口子,然后把脸埋入了她的双峰。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道尔夫人感受着怀中的年轻人在自己的乳房之间呼出的滚热,而斐南迪则尽情享受着期盼多年,而今终于成真的温软触感。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人直起身脱掉了上衣,女人解开了睡袍上的扣子。
之后,他们融合在一起,
在一次又一次的吸吮、抚摸和翻滚之后,道尔夫人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
面朝房间的天花板,道尔夫人闭上了双眼,用心感受着已经阔别多年的期待感与满足感在肢体中膨胀的过程。
仿佛从一面镜子上的细小裂纹开始——在光洁无暇的玻璃上它是那样刺眼——渐渐地,它扩散,如蜘蛛的网一般,仿佛怀着延伸至永无止尽的欲望,贪婪地侵占着它所能触及的每一寸领土。
纯洁与坚贞是那样的脆弱,只要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就足以将之击垮,更何况是满目疮痍的现实呢?
最后,玻璃碎裂了。与之一道,她的梦想,三十多年来对这个世界和爱情的憧憬也一同崩落。
在黑暗的渠井中,向下,越坠越深,一直坠入到最深处——竟是一个充满了光明的世界。
光明笼罩着她火热的躯体,抚摸着她的心,舔舐着她的创痕,然后进入她的肉体,扩散,书写下你情我愿的爱痕。
“要不要多请一些佣人?”筋疲力尽的斐南迪在海伦娜的怀中低语,“这座宅子太大了,我不希望你像昨天那样自己烧洗澡水。”
“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
“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住到你家不好吗?”海伦娜露出笑颜,与斐南迪对视,“你家里应该还缺一个女主人吧?”
“我,我——”
“我昨天就注意到了,你的领口和袖口都很干净,但是很皱——普通的佣人是不会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的。”
“我愿意,我愿意,海伦娜,我愿意!哪怕你会先比我老去,我也愿意!虽然我现在无法娶你,但我保证直到我生命的最后——唔!”
“你真傻,别再说那样的蠢话了。”海伦娜用一个吻阻止了斐南迪用生命发起的誓言。
爱情
(尼尔1900年10月5日傍晚,拉姆市外城区)
“精神点,队长,您可是将来的警察局长。”
“而且您可是要结婚的人了,新娘还那幺漂亮,队长你好有福啊。”
“可是,背着她来这种地方——不太好吧?”被身边的两人称呼为“队长”的年轻男子十分不安地左顾右盼,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可谁叫咱们的队长是个童子鸡呢?”
“哈哈哈哈,队长啊,我看那个小可姑娘绝不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