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酸麻从心脏顺着手臂传递到掌心。
我不要失去他。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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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说你不是雏儿,真看不出来,那就不用给你时间适应了。”黄毛混混推开门笑了笑,又带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有狰狞伤疤,表情凶恶,像个在逃罪犯。
“张哥,好好享用我们的新产品。”
比起第一个男人,他粗暴许多,如同我是砧板上的鱼肉,他是头饥饿的野兽,疯狂撕扯那点血肉。
等他发泄完,我身上布满被他大手劲儿捏出的淤青。
下面很疼。
不像凉骁对我的温柔。
他们就像一把刀子,把那里鲜血淋漓的撕开,疼得我动一下都发颤。
黄毛混混进来看了一下,嬉笑说什话我听不清。
我只是像一开始那样求他放了我,无论什么要求我都肯答应。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的人,就别想着出去了。”门被无情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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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痛只是暂时的,凉骁和我家里人发现我不见了,会报警救我出去。
在此期间我会尽量忍耐,不激怒他们,等待离去的时机。
可我没想过他们一天会让七八个客人轮流上我。
心脏在每日这样的高强度刺激中不堪重负。
我那养了二十多年还在苟延残喘的心脏很快就出现了衰弱。
经常是一天接完客人就胸口闷痛难忍,好不容易休息几个小时减轻些,又被拉去强行……
恶心得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了,我气喘吁吁的抓着黄毛混混的手臂哀求。
我想身体收到的伤害少一点,那等他们救我出去的时候,我还能慢慢恢复。
我余生想好好活着,和凉骁在一起。
我也从来不敢想凉骁嫌弃这具身体该怎么办。
“谁管你。”黄毛混混甩开我的手,“再告诉你一句话,被卖到这里,一般都是仇人干的,想想你都惹到了谁。”
他的话让我迷惑。
我向来与人为善,性格温和,二十多年的生涯中没有认识可以称之为仇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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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卖进来三个月了。
从开始的挣扎哭喊,到现在已经平和许多。
客人撞进来时只是皱着眉头,努力的不吭声,除了不想听见自己那恶心的呻吟,我任由他们把我摆弄成什么姿势。
我会为了让自己少受伤害,甚至迎合他们。
但有些变态客人喜欢玩花样,对我使用各种残忍的道具。
曾有个嗜血的男人在我身上割了75刀,密密麻麻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床单。
也有人在我体内塞了巨物取不出来,破裂鲜血直流,只能做手术。
而身体不怎么好的我,那时已经去了半条命。
最痛苦的时候我就摸着手腕上的鱼惊。
那是我身上仅有的东西。
脖子上的项链,奶奶送给我的珍贵遗物,已经被他们扯了去卖钱。
鱼惊他们嫌不好看,不值钱,就没动。
我庆幸还有个念想给我撑着过活,每次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手腕硌到了小小的鱼惊,就有种无形的能量涌出,让我不至于那么难挨。
警方一定在努力,凉骁和家人一定在找我,我也要耐心等待离开这里的一天。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等。
就过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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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翠绿的草地因大旱而逐渐枯萎,却依旧渴望那一滴弥足珍贵的雨水。
可我的根也快枯死了。
在这一个暗无天日,肮脏浑浊地方悄无声息的腐烂。
苍白的皮肤上是深深浅浅伤疤,隐约能看出有利器,有烫伤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是新的。
心脏在毫无节制的性爱和虐待中越加衰弱。
躺下再起身的程度也会心悸得厉害,做的时候经常像顶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却也习惯咬着牙默默的忍受到所有客人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
瘦骨嶙峋的身体像是厌食症的病人。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太能吃东西了。
嘴里咽下了太多客人腥臭的东西,想到吃的胃里总是恶心个不停。
不知何时入冬了,空气冷得透骨。
这天,一个变态客人又像之前那样用锋利冰冷的水果刀一点点的割开我的皮肤,看我殷红的鲜血慢慢流遍全身,他残忍的大笑着。
当他玩够离开时,我躺在鲜红的床单上只剩喘气的份,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像结成冰块。
疼却也不清晰。
黄毛混混打开门,罕见的没有让我准备接下一个客人,而是说,“有个人要见你。”意味深长的说,“是卖家。”
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