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满是鄙夷,“你个骚货总是欲求不满的求我草你,现在来到这里,这么多男人终于满足你这个贱人的骚屁股了吧?”
“我从来没爱过你,看到你就只有恨意,你却那样又傻又天真的相信了我,并且深爱着我,真是愚蠢到可笑。”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在心脏上无情的凌迟,像要让它的血流干。
“啊,啊……”心脏抽搐着痛到说不出话,指甲疯狂扒拉地面,只剩眼泪疯狂的冲出眼眶,胸口里的血在激荡沸腾,要把我整个人烧成灰烬。
“呵,真狼狈,没眼看。好好享受吧,我明年再来看你。”说完,脚步离去的声音响起。
我把手竭尽全力抓向他的方向,张开嘴想喊什么,却被一大股从胸口冲出食道的腥甜液体堵住了喉咙,灼烧得嗓子几乎完全哑了,有好几秒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不肯放弃,张着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还是想喊,却又被一大股灼热的液体堵住了嗓子,从嘴巴喷了出来。
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眼前只剩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鼻子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浑身冷得像埋在冰天雪地里,无法控制的瑟瑟发抖着,我双手捏着心脏蜷缩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呕血,像打开的水龙一样不要钱的涌出来,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呕干。
我好疼,好疼,好想就这样死去。
……
……
我看见了一片虚无。
世界只剩黑暗,我像无头苍蝇走着,似乎在追寻什么。
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看见了一束光,是我从存在起便渴求的色彩。
我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手碰到时光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漩涡带着强大的吸引力把我拽进深渊。
我就这样无望的一直坠落。
看着顶端那束光彻底消失。
我知道这次消失,它不会再出现。
醒来时是在一片白茫茫。
仪器在一旁规律跳动。
“没想到你有这么严重的心脏病,那么多男人都承受下来,真是顽强啊。”
黄毛混混出现时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如何摆弄我。
他将我带出院,又回到了那家店。
“即便你活不长也不能停止,谁让客人是以报仇的形式把你卖进来的,只能接客接到死哦。”
黄毛混混拍了拍我的脸,“估计你死了,那位客人也不会在意。”
身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跟上一年再恶心再疼也逼迫自己进食,尽量呵护身体相比。
我现在总是不吃东西。
身体越来越差,胃也不好,他们轮番进入我身体后经常会吐血。
黄毛混混会带我去看病,也会给我吃心脏病的药物。
客人依旧喜欢在我身上施虐,有时候从床上鲜血淋漓被搬去急救室。
脑子里总是不清晰。
总是看见凉骁像当年那样对我笑,眉轻扬,唇微勾,漫不经心,又全心全意。
当客人的刀子撕开我的皮肤时,我眼前看到的是凉骁指尖温柔的抚摸,他在耳边低语,“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一时他又变成那个施虐者,残忍的割开我的身体,鲜血直流,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
进入身体的男人变成了凉骁,又变成了陌生人。
我总是分不清,脑子里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只有心脏频繁的抽痛牵扯着我的神经。
仿佛只有那处才是真实。
我的身体越渐凹陷,越渐枯萎。
身上似乎只剩一个骨架子,没什么肉,开始有客人抱怨我很硌手。
施虐者也觉得没兴致了,刀子割开,没有割肉的手感,血也很少,有时候刀子会直接割到骨头上。
只有割开血管才会象征性的流一点,还经常吐血抽搐昏厥,败坏他们兴致。
他们觉得我不好玩了,客人慢慢变少了。
黄毛混混不再绑着我,可我不会再想逃跑。
我整日动也不动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腐烂发霉。
我也不说话,黄毛混混总是喊我哑巴。
“你的五脏六腑衰竭得挺厉害的,医生说你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黄毛混混掌心贴在我胸口上,感受那轻慢得快感受不到的心跳,“我说你一直在等什么?”
我不说话。
秋天的落叶在窗外飘飘荡荡的落下。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寻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真好奇你在想什么。”
闭上眼还是做梦。
很混乱的梦,但每一个梦都有凉骁的影子。
他存在我的每一次呼吸里。
这让我变得很喜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