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子的事儿,早完是个事儿;早说早敞亮,明说比将来出事儿了再说强。”
“那也到是。”我说:“这个小材子,还是逮机会就半夜偷着摸我。给我整得也直上火。”
川子舅说:“小材子的事你真跟你叔说了。你叔啊,就能把他死钻牛角尖的心思,多少分出来点儿。到那会儿,你再瞅准机会劝劝他,不就鸡巴啥都有了。”5 C: D# z$ [. g9 h0 A. Y6 Y- k- x
我说:“这能行吗?”
川子舅说:“咋鸡巴不行?”
“那小材子的事,我也张不开嘴呀。”我说:“一说小材子,那边还连着小材子爸爸呢。”
“那个李家纯?”川子舅问:“你说小材子他爹?”$ C! R [ m6 c( v/ |2 E
“可不。”我说:“咱冲李家纯也不能难为孩子啊。”
“谁叫你难为孩子了,你叔他也不能难为孩子啊。”川子舅说:“你说这个他妈的李家纯,人模狗样的,把个崽子扔这就不管了。就说你怕老婆,叫老婆辖住了,你到是过来问问,过来看看啊。那孩子眼瞅中学毕业了,以後咋打算,他这当爹的就不着个急。”" L C' Z, B4 w- X
“你可别这说人家。”我说:“李家纯不离儿就过来,小材子上初中还是他给孩子拿的主意呢。”
“这咋扯鸡巴李家纯身上了。”川子舅说:“你叔是大事,你赶紧忙和你叔是真格的。”这就问我:“玉良那边儿有信没?”* S% L1 C4 j6 j! Z0 j# v5 g
“没有。”我没跟川子舅说,我给玉良他们单位写信的事儿。
川子舅就撵我,说:“快去找你叔去吧。一会儿他该找了。”
我核计,小材子的事我还是没法说。就跟川子舅说:“爹,小材子的事,我还是张不开嘴说。”5 I& n3 E0 ^, O: n. S$ M: H _
“能惹事不能搪事的货。”川子舅说:“哪天我去说。”7 }! t. `8 v) }6 l0 v' j1 }$ ?8 I
这边还没等川子舅来家跟老叔说小材子的事呢,我单位那边出事了。锦州来了两个人,要找我谈话。书记把我叫到书记办公室,见了一高一矮两人。那两人都挺和 气,见我进来,站起身挺客气地跟我握握手。书记给那两人介绍说:“这位就是马德全。”也给我介绍说:“这二位是关玉良的领导。”
啊,玉良单位领导?我急忙问:“玉良他现在咋样了?”: V; G5 X/ d. A, C- o a; D4 R
谁也没回我的话。书记叫我坐下,说:别激动。“我一瞅几个人的脸,觉着这有点不对劲儿。几个人坐下後,矮个儿那人绷着脸冲我说:“你的信,我们看了。关玉良是你什麽人?”书记在一边跟我说:“别有顾虑,有什麽话如实的跟领导同志讲。”. b$ r* X- b3 `: ]5 l* R' }
我说:“关玉良是我朋友。” X! V! L1 P- p
高个儿那人挺不高兴地说:“你在信中,不是说你是关玉良的弟弟吗?”矮个儿人说:“关玉良个人档案中记载,他的亲属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离了婚的妻子。”
“哦。”我说:“打小我跟关玉良一块儿上学,我们处得挺好,一直是兄弟相称。” T% v Y. M! S
矮个儿人问我:“关於关玉良,你还知道些什麽?”# z$ T3 P& H- T$ @4 B
我说:“他从林甸老家出来後,一直做地下工作,还进了日本人的监狱,以後又参加锦州战役,还参加了抗美援朝……”( g' U$ E' X& o( l
“这些我们都知道。”矮个儿那人说:“你们最後见面是什麽时候?”- j7 d/ ~$ v1 p7 s9 H. m1 M6 D1 y
我说:“去年‘十一’,他结婚,我去参加他的婚礼。”这咋听,咋有点审问的劲儿呢?( H5 M& J: l* @* \) \" l1 S
矮个人还是绷着脸问我:“以後你们就再没来往吗?”
我说:“没有。”
矮个儿人问:“也没通信?”4 U3 W6 l8 ]5 v" O& _
“写过一封。”我说:“被退回来了。”& a3 ~. u9 b0 X' R8 C, u
矮个儿人问:“信是什麽时候写的?”0 i0 a# Z4 s6 G9 g* Y
我说:“春节之前。”
矮个儿人瞅瞅那高个儿那人,高个儿冲矮个儿点点头。矮个儿人说:“你的档案我们也看过了。你在抚顺伪区公署替日本侵略者做事时,关玉良他在干什麽?”
这话咋这问呢?啥叫替日本侵略者做事?我挺不高兴地说:“你们既然看过玉良的档案,也看过我的档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