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在喉咙眼儿,是吐,吐不出来; 咽,咽不下去。我这就端齐了菜,摆上了碗、筷、酒盅,赶紧辄。我跟川子舅说:“爹,我叔就乐意跟你喝酒呢,你跟他多喝点,他就乐呵了。”
“咱老哥俩还真是有日子没在一块儿喝酒了呢。”老叔倒着酒,问川子舅,说:“郭师傅咋没来啊?时间长了没见他,还怪想的呢。”* d, n' n) Q6 {. N0 v- |$ I
“来给你扛脸啊?”川子舅端起酒盅掫了一口,说:“这老小子也正闹心呢。”6 }- o7 u) H3 v3 r. n- b [& n, C w
老叔说:“他在机关里挺好的。闹啥心啊。”
我跟川子舅说:“你俩又打仗了吧?”
川子舅摇头笑。. l. T" l. E- t: |
我说:“那又是你气我师傅了?”
川子舅跟我一立眼,说:“死小子,我是你爹。你咋就不跟我说点好听的呢?”
老叔闷头夹着菜,不吭声。" Z S! P( m2 v
我就嘟囔,说:“他闹心,你跟我撒啥气呀?”
川子舅夹着菜,自个儿“扑呲”又笑了。这就端起酒盅说:“来,咱仨先整一个。完了,我真得跟你俩细说说。”
我说:“不喝酒就不能说了?”
“啧。”川子舅瞪我,说:“哪那麽多废话。喝。”7 w9 g }4 s" @ P
喝了酒,搁下酒盅。川子舅跟老叔说:“老哥啊,我这心里也熬糟着呢。”
老叔眼一亮,说:“刚才还说我呢。你又咋不顺心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你瞅我憋屈,保准来神儿。”川子舅说:“这事啊,是又叫我来气,又叫我憋不住笑。”
“你就别卖关子了。”老叔说:“信得过我,就说说。我跟全子都盼着你跟郭师傅顺顺当当的。”
川子舅说:“领导上不是给大头说了个乡下大丫头嘛,都要笑死我了。全子没跟你学?”$ r0 f$ D' y* C$ y _8 e
“说了。”老叔说:“那有啥好笑的?”
我倒着酒,跟川子舅说:“他俩不是没登记结婚吗?”
川子舅又喝了口酒,说“那大丫头怀上了。”- r& u. Y! L3 m1 e5 Z q
“怀上了?”我问川子舅:“谁的啊?”9 E' o: u6 s1 k: A
“大头的呗。呵呵呵呵。我看大头这老小子鸡巴咋整。”川子舅说:“这回你再看那大丫头的腰,赶地缸子了。”8 l1 p0 A; T- Z7 z# J& Y
“咋回事啊?”老叔说:“他们还没结婚,就……”4 u1 N4 p: v# V/ y
“大头他妈的还瞒着我,不跟我说。这事儿能瞒得住吗?眼瞅就趴窝了。”川子舅说:“去年‘十一’,我跟全子不去了趟锦州嘛。回来,机关下屯去‘社教’,用 车,就叫我也跟着去了,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大头说就那暂的事,说是他喝多了,叫那大丫头给上了。我就骂大头,说:‘就你,还叫个大丫头上了?你就鸡巴那老 实?’是,放着个大活人在你眼巴前晃悠,搁谁也抗不住。这也行,都是鸡巴喘气的,乾柴烈火的,谁也保不齐一辈子没个偷鸡摸狗的事儿。再则说,铁头又没了, 大头他能留个後,也是个好事。这话我也早跟全子说过,那咱有後了,就楞霸着人家大头,叫他绝户一辈子,那也不对……”
我还是没明白,就说:“这也不是早头了,没结婚,就生孩子?” J! p( n) V% r; W
老叔也说“郭师傅是革命干部,他这麽整,是要犯错误的啊。”/ D2 \6 F. P: R/ ]" @
“要不说他咋直劲闹心呢。”川子舅说:“这有一个来月了,大头一个劲地磨哦,说:‘咋整啊?咋整啊?’我就故意气大头,说:‘你个花和尚,掐着个鸡巴惹出 事了,这才想起来找我了?你舒服那阵儿咋没想着我呢?’大头是哭也不是,乐也不是,是一口一个‘哥’地叫我啊,看我看得蹬蹬紧,见天下晚儿钻被窝就缠巴 我,生怕我一甩际子走人了。我一瞅他那样熊儿,还怪心疼的。其实我心里明镜儿似的,那大头是成心要我。就打他要找老婆,要留後,我是不能串拢他,那也不能 拦他。可你真要找,也得找个差不离儿的啊。哦,就你大头栽楞个膀子,啷荡根儿袖头子,再跟个二虎巴叽的娘们儿配了种,那下出的崽子得啥奶奶样儿?还不得三 虎四虎啊?可这话,还不能这说。你说这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你都给人家卯上了,咋整?还能咋整。我跟大头说:‘再磨叽,孩子都生出来了。赶紧登记去吧。’大 头哼呀咳地又磨叽了好几天,瞅着那个不情愿啊。这边大头还磨叽呢,那边组织发话了,说叫大头注意点儿影响。你说都住单位宿舍,那乡下大丫头挺着个大肚子出 来进去的,谁瞅不着?没辄了。大头这才耷拉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