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义父他不会对我那麽残忍的,所以我会跟他谈谈,也是争取你我的幸福。」
让你去谈?那哪行,岂不是要破坏我的计划?易伦立刻伸出手挡在他面前,说:「晋哥,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如此看不破了。你与他再亲,也终究只是义父义子的关系,说破了,也不过是他利用你的才能。如今……唉,一切已成定局了,你若执意想问他,那你就在两天後的晚上,到相府去亲口问他吧。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了。」
「两天後?为什麽?」
「不要再问我了,总之,你答应我吧,到时候去相府,我们是会长相厮守还是从此各奔东西,就要在那时候决定了。」易伦十分努力地用严肃而请求的眼神看着朱晋,务必要让他答应。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他的坚持下,朱晋还是答应了:「既然你这麽说,那好吧,两天後,我会去向义父问个清楚。」
看他终於入了套,易伦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整个计划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朱晋啊朱晋,你其实没有吕布那麽强,也没有吕布那麽狠,可惜你终究是吕布的命,只不过不是栽在貂蝉的裙下,而是栽在我这个现代人的手上。
送走了朱晋,易伦回到房内,奉星立刻催着问:「怎麽样怎麽样?小姐有没有搞定他?」
向她比了个「V」的手势,易伦自信地说:「一切按计划进行,可以让黄侍郎给边境的伏军送信了,决定成败的关键时刻就在两天後的晚上!」
奉星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拍手叫好,然後……她瞅着易伦问:「哎……小姐,你那个手……是什麽意思啊?」
十一
两日之後,正是易伦要「出嫁」的日子。因为一切从俭,所以易伦并没有凤冠霞帔伺侯着,只是穿了身大红宫装,照平常梳妆打扮了,头上再盖块红巾,就算完事了。侍月和奉星作为陪嫁丫环也跟了去,但易伦已提前对她们说好,这只是走个形式,到了丞相府行完礼就让她们自己想办法溜回来,再顺便替他把後门的守卫们解决了,剩下的一切事情就交给他来处理。
在丞相府里,少不得要拜堂、向上面的夫人妾室们敬茶、参拜祖先等仪式,就算没有凤冠压着脖子,易伦还是被折腾了个够呛,直念叨着这辈子第一次古代式的拜堂居然就牺牲在了董卓身上。
好容易该办的都办了,易伦被两个相府丫环扶进了新房,送到床上坐着等魏怀仁。待两个丫环退下去後,易伦一把掀开头巾,边观察室内以研究一会儿如何应对边狠磨牙想着朱晋怎麽还没来,难不成一会儿真要让自己被那个魏老头吞了?
这间房与其它房间没什麽区别,中间置个桌子,桌上摆着茶壶酒壶和几碟点心小吃,墙边置着梳妆台和书架什麽的,惟一的不同也就是现在自己坐的床楣上贴着艳红的双喜字。
没待易伦等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易伦赶紧将头巾又蒙上,坐端正了等魏怀仁进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魏怀仁「嘿嘿」笑着,向床边走近。
「哎呀娘子,可让你等久了?为夫的来了……」恶心的声音传入易伦耳中,令他脚底都升起一股寒气,心里直埋怨着怎麽朱晋那个混蛋还不来,再不来自己就要演不下去了。
两只脚出现在头巾下方,大掌一抬,易伦的盖巾终於被掀去了。对上魏怀仁那双充满淫慾的眼睛,易伦产生了从接受这次任务以来最强烈的危机感,可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有赌朱晋能及时出现了,在此之前,他也只能尽量拖时间。
「大人……」暗掐自己大腿一下,逼出一脸红晕,易伦装出一副羞赧不已的样子。
「哎哟哟,快别叫我大人了,要叫相公啊,我的美娘子。」一听见易伦娇滴滴的声音,魏怀仁立刻忍不住地捏住他的手。
「……相公……」听起来像是羞涩得如蚊呐的声音,其实是易伦咬着牙挤出来的,「那酒……不如我们……」易伦拿眼瞟向桌上的酒壶。
接到他的强烈暗示,魏怀仁反应过来说:「对对对,我与娘子要先饮一杯交杯酒,娘子来。」说着扶起易伦,顺便把手搭在她腰上吃了好几把豆腐。
来到桌前,魏怀仁拿起酒壶,在两个酒杯里倒满酒,一杯递给易伦。易伦也没办法,只好陪着他交臂将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魏怀仁搓着掌,毫不掩饰地看着易伦说:「娘子啊,这交杯酒我们也喝了,不如我们早早……」
正在易伦发愁还有什麽借口推托之时,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易伦心中长出口气,终於来了。
「义父!我是朱晋,找您来有些事谈。」
魏怀仁啐了一口,低声说:「什麽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但仍然放开易伦去开了门。
朱晋走进门来,一眼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魏怀仁,眼再往旁边一看,就见到了也穿着红服的易伦。
此时易伦把握魏怀仁背对着他的好时机,早已调整好表情,摆出一副弱不胜风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姿态,泪眼汪汪地看着朱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