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给你个暗示,看你能不能猜到?”许深嬉皮笑脸,有些滑头。
“当然能猜到了!”舒作诚气得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作势就要踢他一脚,“好小子啊,你倒是够歹毒!老子背麻成一片的时候就知道,这么无聊的破毒,也就你会下!”
“还有今天这毒,我一闻就知道,你跑不了了!”舒作诚继续兴师问罪。
那人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假装对那人的动作做了一下遮挡,细声细气儿的安慰道:“要不给你打个招呼,你能来找我?”
舒作诚前脚刚松了一口气,又紧接着紧张起来,他问道:“对了……这……真正的舒渝非,去哪了。”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烤地瓜,走到门框前坐下就着雨水冲洗,边忙边道:“他死了。”
“死了?”舒作诚不可思议。
他点点头,语气平静可信:“渝非怕是遭人暗算,被人从城楼上推下去。城楼这么高,又有人一心要他去死,怎能残活?他若不死,你又怎能有机会借他的身,重新回到这世上?”
舒作诚转转眼睛,心道他言之有理。
“那我为何会借着他的身体重生,又能借此在世间停留多久?”
他不仅仅想知道缘由,他还想知道,自己还剩下多长时间。
“我暂时不知你为何会回到他的身体之内,这种事情发一般都在人死后不久发生,时隔十四年实在太久远,闻所未闻。你如今已经成为了舒渝非,换句话说,你现在就是舒渝非。除非再被别人杀一次,除非有朝一日你活得不耐烦了,自己了结自己,你会借着这个身体一直活下去。”
一瞬间,他不知是喜是悲。
十六岁的舒渝非被人残害,而他却白白捡了一条命回来。
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是,能回到白均一的身边看他长大的确是自己一度的心愿。舒作诚似是起了贪念,在表面的惭愧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开心和激动。而现在他能卸下伪装,以自己原本的身份同他人侃侃而谈,着实好不过瘾,同是他这段日子以来有所期盼的。
许深好像看懂了他在想什么,突然道:“十四年里的事情你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知晓,你有什么好奇的,不懂的,大可来问我,有问必答。”
他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疑问。”
舒作诚回过神,应道:“你问。”
“舒渝非……真的是你的儿子吗?是你同匪央郡主的孩子?”
他不知那人为何突然要问这些,但这个答案,他若如实回答,还真是让人难堪。不仅仅是丢了面子那般简单,而是……而是丢人。
他眨眨眼,心虚地用手勾了一下鼻子,可行为举止却都被许深收进眼底,舒作诚糊弄道:“我不知道。”
许深知道他在说谎,他确认舒作诚和宁王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神色严肃,抬头盯着不远处人的眼睛,低声询问:“你说实话。”
“我……”
“你有没有同匪央郡主行……”
“当然了!”舒作诚叫板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他当年可是风流浪子,到手桃花无数,什么事儿没做过即便对方是郡主,即便郡主小他十几岁,他也照样将其化作绕指柔。所以这孩子,硬说是他的,理应没有什么问题。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磨磨唧唧的。”那人明显不耐烦。
“现在我的回答是——他就是我的儿子。”舒作诚不做否认。
许深点点头,“好。不妄他生时本人曾好好待他,那么白均一呢?是你同夜合的孩子吗?”
不待舒作诚回答,见其一语道破:“还是说,他是你同韩韫天的孩子?”
“不是。”舒作诚心虚,胡乱应道。
“你今日是一句实话都不打算同我说吗?”许深佯怒,“我不是没见过韩韫天小时候什么样子,白均一同他当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个明白人心里都清楚,又岂容你一人瞒的下去?!”
舒作诚隐藏许久的秘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人一语戳穿。
似是被扒光了衣服那般叫人无地自容。
“我就知道,你们二人的情感不仅仅是师徒情分这般单纯。如今大可见得,绝不是我多想……”许深说罢,转头看向门外庭院里倾盆落下的雨水,他伸手去接,却被檐上的落雨打得生疼,不得不收了回来。
“韩昭同均一两方心下都清楚着,对不对?”
舒作诚不语。
“我这么多年的假想,如今全部印证,倒是没了什么遗憾。”
“你知道吗,我现在有这么一个念头,想着借着舒渝非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我想忘记曾经的自己,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我不期盼有一日能同那孩子相认,就让舒洵对他的亏欠一直存在下去。”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雨水冲刷着尘世这的种种污垢,却怎么也洗不干净那些无法了结的情愫。水帘击落在地面上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