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寻求其他人的意见。
七月底的一个下午,智翔约了他中学最要好的同学官芷茵到镇上的咖啡厅。智翔硬着头皮,将他与陈老师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官芷茵。智翔觉得依芷茵的个性,虽然极有可能被臭骂一顿,但向来冷静的她,应该也会给智翔一些不错的建议。
果不其然,芷茵对智翔成为有妇之夫小王的状况感到吃惊,她骂智翔「做贱自己」,又说智翔「自取其辱」,足足骂了半小时之久,可怜的智翔也只有低着头、双眼噙着泪水被这位超级好朋友批评地体无完肤。好不容易芷茵总算平复情绪,她大大叹了一口气说:「阙智翔,你那时候说的轻熟男bf,就是这个陈老师吧?」智翔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回应。
芷茵又说:「那你告诉我这件事的用意是什麽?应该不是纯粹无聊想被我骂吧?」
智翔满腹无奈地回答芷茵的挖苦:「就想问你的建议…。」
一向个性豪迈的芷茵突然大笑起来,对智翔说:「哈哈哈,当然是分手啊!」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太可能…。」智翔仍然依恋着老师。
「你不可能办到,那又何必来问我?」芷茵回答的还是很直接。
「就…或许在分开以外还有别的解决方法。」智翔说。
智翔这句话好像不知道在哪儿听过?没错!就是在半年前那下着春雨的午後,陈老师也在车里支支吾吾地说着「两全其美」的方法。现在轮到智翔了,他不愿意结束与老师的关系,又不想要两者关系只是建立在「性游戏」之上,智翔也寻求「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芷茵对智翔说:「你应该知道介入人家婚姻如果被抓到会很惨吧。」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问题是你知道为什麽还要做这种事?」
「就『爱到kah惨死』。」
「所以你在爱之前都不先思考一下吗?」
听到这话,智翔突然觉得愤怒不已,他回呛芷茵说:「官芷茵你也太夸张了!谁会在爱之前先思考。你那时爱上大姊,还不是爱的死去活来,你有思考过吗?」
大姊是芷茵之前所交的女朋友,也是个比她大十来岁的女角头。
智翔总算找到机会压制咄咄逼人的芷茵,把讨论的主题拉回智翔原先所设定的。
「至少大姊没结婚啊。大姊做坏事被逮是她要坐牢,我又没跟她一起干坏事。至於你被逮是你要被告,这可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芷茵说。
芷茵不等智翔回话,接着说:「所以你还是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是罗?」
智翔点头。
「那很简单啊,就把他从他老婆手中抢过来不就好了?」
「不行啦!怎麽可以破坏人家家庭。」智翔气急败坏地说。
「还好吧,电视、报纸上都这样搞啊!」芷茵说的有够轻松。
「我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而且老师也不可能为我放弃家庭。」
「啧啧,他不愿意为你放弃,表示他不爱你罗。」芷茵的话还是一样咄咄逼人。
「他没有不爱我,他对我很好…。」
「他对你好你就觉得他爱你了喔,那如果他对他家那只狗好,他不就也爱那只狗,想要跟牠上床?」
「官芷茵,你…。」芷茵的话语深深刺激到了智翔,但智翔虽然愤怒,却找不出言语反击。
「好啦!不酸你了。言归正传,你不想破坏老师的家庭,又想要他爱你,继续维持这段三角关系罗。」
「嗯…。」
「好吧,让我想一想。不过阙智翔我真的很佩服你耶,要是我才没办法和其他人分享情人,你真是有够『博爱』的…。」
芷茵的话语中无时无刻不带着酸味,处於劣势的智翔不发一语地听芷茵说话。
「哎呀,说不酸你又酸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到你问我的事情,我是觉得你应该要对他凶一点,那种男人吃硬不吃软,你太顺服他,他就把你『压落底』。你也不用怕他真的会离开你,你没有他海阔天空,他没有你可是会要死不活…。」说到这里,芷茵突然想起了什麽,话锋一转又说道:「那种肉慾的男人,你反而要盯他外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有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
芷茵明明就是个女同志,却讲得自己好像男人肚子里的蛔虫般,什麽事全知道。但这话却也点醒了智翔一些事。
陈老师这人不但慾望惊人,照他「爱可以一次给很多人」的观点,智翔所分到的爱说不定不是二分之一,有可能是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老师可以应付家人,应付智翔,当然也有可能再分身有术去应付其他人。智翔心想,陈老师对自己原有的关心与体贴消失了,该不会真的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吧?
智翔沉吟了半天,对芷茵说:「你讲的也不无可能,但我要怎麽确定老师其他的感情状况?」
芷茵听智翔这麽说,却笑了起来,对智翔说:「哈哈,阙智翔你也别太依赖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