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翔满足地看着全身发软的陈老师身上唯一仍然微硬的地方,它的马眼尚带有一丝未乾精华。智翔微笑着,现在他和它都是我的,毋需与他人分享。
在抵达学校前的最後一个路口,刚好碰上红灯,车子停了下来。老师握着智翔的手说:「智翔,委屈你了。我还是再说一次,你如果不喜欢这种关系,可以随时离开。」
但发现智翔没到陈老师立刻夺命连环ca
号志转为绿灯,车子开到校门口对面。智翔下了车,向陈老师点头再见,一直目送到看不见老师车影,才转身进学校。
雨停了,但一阵落寞袭向智翔,这大概就是「第三者的怅然感」吧!
期末考前夕,智翔突然收到老师的讯息,里头要他和几位老师比较熟的同学到老师家一起吃饭。但智翔心想:那些被邀请的人都是上课认真积极的,而自己本来在课堂上就比较沉静,再加上和老师的关系,上课表现除了低调,只能再低调。现在老师找低调的智翔到家里吃饭,难保其他同学不会觉得奇怪。
虽然下定决心想与智翔「发展关系」,但陈老师还是紧张不已。他害怕智翔是个表面上装可爱,暗里里使坏心眼的家伙,自己有可能再次落入智翔的圈套中。老师担心的第二点是:就算智翔真的再次与自己见面,老师的提议也有可能被智翔断然拒绝。要一个清白的大男孩当小王,这种要求未免也太过可笑愚昧了。没想到,这个荒谬的请求,智翔竟然答应了,而且直接了当地吻了老师,甚至进一步发展下去。这情绪的一波三折,也难怪老师完事後会全身瘫软,不断喘气。
这个温馨的情境维持并不久。陈老师看了一下时间,轻轻地吻了智翔的额际,对他说:「智翔,不好意思,我等会得去接我老婆。」
老师也曾经大胆地带着智翔去保母那儿接他儿子。老师的儿子「小欣」约莫一岁多,很活泼好动,正在牙牙学语,对喜欢小孩的智翔来说,简直是可爱极了。但在逗弄小欣的同时,智翔却又感到一丝无奈。等到小欣再大一些时,就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了,因为智翔的身份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难保小欣不会告诉他妈妈:「老师和智翔叔叔是好朋友。」
转眼间就到了学期末,智翔与老师交往也满四个月。这段期间里,两人虽然不是天天见面,但也像一般情侣般,偶尔会到远地游玩,也会一起去看场电影。至於男欢男爱那档事,就上汽车旅馆解决,这几个月下来,城里一些有名的motel都有过他俩的踪迹。
智翔挨不过老师连番的要求,只好答应老师的邀约,周六晚上到老师家做客。被邀请的还有公民课的另外四个同学,除了谢宜箴以外,都是智翔不认识的外系生。
於是智翔回讯给老师道:「这样不好吧!我上课又没有特别认真,而且我看到师母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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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翔觉得老师对自己很好,就情人而言算是完美,但却不是完整的情人。夜深人静时,寂寞的智翔只能一个人抱着棉被想着男人的爱抚,但他的男人却正在家中过着温馨的家庭生活。又或者智翔在学校受了委屈,但他的男人正在和老婆讨论小孩的教育问题,叫他晚上再打来。该离开吗?但智翔的的确确爱上了老师,也离不开他。该把老师抢过来吗?别开玩笑了,我阙智翔不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人。想了半天,最後的结论仍是维持现状,至於不完整情人所带来的愁苦,智翔也就只能自己「吞腹内」了。
整个周六下午,智翔在心里踌躇着,他很想去老师家,但怕去了见到师母与其他人会显出尴尬表情。到了傍晚,智翔打定主意装死不去了。
老师回讯:「哪有什麽不好,可以正大光明来我家拜访,你不觉得很有趣吗?我老婆煮的菜也挺好吃的,你不也很喜欢和小欣玩。」一向谨慎行事的陈老师,今天却大胆了起来。
老师的话将智翔拉回现实,智翔理解到他毕竟不是老师生命中的唯一,他现在的身份,是「名正言顺」的小王。若是被师母抓到他和老师偷情,会被告上法院的是他。现在的智翔,命运竟紧紧地和陈老师绑在一块。
「我不会突然不见。」陈老师话说的斩钉截铁。
陈老师爱他的老婆、爱他的孩子,却可能爱智翔。
小王生涯,有喜有乐,亦有悲有苦。
智翔拿出电话打回家里,告诉家人,这礼拜不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麽,智翔一直觉得老师的殷勤邀请背後,又有着奇怪的企图…。
智翔对老师的话语,仍然存在疑惑。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对老师说:「如果你要离开,一定要告诉我原因,不可以突然不见!」
在回程的路上,智翔与老师的话多了起来,老师问智翔对大学生活的感想,智翔则关心老师照顾小孩会不会很累。陈老师讲了不少家庭琐事,而智翔则勇敢地说出对公民课的看法。智翔觉得,老师真的不一样了。
「不会!」老师信誓旦旦地回答。
「那你呢,会突然离开吗?」智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