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两天了。弟兄们得好好恢复一下,另外也得筹办一些肉什么的。这儿到鸭绿水还远着呢,前路未知呀。」
「虎君,赵副领,还是你们去管管吧,那边有点乱套了。」封抗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又他妈的怎么了?」
「弟兄们都……金文顺英不能再弄了,弄死了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果然是够乱的,除了看马和放出去狩猎的,以及火头军,剩下的人几乎都聚到战俘这边来了,一片喧嚣。更要命的是,被拷打了半夜的那个倒霉蛋终于在新一轮暴打中咽气了,有几个弟兄正在用火烧着那尸体。那把椅子很适合强奸,站着就能捅进去。金文顺英在新一轮风暴中漂泊着,人已经昏了过去。换班的高积久他们就守着其余的几个战俘,对弟兄们的行动置若罔闻。
把狂躁的情绪平定了下来,我按照赵书瞬的提议,把高积久为首的五个弟兄每人杖责十记。虽然我很不忍,但也知道越是困难的时候,就越要树立权威,不然队伍一乱,之前搞的几套把戏就都会赴诸流水。
赵书瞬则把每个弟兄登记编号,然后编排顺序。既然轮奸是折辱金文顺英和震慑战俘的手段,而且弟兄们也的确有这样的要求,那么总要有些规矩的嘛。
懂得一些医术的李见司用一些草药熬烂的糊糊给高积久他们敷在了背上,其中年纪最小的卢寒很委屈,居然还掉眼泪。
我不想解释,其实军规还用解释么?跟卢寒感情很好的舒无伤就在一边断断续续地劝慰着。
舒无伤的伤势多少有了些好转,精神也好了一些,就是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元冲捧着一头盔熬得很烂的肉粥跑过来,「真他妈的香呀,舒无伤你可有口福了。」
我坐在一边用刀子削木头,准备给他做个木勺。这活计本来武林最擅长了,可这家伙更愿意去搞战俘,我只好动手了。
「长弓,最近的事儿,听李老师说了,做得很不错。」舒无伤靠在景驹的胸前,面带微笑。「我琢磨了,既然林子太大,不大看得清太阳的方位,那么咱们就在沿路做一些标记,想来就不至于迷路了……」
第八章破
大业八年,秋,八月,初二
我们迷失在这个倒霉的林子里了,不过,我坚信我们一定能闯过这一关的。要不然能怎么办呢?我还不想死,也不想让这些都指望着我的弟兄们失望。恩帅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主将要不让部下失望,就必须在任何环境下首先自己要树立力挽狂澜的决心」。恩帅说的话,从来都没有错过的……
其实,我发现在这方面,赵书瞬和舒无伤都做得比我好,他们不仅坚定了信心,而且一直在想办法,我呢?
早晨过去探望舒无伤的时候,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那也许是解脱目前困境的好办法吧?准备试试。
手头的战俘问题开始让我头疼了,他们是要吃东西的,而且有女人,总给我的弟兄们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 *** *** ***
早饭吃的是白米粥和一些野菜,虽然猎到了一些野物,但赵书瞬给严格控制了起来,说是在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才可以吃,这让有的兄弟很不高兴。也许是我的存在,才没有冲突吧?
军队就是这样,都是一身血性的男人。虽然本来就同属一个团,但中军和下属各支百骑队还是存在一些不同的,于是中军往往有一些优越感。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我们从敌人的手里救出来的,而且处境危险,大家尚可同舟共济,目前,食物的缺乏、森林气候的烦人、前路未知的困惑…一些不好的情绪在滋生。
我真后悔在此停了一天,也开始佩服赵书瞬和李见司煞费苦心的工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现在似乎也不能叫军队了,大家成了一种为了生存而拼凑在一起的松散组织。
「你他妈的什么东西!赵书瞬我跟你说,这麋鹿是老子的亲卫猎来的……」
大嗓门的林相沿被他的亲卫搀扶着把赵书瞬和卢寒堵在了一边,看那架势就差没动手了。
「赵副领,您别动气,我们旗牌大人这是身上不舒服,他……」林相沿的亲卫一边劝解着,一边望我们这边看。
卢寒眼神有点惊慌,我真怀疑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尽管他武艺很好。
赵书瞬是一如既往地沉静,他不吵,也不跟林相沿对峙,毕竟,林相沿怎么说也是上官。
一些中军的士卒聚了过来,非常关注事态的发展。
舒无伤很从容地抿下一口元冲喂他的肉粥,若无其事地瞥了那边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他妈的轻点儿!手指头都要插我的屁眼里去了!」童九有气无力地怪叫着,扭屁股。
「哎哟!真对不住……哎,我说,老子是该着侍侯你的呀?给你擦屁股已经够委屈我的了!」我得承认那边的争执使我分神了,以至于拿着一把青草的手在童九的屁股上不太准确。
「我求你了?」童九就是这狗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