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微一用力,将人紧紧揽住,轻啄了下唇。只那一瞬,杨逍嗅得一阵脂香,温香甜腻,俶将他心神扰乱。“这样犯纪律。”他舒眸笑笑,便探掌抚过那青丝……软软的,如丝绸般细滑。修指嵌入发间,相送与前,杨逍遂覆上那瓣唇,轻柔厮磨着。他有点慌,尽管略显荒诞,却是第一次亲女儿家的唇,平素沉稳冷静、深藏不露的他,竟还未涉风月。
他二人,彼此都未经人事,又都蠢蠢欲动,前者竭力佯作镇定,慎之又慎;后者则心火难消,竭力压抑着想碰他的冲动。
一吻落罢,唇齿牵得一条银丝,滢涟未绝。那朱唇紧又啄向颈,余声靡靡,绽得红痕几道,尤显瞩目。定须间,她忽阖上眸,俯首轻咬着人,女郎的动作青涩而紧张,却无形之中,将她桎梏良久的欲望引了出。
“……想睡你。”齿间断续的啃噬,渐变作轻柔舔舐,抚过每一寸肌肤。纪晓芙如怀中揣兔,翻腾得紧,再忍耐不住。她发觉,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难为她出身书香门第,满腹诗书,万般姿仪皆“清扬婉兮”,若是寻常,即便是牵个手,也难免酝酿半晌。可眼下,只有自己与他,望着那张脸,吻着那瓣唇,什么礼法、什么矜持,她只管抛诸脑后。
她现在就想要他。
“好奇怪……唔嗯,只和你独处时,就忍不住……想和你做那些事。想抱你,想亲吻你,想弄疼你……逍哥,我喜欢你,见你第一眼时便喜欢了。”二十载未曾道过的“逾越”言辞,便一股脑地充斥唇畔,通通讲了出。
听她如此道,杨逍蓦地一怔,俶闪过一丝惊愕。然转瞬,那惊愕化作缱绻,似春风百转,化绕指柔意,拂过女郎的眉眼间。他满淬柔色,伸出指,挽起人鬓边碎发,凝眸静视着。其时皎月如水,清光映面,霎见她香腮染晕,艳若桃李,再按捺不住冲动,遂将纪晓芙抱了起,置坐于腰身处。
贴覆背脊的掌蜿蜒滑下,搭至襟旁,杨逍边以青涩的手法解开扣袢,细吻着她雪颈,边附她耳畔,哑嗓道:“哪些事?你教教我。”
话语未落,半解的衣衫落至臂处,将褪未褪,余得雪脯半掩,风光旖旎。那团酥如细雪,嫣红小缀,似花翻露蒂,尤惹人怜爱。修白的指舒展开来,他覆住温软,先轻轻揉捏了番,任其折搦掌心。方一触碰,指间触得的软腻、宣柔便诱他沉沦,欲罢不能。恍触电般,一股温流迢渡小腹,捎着几分快感,令纪晓芙不禁朱唇微张,低声喘息道:“呜嗯……逍哥,慢、慢一点,那里……呜,不能……那样蹭啊。”
欲望使然,不顾她难耐得紧,杨逍忽探出指,轻抵玉山,撩拨挑弄起那颗红蒂。他动作极轻,竭力抑制着冲动,却又能于她细微的神情变化中,察觉到最敏感处,继而温柔触碰着。随那动作,纪晓芙腰身泛软,骤泄了劲,不由紧贴他胸膛,俯首含住一瓣唇,厮磨良久。许被吻的动了情,他不觉伸去另一只掌,捻揉着温软,意乱情迷道:“晓芙,嗯……你教我啊?怎么蹭?”
她神色一紧,略强硬地撬开那瓣唇,送入小舌,肆意与腔间滑腻交缠、叠错着,一边悄伸出指,解下他洇湿的薄衫。绵吻未绝,那柔荑已滑下,抚至微凸,轻捻揉了番,仿佛,只有“欺负”他,才能将那份潜藏心底的爱意,一一诉予人。兀然涌上的快感,融着情愫,迫杨逍闷哼了声。
但见墨眸深邃,染得一层迷离。那样一张脸,清如谪仙,傲如霜华,此刻却游离自克制与情欲间,表露出“想被染指”,“沉沦快感”的神情,欲色尽显,从而衍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令她不禁看得入了神。
人前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正与她紧拥未舍,覆雨云翻。向来无人能触他毫分,向来无人能瞧他淫靡如此的神色,惟有她,也仅能是她。见纪晓芙怔神忘语,杨逍心下一荡,既感欢喜,又觉怜惜十分,遂将人紧紧揽于怀,纵指揉捏着雪团。宛似过电般,酥麻感窜上背脊,捎带着羞意,纪晓芙压抑不住,忽娇喘了声。
大抵是第一次,无意间发出如此甜腻的声音,只一念及,纪晓芙便羞得紧。她手足无措,令一只掌遮着唇,竭力不让那声音漏出,同又伏他身前,枕于颈畔处,着另一只掌探了去。届时,他掌背温热,那柔荑轻蹭着,耳畔传来低喘声声,恍在“求他停手”一般。
可杨逍并不想“放过”她。
至此,他方领悟到,为何那些高官、军阀,皆沉湎酒色,醉欲温香。于他而言,晓芙即是他的“鸦片”,一旦染指过,便再难割舍下。若能只抚着那团雪,只吻着那肌肤,只触着那温热,若能如“废人”般,溺于那份美好中,永不醒来……而可悲地,他却从中寻得了一丝慰藉、一丝温暖。
杨逍心下了然。明日,他又是啖骨饮血,与死神博弈的刽子手,然今夜,他只想将那温香尝遍,做她的裙下臣。
他的掌由她身前,改道游向背脊,纪晓芙倏被拉了起。杨逍紧拥着人,渐阖双眸,埋向那玉山高耸间,旋即,一阵宣软、甜美的感觉悄然蔓延,如烟如梦,使他挣脱束缚,放下一切顾虑、争斗、猜忌、杀意,宛如冬雪初融,春风拂过。他探出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