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瞬间弹出了放弃的想法,梦中的声音喧嚣着掠过大脑。
“呜……呜……”鼻腔里只有呼出的气而没有吸入的,他濒死的意识正沉没入黑暗。
“啪”!
……而后被以近乎暴力的方法唤醒。
濡湿的鞭子抽打在背上,上头沾染的液体顺脊背流下带出了更多的痛楚。
是盐水……
行方长的身体不住地晃动。
“我……哈啊……”
“怎么了?不惨叫了吗?”小方的手握住了他伤痕累累的阴茎,“这里勃起了哦。”
行方长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在这里,真实有意义吗?
他被入侵,他被抽插,铁柱一样的按摩棒反复蹂躏着内里,他在铁柱之上受刑,大腿的内侧鲜血淋漓。
蜡油滴落在小腹上凝固成形,它们的姿态丑陋地映照着肚子里的巨物,行方长的腹部因它而隆起,布满痦子的丑恶外表被红蜡忠实记录。
陌生人所用的甚至不是低温蜡烛,他像是被烧了,却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世界正渐渐变得虚无,只剩下疼痛、疼痛、疼痛……以及隐约、模糊、甜腥的快感……
“你就是喜欢被粗暴对待。”——还有小方的声音,“不……你就是需要被这样对待。”
“啊、咕啊……”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又黑又冷,“啊……”
可就在这时他眼前还是渐渐有了些模糊的画面,那画面明亮又温暖,他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向那里探去。
在那里的他还是个孩子,被父母爱护,被温暖包围,他回家时那里总是亮着灯,晚上他卧室边就是父母的寝室,让他安心无比。
后来,父母不见了,但他一人住在那屋子里,每天忙碌于工作或学习,倒也不觉得寂寞。
再后来,大关出现在了生活中,他是行方长最好的朋友,他们会谈天、会一起出门、会一同抱怨上司。
——之后。
无论是安心的屋子还是大关都消失不见。
无论是理所当然的生活还是可以期待的未来都无影无踪。
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的身体被粗暴地拖了起来,那根粗大的按摩棒脱离了与底座的连接。
一侧的腿蹭过身下刑具顶端而一片钝痛,他被简单地丢在地上,身体迅速地瘫软下去,又被强硬地抬起。
臀部因外力而抬高,他在恍惚中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姿势,就是平日里陌生人侵犯他的模样。
“呜、咕呜呜……”
要被操了,再一次的。
那个松垮的、血肉模糊的、已经被机械狠狠操弄过的后穴马上就要被再度侵犯了。
小方抓住那按摩棒底部,在他身体里画着圆圈。
“——”
全新的刺激让行方长的身体抽动了一下。
那与单纯的抽插不同,它像是又把原本就已饱受蹂躏的肠道又撑开了一次般,痦子不是掠过而是直接冲撞上了内壁。
他只觉得自己的内里已经被那东西彻底撑破,身体下意识地挤出力量挣扎,却因为先前的折磨而没有力道。
“——咕……”只有模糊的呻吟喉咙里传出。
“现在这样的你不好吗?”小方说着,声音变得既轻柔又甜腻,“安安静静的,不反驳、也不挣扎……”
他拖着按摩棒,把它逐渐抽出行方长的后穴,被蹂躏的地方传来了黏糊糊的声响,后穴里似乎咕噜噜地冒着液体。
行方长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连那是不是真实的声响都不知道,他只觉得那声音似乎直接敲打在鼓膜上,从他的身体深处滚出来。
“为什么要说伤人的话呢?”小方压在了他身上,话语逼近着耳边,“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按摩棒被完全抽出。
行方长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他的前半身靠在地上,当小方从后头侵入他时,他的脸颊在一片冰冷中磨蹭。
“嗯……”
后穴还是饥渴地缠上了入侵物。
男人的欲望一下便撞击到了敏感点,熟悉的入侵者让他的身体转瞬被唤醒了麻酥的快感。
“不要……”他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发情,“住、唔……”
已经被过分开拓的后穴理所当然般地接纳着冲撞,细微过电一样的感觉混杂在了疼痛之中。
眼前忽地又有了光,他感到自己的下身正被摁在地上、蹭得发疼。
“咕……”
他觉得自己的抵抗像是野兽濒死的哀鸣。
若去除理性、去除伦理道德,人类也不过就是本能的野兽而已。
小方的身体撞击着他的,肉体的颤动通过血肉骨骼传抵耳膜,随着内里涌出的粘稠一并作响。
所有一切都一塌糊涂,他被摁住脖子压在地上,小方好似已经在他的身体之内发泄了一次。
——他一定早就已经硬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