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又闭上了眼睛。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身上比起先前又多了不少疼痛。
但他对自己的痛苦已经毫不在意,他疼……可是比起麻木,痛楚还是太少了。
他整个人似乎都被虚空吞噬,甚至于拽出那个巨大的肛塞时,他看着自己再度挺立的Yinjing,只感觉到了一阵可笑。
肠道里的Jingye流了出来,他想起陌生人总是要他说“想被你射到怀孕”,他怀疑因为男性无法受孕,所以他才故意这样,以达成自己的想象。
“哈啊……”他长呼了一口气,握住自己的欲望粗暴地撸动了几下。
昏睡中他似乎又射了几回,他的身体对自己的粗鲁有些不满,可微弱的疼痛却恰到好处地唤醒了情欲。
……他已经无药可救。
行方长咧了咧嘴,笑了。
而后他又倒回地上,闭上了眼睛。
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休息以恢复体力,他等待、他蛰伏,他决意让猎人变成猎物。
——他要让对方明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个错误。
体力随时间一点点地恢复。
脸上的白浊也因时间流逝而干涸,散发出更多腥臭。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边终于传来了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行方长不由得屏住呼吸。
脚步声渐渐向他靠近,它在他身边停下,一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呢?”一个声音轻声呢喃。
行方长猛地睁眼。
他用尽全力腾身而起,将自己的身体当作攻击手段狠狠撞向那人。
“啧!”耳边传来了慌乱的咋舌声,他显然没想到行方长还有力量做出这种事。
但他一定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事——行方长早已把那条散鞭藏在了自己身下,他飞快抽出扭曲变形的手,一把抓住鞭子两端。
被撞开的小方还没有彻底回过神,行方长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摧毁了他的一切。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他想毁了造成这些的人。
否则,他想。
即便在地狱中他也会不得安宁。
被勒住脖子的人奋力抵抗着,求生的本能让他竭尽全力。
然而这对行方长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把自己全身的力量,无论是方才休息中蓄积而来的还是潜藏在身体内侧的都一并挤了出来——他要这个人死。
此时此刻,就在此地。
“咕、……”
在这里缠斗得不像是两个人,而像是两只野兽,为了自己而不断撕咬。
疼,Jing疲力尽,行方长发现自己被对方掐住了脖子,窒息、窒息、窒息,他想活下去就得让对方死,死死死死死。
世界炸开了,光像万花筒一样飞旋,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有水冒出,喉咙里传来的声音像风通过狭窄的通道。
“呜……咕呜……”去死。
去死吧去死吧快去死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没必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疼疼疼疼疼除了疼痛就只有灾祸所以去死去死去死。
等行方长终于能空下手时,他摸了把脸,那上面的不是水,是血,混着干涸恶心的Jingye。
他一下子跌坐在地,身体失去了所有力量,他张了张嘴,喘息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啊……”他像是个失语的人,“啊、啊……”
双眼里只有那具已没有了活动迹象的身体。
“咕、呜……哈……”
“哈哈、哈哈——”
“哈……呼、……呜……”
“呜呜……呜呜呜……”
从笑到抽泣,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挤压而出。
他在地面爬动,丑陋、扭曲却自由地一点点挪出了这个房间。
外头,他先前穿着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对那个施虐者来说,他大约永远是赤裸的。
“哈……哈哈……”太可笑了。
他抱住自己的衣服,艰难地起身,向四周张望。
屋子并不小,现下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外头的天色已经全黑,说不准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还是干脆已经经过了一整天。
每扇窗户前都有厚重的窗帘,像害怕有人从外向内窥探。
他打开最近的一扇门。
“吱呀——”
“……!”
门里面的是他。
准确来说,那里面的是无数他的照片,从他进入工厂、到公司组织的假日活动,再到全裸的他被侵犯、他主动地含着陌生的欲望。
房间里有一台电脑,行方长甚至不愿意想象那里面有些什么,地面上有几本摊开的相册,在回到那个房间之前,小方似乎正在翻看这些相片。
相片出乎意料的不是关于他,而是关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