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知道看了什么又低下头去,我没管,把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他给我打字:要不咱俩走?
我疑惑且不认同,他捅的篓子够大了:怎么走?安分点吧,别把秦阙惹急了。
秦暨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却不是在给我发消息。
他没再动过手机,只是偶尔给我夹菜,问我想吃什么时发来一条。
在我眼里他没再说过些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便把他给我夹菜这事忍了。
但在我听不见的地方,秦暨把在场主动找话题套近乎的宾客都挑衅了个遍。
将近九点,散场了,秦阙同他们客套告别,秦暨站在我旁边玩手机。
我抬抬手示意告别,用胳膊肘碰了碰秦暨,让他礼貌一点,说声再见。
但他只是疑惑地抬头看一眼,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捅他,又低下头去给我发消息,我腰间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看见刚刚吃饭时秦阙旁边那个人了没,没带自家的alpha来,别人都穿西服他穿衬衫那个。”
“我看他很眼熟,听别人同他搭话才想起来,他是秦阙的知己韩诚阙。”
“他好像还追过我爹,现在都未婚,我爹当时要是跟他走了是不是就不会被家暴了。”
电梯里,我掏出手机,他给我发的消息纷至沓来。
“那你也不会出生了。”
“烂命一条,活着可以死了也行。”
“不许这么说话。”
“本来就是。”
我不知道回他些什么好。
“我错了,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哥对我这么好,我可舍不得死。”
我无语,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韩诚阙追过爹的。”
“捕风捉影,网上有。”
我把手机收起来,没有确凿证据的都有可能是谣言。
坐上回家的车,我担心秦阙会发火动手,但没有,或许是他良心发现变大度吧,一直到我们上床睡觉都没生气。
秦暨缠着要我亲,亲一下不够,他让我亲个遍。
我觉得他胡闹,随便找了几个地方亲就转头睡觉了,好在他没继续缠着我了。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已经习惯六点起的我摸索着想找到秦暨的身躯抱会儿依恋一会儿,却发现身旁是凉的。
我讶然,醒了,天仍然暗沉着。
秦暨绝对不可能起这么早,除了跟我在一起的那天早上,剩下的日子里他巴不得晚起一会儿,多睡一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心没由来的慌,急不可耐地想见他,好像只有见他才能好。
给他发去了消息,嗡嗡声自他的枕头下传来。
他连手机都没拿,他去哪了。
我去厕所找了,四层厕所都找了,厨房也找了,我甚至在知道他不能出门的情况下去大门口看了看鞋子,可秦暨的运动鞋摆在那,他根本没出家门。
可是哪里都没有。
行至三层,我也像他上次那样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害怕打扰到什么。
路过秦阙门口,门缝有光,我以为是秦阙起床了,加快脚步想三两步下楼避一避。
回屋,我拿出秦暨的手机。
百无聊赖又找不到他,秦阙还醒了,我只好先躲在屋里。
也不知道秦暨这人,什么时候把壁纸换成我了,亮屏的那一刻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那既然如此,密码会不会也是我的生日。
这不道德,但是我就是想试试,我好奇,毕竟也不一定就是。
然后,锁开了。
我又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我的道德跟私心在打架,一个让我不要看,关上,一个要我看看秦暨平常都干嘛。
纠结许久,我决定就看看微信里他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我是置顶。
给我的备注是:天下最棒花匠。
可能在说我保护了他这朵水仙花吧。
我本想点开我与他的聊天记录看看,但抬起手指后,先看到的是在我下方的一位普通联系人。
备注很简单:秦阙。
除我以外,他最后联系的人是秦阙,晚上八点多。
再看到秦阙名字下方,是他给秦阙发出去的话。
“爸,别找我哥麻烦。”
我本来安定下来的心越来越慌,脑海中一闪而过门口的鞋,秦阙留下了个拖鞋,他不在家。
一个可怖的念头涌上:在秦阙屋里的不是秦阙,是秦暨。
我扔下手机,跌跌撞撞上楼,边跑边祈祷没锁门。
最终,在我咣当一声打开门后,我看见了在地板上闭着双眸的秦暨。
他身上那么多伤,仅用睡衣寥寥遮住。
是啊,秦阙怎么可能好脾气,秦暨那么惹他,在酒席把秦家面子都丢完了,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待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