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正常世界的声音而口齿不清。
前者,我自可如他的愿,笑笑了然。
至于后者…
我将助听器拿来揣在口袋里,看着他傲慢的脸,轻轻地,朗朗开口道:“谢谢爸。”
我转身就走,上楼,转头前看见他诧异不可置信的表情,刚刚的优胜者模样一扫而空。
我打开卧室门,望着秦暨补作业的背影把助听器带上。
我想要我第一个听见的声音就是他。
“既旦同学。”
“写得完吗,要不我帮你。”
他转头,想给我打手语,却看到我耳边的助听器。
“他给你了?”
“嗯。”
我抬步到他座位旁边坐下,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我肉眼可见的高兴。
“多跟我说说话,想你。”
他轻轻吐气一笑,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好啊。”
然后当天晚上我被他扯了一晚上闲话。
初三下,本来应该忙碌,但在这里的孩子家里非富即贵,我们家更是吃老底能把曾孙都喂饱。
所以,我爱上课睡觉。
晚上再让秦暨讲给我听。
不知道别的人是怎么样的,反正对我而言,台上老师讲一节课的东西我听40分钟都不一定能听懂,但秦暨晚上用十分钟跟我剖析原理,我花十五分钟就能熟练运用。
每天晚上,洗漱,上床,他亲亲我,我啃啃他腺体,结束一天。
一天午自习,班里全都卧倒午休,只有我旁边这个人还挺着背,看着黑板上上一节课的板书。
我也趴下,脸朝着他,看他认真学习的样子。
高鼻梁,尖下巴,大眼睛,薄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
好眼熟。
午后的阳光最为毒辣,但此时它悠然自得又转一个度,从秦暨身后照来。
光线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得不眯起眼睛,躲避太阳的照射,昏昏欲睡。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想让他理理我。
在手上有触觉传来时,我陡然清醒。
手还放在秦暨脸上。
我了然。
原来在我梦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我环顾了一圈四周,见真的没人抬起头来,飞快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低下头去,脸一热,就把自己埋进臂弯里。
秦暨终于反应过来,摸摸我的头,扯张纸条写了些什么,递到我面前。
我抬起眼睛,把纸条拿来:怎么睡觉时总爱摸别人脸。
我提笔,胡乱写下几个字:你帅,我喜欢。
他拿过,一笑,又添几个字:帅的都摸?
他调侃我,我虽来气,但不想逗他,认真写答:只摸你。
他的反应却更激烈,脸一红,咳嗽一声,叫我低头睡觉。
还挺不经逗。
我玩心起了一下午,在他旁边以各种方式说情话,看他含羞的样子,感觉好玩,以后多玩。
但没等我嘚瑟多久,当天晚上我就发烧了。
睡着了烧的,只能听见秦暨一直叫我的名字。
一边叫一边给我量体温,手扶上我的额头,摇晃我的肩膀。
我听见了,但我醒不过来,无法自主思考,也无法回应他。
慢慢的,他的声音也小了,我也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我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把我背起,放到了另一张床上,很多人在我旁边说话,嘈杂。
时空混沌,我只觉得头疼,特别想要秦暨。
想听他说话,想让他碰我,想闻他的信息素。
昏睡之人无法思考,当时的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想秦暨。
他们好像推着我去了哪,对我干了什么。
等到一切都归于沉寂,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我是被人亲醒的。
入目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一个头发顶。
四周弥漫着消毒酒精味,好像还有似有似无的水仙香气。
再低头,一个人在亲我的下巴。
秦暨。
此床位的帷幔已被拉上,蓝色的布料飘荡,一男一女声音自外传来。
“二次分化。”
这是护士。
“什么意思。”
这是秦阙。
“患者二次分化,从oga分化成了alpha,这样的病例很罕见。”
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秦暨抬起头,看我醒了,一笑。
“…要多久才能醒。”
“快的一天,慢的一周,视双亲匹配度而定,匹配度越高生下的alpha就越强,醒得就越早。”
秦暨缓慢往上凑,亲上了我的嘴。
真的够大胆,秦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