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早年丧父,这铭亲王传言x情孤僻,行为乖张,他那亲王府里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玩意儿,更是极少走出那深宅大院半步,因而尽管大棠国人虽口耳相传,却少有人亲眼目睹这位少年亲王的俊美容颜,
“还不滚开!”
军官又是一挥马鞭,人群立马如得令般两旁散开中间让出一条大道来,唯有那书生一人孤零零站在当中不让。
“哈哈,那就更是笑话,亲王何等尊贵,自不受刑律约束,但这畜生又怎能等同於亲王?刑不上皇亲,你莫不是想说这畜生也算当今圣上的……?一群狗奴才也敢攀附天子,你说你们又该当何罪?”
“岁守兄,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万不可在这节骨眼上生事招祸呀!”
一旁有友人跑上前去扯那书生,却被那书生回绝,说道,
“你我多年寒窗苦读,一朝来到天子脚下,见到的若是如此是非不分的大棠,就算金榜高中又有何用,不如回家种田。”
“哈哈,原是个乡下来的酸秀才,那好,我今日便叫你知道大棠国的威严!”
那军官被他义正严辞好一番羞辱,本不知他是什麽来头,现得知不过是个白衣书生,就算乱鞭打si也无所谓。
眼瞧着马鞭淩空挥下,若是劈头盖脸打在这文弱书生身上,只怕天灵盖都要被劈个粉碎。
突然不知哪来的一颗飞石不偏不倚砸在那军官手腕上,一吃痛,鞭子不知飞落到哪里去了。
“放‘破邪’,把这刁民撕碎!”
军官气急,一喝令,早有人松了手里的缰绳,那畜生便如嗅到生r0u般狂奔过去,那架势,只怕是张了翅膀的鸟儿成了它眼里的猎物难逃被撕碎的命。
就在众人看得呆时,人群里冲出个黑影来,迎面冲着那畜生,几个健步上去便飞起一脚,正中那畜生脑门上,竟将那畜生踢飞起一尺来高,摔在地面上。
众人这才看清,出脚之人和那书生年岁相仿,却生的人高马大,黑面虬髯,若是常人叫那牛犊子般的畜生这麽猛地一冲,莫说能站得住,只怕半条命已没了,纵然如此,这黑脸汉子也是连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子。
再看那畜生确是彪悍,脑袋上挨了结实的一脚,又挨了结实的一摔,却不痛不痒似的,哼哼着就地一滚便站立起来,若是它能两脚似人般站立,那个头和那黑脸汉子还真是旗鼓相当。
未待人站稳,那畜生便又直扑过来,这次黑脸汉子猝不及防被它压在了身下。那汉子一只胳膊si命挡住它的尖牙,腾出另一只手来使出浑身力气冲它面门连砸十来拳,那畜生却生的铜头铁尾一般,气力丝毫不减,反倒越发凶悍。
那畜生咬住黑脸汉子的一只胳膊,拉着丝线的涎水混着人的血水淌了一地,见此情景众人只道那汉子此番凶多吉少。
却说黑脸汉子叫“破邪”扑倒在地,虽一只胳膊被牢牢钳制,血水混着畜生的涎水一滴一滴落到他脸上,但此人黝黑的面庞上却看不出几分慌乱,见挣脱无望,索x一咬牙关将胳膊往那畜生的血盆大口里又送进去几分,这往里一送,那畜生的尖齿便在他胳膊上刮出一排血痕,鲜红的皮r0u都被刮的翻卷过来,但也就是这往里一送,那汉子熬着痛捏住了那畜生的喉头。
“破邪”气门被锁之下更加狂暴,晃荡着个脑袋似要将黑脸汉子的胳膊给生撕y扯下来,白花花的涎水流得更多更稠,便如那刚熬熟的糖稀般一瓢连着一瓢浇下,两只铁钩般的前爪也y生生地冲着汉子脸上挠去,只见那汉子背靠地面腾挪几下y是躲开畜生的利爪,便趁着那畜生四爪并用,整个腹部门户大开之时,腾出另一只胳膊,转瞬间变掌为指,在那畜生腰腹之间连击十来下。
说来也怪,那畜生下巴、脑门上挨了无数的拳脚仍是生龙活虎一般,这腰腹上不轻不重的几指竟叫它瞬间蔫儿了似的,见它身子一阵蜷缩,那腰背上一块块凸起的肌r0u全拧成了一整块,四只爪子却软了下来,口眼也随着脑袋歪向一边,整个身子变软趴趴地摊在黑脸汉子的身上。那汉子却不敢大意,见这一击得手,便顺势一提气力,翻身骑在那畜生背上,向着脖子、腰腹等柔软之处连劈十来掌方才罢手,再见那畜生已是肚皮朝天,瘫软在街心如si猪一般。
眼见黑脸汉子徒手格毙恶犬,众人看得无不惊惧,那汉子倒冷峻如前,只是站起身来,扫视一眼骑在马上的那群人,“刷”的从肩头衣裳撕下一块,就在伤处绕上几圈,打成个活结,压在结实的肌r0u上。
“你、你这刁民好大胆子,给我拿下!”
那军官见si了“破邪”,情知这下惹了大祸,也顾不得众怒难犯,便吆喝部众一拥而上将黑脸汉子拿下。
“放肆!”
未及黑脸汉子发话,早有一人立於一众人马之前喝道,正是先前那书生,
“堂堂武科举人,天子门生,国家栋梁,哪里是你们想抓就抓的,抓人可以,拿出刑部或京都府的公文来!”
那军官一楞,扬起的马鞭停留在半空,那班部众也各自勒马止步,刚拔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