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父也不过猜测而已……对了,方才人多眼杂,我只是想支开锦年罢了,你快去唤他回来吧。”
“也是,这小子好不叫人省心。”
华锦城应声,忙去後院挑了匹快马便要出门,被老管家赵叔急吼吼喊住,
“大公子,夜路危险,待我叫上些个夥计随你同去。”
“不了,赵叔,待我寻见这小子便是壹顿好打,也免得你们在壹旁给他说情。”
话未说完,华锦城便飞身上马,冲着东城门方向飞奔而去。
也就是这时,平地里不知哪儿扫过壹阵大风,吹灭了华氏医馆门前高挂着的灯笼。
“你们落着个救星的美名,却叫小爷我g这下人的活儿……”
华锦年荡着个腿儿骑在马上,腰间壹侧悬着个酒壶,壹侧挎着柄佩刀,不紧不慢地遛出城门,守城官兵都认得华家二公子,也不过多查问。
“哎哟!真冷!”
江南七月天,已进立秋,这还未到中元节的日子,夜里的山风已夹杂着丝丝凉意,华锦年解下酒壶猛灌了几口,缩了缩身子,後悔没披上娘亲生前给他的那件丝绒罗袍再出来。
行不到两里,便是大青山,这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向来人迹罕至,因而山里少不得各种奇花异草,同样多的也是生蛇恶兽。
这会子的大青山,在这夜里远远只望得见壹个黑黝黝的轮廓,和不知何处壹两只孤零零、绿幽幽的眼珠子,也不知是山中的野狼还是什麽其他的。心里生起几分退意,却不由得想起兄长的呵斥,
“此时空着手回家只怕又招华锦城这厮好壹阵嘲笑,小爷好歹摘几株猪鞭草回去证明来过。”
走进这山里,华锦年壹面走壹面想着小来听父亲说过的那些传闻……
那还是他娘亲在世,华老爷正值壮年的时候,不知哪天,医馆里擡来个病重的,那是城东门外的猎户,来的时候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也就只剩下半条大腿还没踏进阎罗殿。
听家里人说,说是这猎户壹早进山狩猎,走到这半山腰,不远处望见前方走着个长发及腰的红衫nv子,脑子壹热便上去搭讪,
“小嫂子,天也不早了,既然同路咱搭个伴可好?”
那nv子停下脚步,也不回头,也就是那时,nv子平地里顿时消失不见,这山里静悄悄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猎户也只当自己灌多了h汤,眼神不好使看错什麽了没当回事。
当这猎户再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心里开始没底了,这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山路今日里却似怎麽走也走不出去,这山里原本闹腾的鸟叫虫鸣也si绝了似的鸦雀无声。
正寻思着,壹阵y风从他背後袭来,他这壹回头不看不要紧,壹看,壹条三丈来长的赤练蛇就这麽吐着火红的信子,蜿蜒着冲他游过来。
这猎户哪里见过这种怪物,脑子里灌的h汤顿时ch0u空了似的,想也不敢想,看也不敢看。只觉得肩头上壹沈,那赤练蛇就这麽绕着他的脖子缓缓而过,消失在山路的尽头,蛇腹上那壹簇簇的鳞片刮的他脖子上凉飕飕、毛剌剌的……
後来远近便传闻这猎户调戏的是大青山里的赤练仙姑。至於再後来这猎户是壹命呜呼了,还是华老爷妙手回春,华锦年没什麽兴趣,他只对那赤练仙姑感兴趣,用他的话来说——人家仙姑既不吃你,便是瞧上你了,若是小爷遇见便跟她去了,保不准仙姑传我壹身绝世武功,便是不传我武功,叫我讨来当老婆不也是美事壹桩?街头说书的可不都是这麽说的。
华锦年这麽想着,也是壹阵y风扑面而来,吹得他打了个激灵,这壹激灵不要紧,往前边的路上壹看,还真有个长发及腰的红衫nv子,就这麽定定地背对着自己,站在几米开外的山坡上,长裙飘飘,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儿壹般。
“嘿,我道是真这般邪门,还真叫我遇上仙姑不成?”
华锦年拍了拍脑门,又r0u了r0u眼,山里虽然黑,但这阵阵山风吹过来的nv儿家身上的脂粉气息却骗不了人。
华锦年本想扮成个翩翩公子的模样上前问个安,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壹句,
“小嫂子,天也不早了,既然同路咱搭个伴可好?”
那红衫nv子也是壹惊,却只是转过半边脑袋,满头青丝遮住面庞,冷笑道,
“搭伴?你是要同我共赴h泉不成?”
华锦年定睛壹看,这nv子所站之处前方已无去路,那是虽是黑乎乎的壹片,却听得见下方淙淙水
声,显然已是悬崖峭壁。
怎麽跟书里说的不壹样,这nv子莫不是要寻短见不成?早听闻nv子身披红衣寻si,便是要化作厉鬼索命,想到这华锦年急忙上前道,
“今日难得壹见便是有缘,仙姑便是要寻si,就算不给我当老婆,好歹也传了我武功再去吧。”
那nv子听了华锦年的满口诨话,又闻见他身上的酒气,猛地转过身来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