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会发生的事,偏生楚志国家一病就病三个,确实太艰难。
但等以后志业家养福团,那些福气可没他们半点了。
楚枫打定主意,用小孩子的语调道:“奶奶,我和哥哥不是故意生病的,只是你每年都挑走我们家的粮食,今年又说怕我们家养了福团,交不起给你的养老粮,提前把我们家的粮食挑走了一大半,我们没有吃的才饿出了病。福团来得晚,要是她年年挨饿,身体也会不好。”
他看向腆着老脸的年春花,沉了脸色:“你到底咋想的?那是你亲儿亲孙,你把别人的粮食挑走那么多,别人怎么够吃?你现在反而在这说你儿媳妇虐待福团?你是要我们队上把你儿媳妇抓起来?还是要看着他们饿死?”
年春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但是队长一发火,她还是怕的,马上缩了缩头,嘀咕道:“那两个秧鸡崽子是没福,福团有福就不会三病两灾。”
他们脚程很快,很快一来一返。
洪顺问刘添才:“怎么样?”
要是平时,她作为老人挑儿子的粮食没人多说什么,但现在楚志国一家挨饿都闹到生产队来了。
要知道福团毕竟是女主,才去楚志国家一年,身体底子没那么差。福团长得可爱,年纪又小,楚枫和楚深都不可能叫福团多出力,福团虽然也吃不饱,但每顿都有,状态好得多。
楚枫楚深身体差,是因为年春花年年借孝顺名义挑走他们家大半粮食,两个小孩从小贫病交加,营养跟不上,身体怎么可能好?
洪顺也道:“该加强思想教育,她这是抢占别人的劳动成果,破坏家庭团结。”
虽然收成不好,队员有可能饿,也都穷得没钱,但是像楚志国家这样,快饿死了的情况是没有的。因为别人不会被老娘挑走一半的粮食!
刘添才尘重道:“什么都没了,米缸里只剩下一小把米,还不够一人吃的份儿。其余粗粮也没了,他们灶上有些树叶,估计已经充了几天饥。”
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刘添才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楚志国家的粮食不够吃。
刘添才被气得脑仁疼,在书记面前,他的队上出了这种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人的心不能偏狠了。”
刘添才的目光在楚枫、楚深还有福团的身上打转,神情凝重,队员们也觉得奇怪。看楚志国家两个孩子的情况,这家就是揭不开锅了,那脸色都是难看的菜色,要说虐待,不可能连自己家两个亲生孩子也虐待。
年春花还抱着福团逗弄,指桑骂槐:“福团乖,以后奶奶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说着横了眼陈容芳。
有脑袋灵光的队员看着年春花宝贝似的搂着福团,更是摇了摇头,这个春花婶子咋想的?对外人宝贝得紧,对亲孙子孙女反而充满践踏。还一口一个别人有福,咒自己亲孙子孙女,真想不通。
刘添才强忍愠怒:“我们去的时候,他家里只有一个断了腿的楚志国,他怎么藏?你到底要做什么?一定要把虐待罪扣在你儿媳妇的头上你才满意?你看看福团的样子,不知道比楚深楚枫健康到哪儿去了!”
真是晦气,陈容芳和楚志国都习惯了每年交粮,她们没有捅出来,倒是这个兔崽子不知轻重说了出来。
刘添才也说:“孝顺该孝顺,但你一个老太太,你吃得了别人一家几口一半的粮?”
楚枫听见了这话,没福?
不能再让年春花克扣楚枫一家,要把一些事放到明面上来。
他之所以这么愤怒,也是带了愧疚。他负责的队里有队员生活这么艰难,他居然不知道。
队员们都知道这话的意思,一个家里三个病号,能赚工分的劳动力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累?顾得了里也顾不了外。
当即有人道:“志业他娘,你这个做法不对。”
刘添才和洪顺顺着楚枫的视线一看,楚枫脚上的鞋都是破的,露出一个脚趾。
年春花这下半个屁都不敢放了,她抱着福团坐在一边,阴狠的吊三角眼看着陈容芳、楚枫、楚深,尤其是楚枫,这个小丫头片子今天哪儿来那么多话?难道她也重生了?
刘添才真是不懂有些老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木得很。
年春花倒想反驳,但看着陈容芳护崽地护住楚枫,心知抵赖不得,脸色不大自然。
年春花一听,伸着脖子道:“是不是故意藏起来了哦,我上次去……”
不,年春花马上否认,要真是重生,会舍得把福团这样的福星推出去?肯定是福团在他家待过一点时间,给她家招来了点福气,让这两个兔崽子恰好赶上帮陈容芳。
她说完,年春花的脸色就不好了。
原身的家人还要在队上生活,楚枫不可能让他们背上凌虐孤女的名声。
九队粮食的分配比例是人口比工分七比三。
刘添才沉着脸望年春花:“她说的是真的?”
楚枫马上抬起头:“队长叔叔,你和我去我们家看一看吧,我们家真的没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