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算还是打水稻划算?”
大家尴尬地想着,这年春花太拎不清了,只见过把荣誉把家门揽的,没见过把荣誉往外赶的。
她小心翼翼看着年春花的脸色:“我咋觉得队长有点糊弄咱们?今天四弟也在打水稻,四弟好手好脚的,我就觉得他比大哥强。”
也就是说,今年年春花家,失去了一个壮年劳动力,很有可能要受穷了。
刘添才好像看透了年春花似的,冷哼一声:“楚志国的腿确实没好,但人家没耽误手上用力,他今天还去摘了桑叶,陈容芳割水稻、挑担子,今天她挑了整整十一担水稻回场坝,是次数最多的!”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一些和楚志业一起上工的人早有怨言,打水稻的说:“他次次都偷懒,打水稻都不打干净,随便打几下就算了,那么多的粮食都沾在水稻杆上丢了,真是浪费粮食!”
她的目光在场上转了一圈:“楚志业、张卫强、白福友等人都去打了水稻,这些人选,请队长考虑!”
年春花最心爱的小儿子在大庭广众下丢脸,年春花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话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很久,她才憋出一句:“那……不是楚志业,也不该是陈容芳、楚志国啊。”
年春花嗔怪地在他脸上拧一下:“就你机灵!”
蔡顺英咽了口唾沫:“妈,你想,大哥现在腿还没好,陈容芳也只是个妇女,哪儿就能表现得这么好了?奖励工分,不该奖励给出力最多的人?”
其实年春花隐隐知道小儿子是懒,但小儿子脑筋活泛,大儿子就很蠢笨了,只会出苦力气。
刘添才连连点头,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他不懂年春花打的是什么算盘,就白吃这么多年的饭了。
说话的人眉宇间隐隐带着烦躁,累了一天,本来都要收工了,早点回家休息不好吗?年春花非要出来闹腾。
因为他们没福啊!没福的人不就是该事事都不顺吗?
蔡顺英在一旁默默不说话,也只有妈才会觉得好吃懒做的楚志业能干。
要知道,去收水稻虽然又累又晒,但是工分最多。农民嘛,重要的就是春种秋收,过了秋收,就不太好赚工分。
至于狐狸精和瘟鸡崽子,没福的人能有啥子好下场?
年春花本来就在气头上,看见鬼鬼祟祟的三儿媳妇,横了一眼:“啥子蹊跷?!”
刘添才见又是年春花,沉声问:“年春花,你站起来做啥子?”
年春花一愣,志业咋会干这种事?不应该啊,志业最是听话能干了。
割水稻的也不高兴:“他割水稻也割不干净,我们每次都要再清他割过的地方。”
一涉及小儿子,年春花心里那股老母鸡般护儿的火焰就燃起来了,陈容芳还在压抑着紧张在大家面前讲话,年春花蹭一下站起来,吓了大家一跳。
他懒是懒了,但他没有要去竞争奖励工分啊,都怪妈,要是她不提起自己来,啥事儿也没有。生产队偷懒的又不只他一个。
年春花昂首挺胸:“报告队长,我不服!”
也不想想,要是队长不公正,她们这些在稻田上工出力的人岂不是第一个反对?
楚志业被说得面红耳赤,把头埋下不抬起来。
刘添才反问:“怎么不能是他们?”
刘添才给活活气乐了:“你有啥子不服?”
在年春花心里,小儿子聪明能干、能说会道,就是比木讷的大儿子强一千倍。
刘添才颇和气地笑了笑:“其他人不论,首先楚志业就不行。楚志业今天上工时偷懒耍滑,最后嫌弃打稻谷累,跑去和女同志一起割水稻,割得还没有女同志快、好,不是我这个做队长的胡说,大家都看到了吧?”
这人呐,不吃这个亏,肯定就有别的亏等着呢。陈容芳不吃做媳妇的苦,肯定就要在别处受苦。
年春花洪亮道:“公社是人民的公社,生产队是人民的生产队,虽然陈容芳、楚志国是我的儿子、媳妇,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楚志国现在腿没好,陈容芳作为妇女,力气也没有男人大,我不认为他们的表现最优秀,我认为奖励应该发给值得的人。”
年春花又急又气,出来的路上就抓着楚志业问:“你今天咋能偷懒呢?要不是你偷懒,你只要正常干,你大哥拍马都赶不上你。”
年春花险些要脱口而出这句话,但是,她今天才被教育过,急在心里口难开,闷着脸吐不出话。
言下之意,就是楚志国、陈容芳配不上。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溜''''''''儿,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模式
蔡顺英瞧着自己婆婆高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