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就三个月。”
凌志眼神没有转移深深地看着他,看着他虚伪的眼睛和恣意的作态。
傅融回望他的眼睛,竟然觉得里面藏了委屈。“绝不会戏耍你。”傅融笃定地看着他,眼里却晃着让人无法探知的诡秘。
从傅融出现在c39的包厢轻松将他带走,没有人敢耳语一句开始;从他轻松地将他撸上车弄回家开始;从目的性地出现在他的研导教授面前开始,从他嘴里提起凌璟开始……傅家与齐家的姻亲,傅家在a市的滔天权势……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去反抗,他至少至少得把凌璟弄走,让她抱着她的白兔子娃娃离开这个暗怖的城市。凌志收回视线,低头放下手中的餐巾,起身离开。
傅融将手中的文件放进公文包里,提起身后的大衣穿上,走在凌志的前边,“去公司顺路,跟我一道吧。”
凌志没有说话,注意着两人的距离,跟在傅融后边。
“王叔,准备一下,去公司,路过一下a大。”
王叔应声接过公文包,转身去发动车子。
……
车子平稳地驶进,两人坐在后座,大腿贴得很近。凌志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公文包,轻叹了口气,挪了挪腿,伸着脑袋望向窗外。
离学校最近的公交站在眼前路过,凌志仔细地看向路标,终于到了他要等的可以停车的街口。
“王叔,在前面街口停下车,谢谢。”凌志手捏着车把手,仿佛随时准备下车。
“怎么,你打算走着去上早八。”
凌志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敲了敲车窗。
他的眼神里带着无声的凉意,傅融不想构想那份心情会有多糟,眉头轻皱,不耐地望向窗外,动了动嘴巴,“王叔,停车。”
王叔应声,将车驱停,打开车锁。
凌志拉开车门,朝着王叔的方向,轻声言谢,便推门离开。
傅融的视线随车外青逸的背影移动,唇角半弯,无论怎样,他还是放不下。
……
傅融第一次遇见凌志是在酒吧,那家酒吧名气比不上c39,配置自然也不太行,但胜在足够乱,里边的人都够劲。
那年傅融22岁,被他爸从英国逮回来,正式接手公司。他要结束悠然惬意的留学生活,放弃他热爱的油画创作,开启枯燥无味的工作旅程。
他总要接手家中事业,这条路从他还没出生就铺好了,对此他说不上太沮丧,但确实提不起太大兴趣。
朋友见他平日里沉闷得紧,想带他出来瞎玩,散散心,便约了去最近有名的酒吧乐场。
朋友已经美人作陪,胡喝逗乐。傅融直觉无趣,拿上酒,坐在一旁,随意地喝着,舞台的灯光闪烁,晃得眼睛疼,视线转移,一抹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站在舞台上的凌志,镁光灯映照下精致绝美。白色衬衣将他清瘦颀长的身体包裹,一抹白光从身后将他穿透,美好的线条与光影应承,让人心口发痒,想要握住纤细的腰腹,手指下滑至裤头,轻轻划拉,捏一捏圆润的白团。
少年清脆的声音还在继续,修长的指节半弯,捏住话筒架,晃着笑轻唱,在嘈杂的吧厅里,有些格格不入,却勾人遐想。
一首歌很快就结束了,少年向前半屈,小鞠一躬,抬头收了笑,转身便要离开,不带半点残念。
声音太过嘈杂,傅融没有听清具体,只见靠近舞台的少年转了身,看向吧场的经理。
经理张着嘴巴说了一堆,少年抬手看了看机械腕表,表情淡漠地摇了摇头,启唇说不行。
傅融举杯,闷了一口酒,抬头靠在沙发,半仰着头,让酒液顺着喉管往下咽。
晃了晃脑袋,低头,视线下移,杂乱的人群里,一眼滚落到少年身上,漠然观望。
少年头执意要走,向经理点了点头,便想离开,刚转身,就被一个高个男人捏住了手腕,脚步虚浮,想要将人揽入怀中,进行一些风月场上的爽快事。
凌志想要收回胳膊,才发现男人的手劲之大,抬腿想要踹人下体,还没得逞就被人握住了小腿。高大的男人笼罩着他,笑得十分得意。
经理见状,急急跑过来,劝两人和气解决。
傅融向后靠了靠,枕着舒软沙发,伸展身体。争执的声音如炎日的苍蝇钻入耳朵,惹人燥烦。
傅融站起身,举着酒杯,与身旁站着想要巴结的二代碰杯,一声清脆过后,杯子后移,偏了偏杯口,指向吧厅里还在闹事的男人。
二代一下就懂了这位大少爷的旨意,立马咧着笑,转身加入这场闹剧。
二代直接扯开一旁劝说的经理,一脚踹向那人的下体,高大的男人捂着下体倒地胡喊。与男人同行的人即刻蜂拥过来,讨要一场说法。
凌志被彻底放开,冷眼看着倒地的男人和踹人的得意二代,以及多舌的人群,没有说话,转身隐入人群中。
刚走两步,就又被人拽住手腕,捂住眼睛,拉进旁边空着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