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志起身，傅融才带着人往二楼走。
手指碰了碰门把手，没有用力。照看凌志，他竟变态地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傅融动作很轻，脸跟他贴得极近，凌志退了退身体，又被把住，脸上的凉意继续。
……
傅融轻笑，打开吹风机的最低档，指尖在湿发间穿插，热风将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
低调内敛的黑灰色调铺展开来，简约方正的线条勾勒出硬、软装陈设的简逸典雅。
最后凌志伸手接过衣服，傅融退开，指了指一楼的浴室。
黑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盖住，深藏欲望与危险。
黑灰色的窗帘露出缝隙，晨光熹微，印落在被角，凌志撑了撑腰，看着陌生的环境，轻吸了口气，下床洗漱。
“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
薄唇开始凑近，盖住微张的粉唇，吸允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
淋浴声停了，傅融转身去了厨房，热牛奶端出来时，凌志穿着偏大的睡衣，露着嫩白的手腕，手指在黑发间晃动，擦拭湿发。
被砸在墙上。
凌志双腿发软，被拷住的双手无力下垂，还有些晕眩的脑袋靠在他的侧颈，小口小口地喘息。
傅融放下热牛奶，将人拉进浴室，“坐着，别动。”语气带着威胁。
凌志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带着疑惑走进房间，男人给他关上了门。
凌志依旧没有说话，拿着睡衣去了浴室，看着浴室里备好的新牙具，凌志轻皱眉头。
凌志还是没有动作，不明白地看着他，又低下眼眸。
“明天……有早八。”凌志闭了闭眼，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今晚，你睡这，明天送你去学校，这里打不到车。”
淅淅沥沥，浴室传来淋浴声，凌志光裸着身体，淡蓝色泡沫与温热的水汽交融，顺着水流，滑过喉结，没过腰线，最后停在那处隐秘中，被花洒一点点咬碎，露出原本可爱的花样。
凌志慌忙移开眼神，避开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
“喝不下？”
“睡觉，带你去客房。”傅融放下杯子，站在凌志身前。
“喝了，带你去睡觉，今晚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傅融低声说道。
傅融轻抚他的后颈，“想看就看，避开做什么？”
傅融找了找一楼的茶几和杂物间，没有发现医药箱，看了看表，给吴妈拨去电话。
傅融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
傅融拿起牛奶，递到他面前，看着凌志伸手接过，一口一口将牛奶喝下，但还是剩了小半杯，凌志捧着杯子没有动。
凌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对他的行为表示不解。
抬起眼皮，镜子里的那双眼睛突然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撕破，从血口里勾出一块肉来。
傅融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走开。此时，凌志睡在他的的床上，缠上他身上的葡萄柚的清香。
“嗯……”
凌志不想反驳，坐下，看着镜子里，他身后的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垂下两缕，剑目眉星，鼻梁笔挺，薄唇紧抿，一八七的身形，宽肩窄腰，肌肉精瘦，黑色西装裤在他腿上显得格外秀挺。
傅融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后脑勺，这小东西，就应该是他的，放不掉了。
“……好。”傅融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二楼，下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医药箱和一套睡衣。
“那么喜欢被我亲吗？”傅融轻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
他想，凌志这次跑不掉了，除非他腻。
凌志被刺激地缩了缩脑袋。
头发吹干，傅融让凌志坐回沙发，拿起药膏，开始涂抹那片未消的红肿。
傅融把人抱回客厅，放在沙发上，解开了手铐，给他倒了杯水，又找了张毛毯随意给人盖上，转身去了另一房间。
傅融的视线与透着白光的镜体门平行，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痒，抬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扣在桌面，闭了闭眼。
……
傅融看着沾上一大片白色药膏的脸，将他的碎发挑到耳后，摸了摸桌上的牛奶，温度刚刚好。
睡衣依旧举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两分钟。
“新的。”
看着沙发上的凌志，坐得笔直，水杯没有挪动位置。
傅融直起腰，将睡衣递到他面前，身下的人没有伸手去接。
傅融放下药箱，停在他面前，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凌志面前晃了晃，“去洗澡，或者我帮你洗。”
凌志没有出声。
“知道。”
深色北欧风，给人一种极简的舒逸感，凌志没有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捏住黑灰色的被角，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侧过身，闭眼入眠。
“洗完澡，回来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