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着一束白绿玫瑰。
……
两人回到西郊,凌志坐在车上,看了看垂在一旁的白绿色玫瑰,还是没忍心将它孤零零地抛下,抱着花跨出车门,还没准备伸脚,却发现上车窗顶上放着一只手,与肉桂色车饰布相贴。凌志抬起眼眸,又速速收回,抬腿从车里出来,站在他左手边,车边傅融随手把车门关了,带着人进了屋。
傅融将衣服脱下递给旁边的王叔,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让他上楼休息,他没有反驳,站着点了点头。看着傅融拿过王叔递过来的公文包,上楼去了书房。凌志随后上楼回了房间。
凌志将花撇在一旁,整个人慵懒地躺平在床上,脸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感觉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抬手看了眼腕表,轻吐一口浊气,等待分针从三十七转到四十七,才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电脑打开,看俞非晚小店的经营流水。
话说这么久了,俞非晚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待欧洲钓男人吧。以俞非晚的勾搭人的手段,不少帅哥要在他手上遭殃了。
凌志将手里的事捣完,近十一点,快速收拾好电脑和一些散落的东西,才进去浴室洗漱。
凌志穿好睡衣平静地躺着,拿起木柜上的腕表,11:27,这么晚了,傅融应该不会过来了吧。凌志把脑袋往被里埋了埋,困意渐起,闭眼睡去。
走廊微弱的灯光下,映射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宽大的手背往房门靠近,又收回了想要敲击的动作,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拧开门锁,向里边踏足,转身轻轻将门关上,走到熟睡的人的床前,视线停在露在白色被子外边的那抹短发,他轻声地掀开被子一角,躺在青年的身侧,手臂往里伸,手掌盖在他胸口,环腰将人拥进怀里,轻吻半遮后颈的碎发,两人在静谧的午夜里同床而卧。
……
林羡深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他终于换掉了深色西装,身着一件浅灰色毛衣,直挺的白色长裤,随意踏着一双运动鞋。灯影映射着混乱与嘈杂,他坐在酒吧没有着光的角落木桌,晃着方块酒杯,平淡地喝着酒,杯口与他的薄唇相贴,溢出来的酒液将有些干燥唇瓣灌湿,他放下酒杯,抬手,伸出手指,轻轻地停在杯口上边,划了划,垂下指尖,视线很轻地落在乐台上激昂的贝斯手。
他的眼神很空,内里透着悲悯与不易察觉的厌倦,如忧郁诗人般惆怅难平,让人想要靠近,甚至贴近,轻吻他的脸颊,握住他的手,轻抚他平荒的心口。
俞非晚心里一呲,手掌呼向脑袋,急忙想要往喉咙里灌进一口酒,拿起杯子,诶,酒没了,拿着酒的酒保路过,俞非晚懒得倒,立马拿了一杯,嗅了嗅没喝,拿过酒瓶直接对嘴灌。
又在酒吧碰到这个林总,虽然这个林总十分貌美勾人,但俞非晚不打算跟他发生点什么,毕竟是工作上来往的人,和生活中认识的人一样,他都不会碰,他喜欢玩,但他不喜欢麻烦,这种潜在风险他不会轻易去招惹。看到吃不到,俞非晚有些郁闷地喝着酒,眼睛开始在舞池涉猎。
俞非晚眯了眯眼睛,视线停留在那个角落,两个男人身上。高大的白金色头发的男人,笑得很张扬,晃了晃酒杯,坐在林羡深对面,嘴里吐着俞非晚不可能听清的屁话,男人指了指乐台上的贝斯手,林羡深敷衍地点头,男人的指节靠近他的酒杯,举着两杯酒,应该是要跟他干一杯。
呵,那男人手里晃着一个深色打火机,里边肯定装了东西,这林羡深不会今晚就被人下药睡了吧,啧,那他英雄救美,半路截胡,让他以身相许?
林羡深脸上挂着淡漠的笑,接过酒杯,扣在桌上,往外推了推,表示自己不想喝了,男人还停在那跟他胡聊。
瓷白的手腕向前倾,修长的指尖捏住杯颈,俞非晚漫不经心地嗅着酒香,喉结滚动,灌下淡黄色的酒液,眼神毫不收敛地盯着表情冷漠的林羡深,轻轻弯了嘴角。
再抬起视线时,一束光影将他身体笼罩,黑色将他的面庞半掩,珠玉般的脸上只露出那双摄魂的眼睛,无声中透露着勾引与危险。
高大结实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亚洲男孩,舔了舔上唇,碗口般粗细的手腕向前伸,轻“嘭”一声,两只高脚杯相碰,男人深绿色的眼睛是直面的欲望,紧紧盯着眼前漂亮的男孩,询问他酒店事宜。
俞非晚抿唇轻笑,带着掠夺性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粗犷帅气的健硕男人,操着轻漫的语调,说:我丝毫不介意把你艹得流水。
男孩性感的声音能把他刺激得当场发情,男人只是轻笑,依旧露骨地看着他,大口地喝下一口酒,喉结涌动,用力地吞下。
紧盯着他的视线消失,林羡深将方块杯置在一旁,抬高眸子随意地打量四周,两人的调情一下让他停下移动的视线,看清男孩发粉的面颊,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
俞非晚嗅了嗅酒液散发出来的醇香,杯口朝男人倾了倾,起身打算寻找一个有意思的乐子。刚起身,一股热气往上涌,指尖发软,他被人下药了,这药种挺新,玩到他身上来了。
俞非晚眼眸向下垂,眼神混沌地看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