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松竹般清逸温润,待谁都是一副笑面孔。就连一贯冷悍寡言的田武见了,也会主动喊上一声大师兄。
德天宗一下聚齐两位风姿卓越的青俊骄子,尤其看他俩交情甚好,嚼舌根的人便多了起来。与田武关系好的同门见他便打趣:“阿武,那乔青盛怕不是对温师兄有意啊,一天到晚都凑在一起。”
这话让田武听得多了,心里泛起了泡,自己掏心掏肺对乔青盛好了这么久,居然还抵不过才回来几天的大师兄。他一时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找上门去,扬言要与温朗星切磋一番好比个高低。
比试结果不必多说,自然是温朗星赢了,他挽了个剑花,干净利落的收了手:“阿武,没伤着你吧?”说着便要扶起坐在地上的田武。
乔青盛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目光幽幽,一副看了好戏的模样。
“不用你假惺惺!”田武气红了脸,将面前这手拍开,猛然朝人胸前挥去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劲。
“嗡——”蜂鸣炸响,田武只见一道白光晃过,粗壮手臂上便多了道豁口,一柄细剑卡在骨头上,几乎要将其斩断。温朗星变了脸色,挥手将剑打至一旁,青光在掌心浮现,连忙为田武治疗起伤口。
田武愣怔的瞧着凶手,乔青盛冷着张脸,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是他先使损招的。再说了,不过一道口子,何必这么慌张。”
“闭嘴!那也轮不到你动手!”
温朗星显然是动了怒,目光森冷,哪里还有那副温润公子样,灵剑星武自剑鞘中飞出,冲着乔青生嗡嗡作响。
“”
田武眉头微蹙,猛的站起身来,还未干涸的血痕顺着指尖落到地上。高大魁梧的汉子定定的看向乔青盛,从娇艳的面容再到削瘦的身子,最后定格在那柄锐利细剑上,他收回目光,眼里少了抹光。
“乔师弟说的对,是我先想使阴招。大师兄,对不起。”
温朗星右手抚上那处伤痕,田武的蜜色肌肤衬得他葱段似的素指愈发莹白,他细细摩挲着,“还是先让我替你疗伤,我房里正好有不少药膏。”
“不用了。”田武被摸得心底发痒,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也不再对乔青盛送去一眼,自顾自走了。
“呲——”罪魁祸首轻声笑着,嘴角微微勾起,不屑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伤的多重呢。长得三大五粗,没想到这么娇贵。”
温朗星望着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心底升起抹念头,他用余光瞥了这人一眼,杀意渐显:“和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没什么好说。再有下次,我就斩了你的头。”
星武受了指令,剑身震动,只见白芒一晃而过,乔青盛的一只胳膊便落了地。
“啊——”乔青盛惨叫一声,没想到前些日子还谈笑风声的兄弟会在放完狠话后斩断自己一臂。血液自断口处喷溅,几乎将周边一片染红,几个路过的同门抱臂上观,脸上是怎么也压不下的笑。
“大师兄,需要我们帮忙吗?”
毫不掩盖的淬毒目光落在乔青盛脸上,一想到平日里话都搭不上的阿武被这人使唤,心中杀意暴涨。
“你们想干嘛!”乔青盛单手掐诀止住了血,见这几人不怀好意的神色,当即被吓得退开几步。
温朗星将星武收回鞘中,不再分出目光去看乔青盛,却也挥手拦住了几人:“给他一个教训就是了,免得阿武见不到人,该着急了。”
“哼,算这小子命好。”领头之人嗤笑一声,好歹打消了念头,“走吧,别耽误给阿武送糖了。”
“你们……”乔青盛面色苍白,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本想说些狠话,再傻也知道此刻不能惹火他们,于是只能咽下,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离开。
“乔青盛,比武切磋受伤再正常不过,现在拿着胳膊去找明玉师尊或许还能接上。”温朗星抛下一句话便独自离开,俨然是田武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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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武垂着手找上了元若师尊,原本冷硬的表情此刻再也绷不住,露出绵柔本性来:“师尊,师尊!”他像个急着找家长告状的孩子,一路小跑着往洞府里赶。
“嗯?”闭目假寐的男人轻声应着,垂至床榻的乌发自动挽起,露出那张摄魂夺目的昳丽面容,浅褐色的眸子眨动,将田武的模样尽收眼底。肌肉鼓囊的汉子往塌上一坐,脑袋便扎进元若尊人怀里,肩头耸动,露出那段疤痕逐渐愈合的小臂。
“师尊,我好难受啊!手疼,心也疼!”
元若尊人柔声应着,指尖拂过那处,翻涌出来的灵力便将疤痕消去,“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把自己伤着了。”
“呜”田武憋着哭声,越想越难受,“是乔青盛”他哽咽着将受伤缘由吐露出来,脑袋埋在人怀里,心底想着还未开始的爱恋已经结束。
元若尊人抚弄田武脑袋的手一滞,双眸闪过一丝杀意,捏着那只骨节宽大的手解闷,“要不,为师蒙面替你报复回来?”感受着怀中短寸脑袋的左右摆荡,语气略显吃味:“怎么?还舍不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