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正的人他见多了,烦还来不及怎么会理。倒是苗春,这个第一眼就让他觉得喜欢的小傻子,更为让人心升愉悦。
“我才不是傻子呢!”苗春挽着傅安歌的手臂底气十足,昨晚陪丁美英看了好几集家庭主妇恶斗企图勾引丈夫的小三,现在看叶知心是怎么都不顺眼,他凑到傅安歌耳边催促着:“老公,你看他!他骂我!”
顶着太阳当人偶半天的傅安歌这会像是活了过来,他转动眼珠,蛛网般的血丝顺着攀向瞳孔,刺骨的杀意从中射出。俊美的面容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微张开口,露出里面锋利的犬齿,漆黑锐利的指甲也开始生长。正在吃席的村民们这会才发现不对,一个个吓得端碗跑向了门口,嘴里还一个劲念叨着诈尸了。
“狗东西!就是你,借着苗春的名义把我骗到了后山!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被拒绝之后居然从我身后袭击,还把我推下山崖!”傅安歌面色狰狞的站起身来,先是轻柔的将苗春挽着自己的手挪开,紧接着一个跨步闪现至叶知心面前。他狠狠掐住凶手的脖子,指甲嵌入血肉之中,疼得叶知心凄惨的嚎叫起来。
“救命!救命啊!”叶知心没想到傅安歌居然真的会诈尸,并且还能如此流利的开口说话,要被杀死的威胁下,他开始本能蹬腿求助。只是村民们都聚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吃着瓜。
傅学林和道士此刻也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得知真相的丁美英,捏着后厨提来的菜刀气红了眼。
好一个歹毒的人啊,亏自己之前遇到他还夸人聪明有礼貌!原来是奔着自己儿子来的!不过是被拒绝罢了,怎么能恼羞成怒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道长!快救救我!”
叶知心尖利的嗓音回荡在院子里,余光瞥见一身道袍的道士,连忙伸手求助起来。
道士在他恳切的目光中上前一步,指尖捏着符纸,他劝导着:“安歌,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已经死了,如果杀了人,怨气加深,恐怕会失去理智啊。”
傅学林在一旁捏紧了拳,却因为担心儿子不得不开口:“儿子,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别因为这人毁了自己。”
傅安歌只是收紧了手中力度,见了血的他心情躁郁,更何况还是害死自己的凶手,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把苗春带到床上爽个痛快了!哪里会成这副鬼样子!
可是不杀他,只是将他送入牢里,他不甘心!
打破僵局的是目睹全场的苗春,他慢悠悠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丁美英身边,随手将她手中的菜刀接过。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他就一路小跑着朝叶知心冲了过去,手中的菜刀直愣愣往人脸上砍去。
“老公!我来帮你啦!”他高声喊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要!”叶知心尖声大叫着,被掐着脖子硬生生接了几刀,“啊——”
常年在地里操练出来的蛮力加上那把锋利菜刀,苗春的战力不容小觑,他下手狠准,先是将那张脸砍了几道,又沿着心口狠狠插入。最终,叶知心就这么被高举着惨死,临死前,那个被自己从小欺负到大的苗春冲自己俏皮的眨眼,语气欢快:“苗春是傻子哦!傻子杀人不犯法吧。”
“杀、杀人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死寂一片的院子里这才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惊慌,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只是端着饭碗挤成一团。
傅安歌将眼神涣散的叶知心扔掉一旁,面色复杂的看向自己的新娘,没想到,一向淳朴憨实的苗春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干出这等猛事来。但这都是他为了自己不失去理智!他好爱我!
“好了好了。”村长抚着胡须从人堆里走出来,手里的拐杖换成了瓶白酒,他神情淡然,“来几个人把他扔到后山去,总归有东西会叼了去。好好一个喜宴,你们大呼小叫什么?没见过死人?”
这番话就像是颗定心丸,村民们纷纷止住了动作,几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放下手中饭碗就朝叶知心走了去。胸膛被破开留出内脏的尸体凄惨极了,他死不瞑目的瞪着一个方向,几乎要将眼珠瞪出眼眶。渗出的血液随着他们的离去留下一行蜿蜒的痕迹,他们表现得过于镇静,就好似只是宰了只鸡。
“谢谢村长。”苗春咧嘴撒起娇来,并不觉得哪里不对。
村长只是摆摆手,朝身后的一众村民们点点头,干瘪枯瘦的老者此刻却让道士看得直皱眉头。村民们也从一瞬间的慌乱中恢复了冷静,他们避开那道血迹,端着碗回到饭桌旁。
“村长,今天这事?”道士眼神闪烁,符纸被捏的死紧。
村长只是眯眼瞧向再次将身子贴向傅安歌的苗春,直到两人视若无睹的当众热吻起来,他这才移开视线,和善的笑了起来:“你知道村子以前叫什么吗?”
道士和丁美英皆是摇头,唯独傅学林皱着眉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苗、苗蛊村。”
村民们嘻嘻哈哈的吃着饭菜,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是他们的幻觉,几个关系较好的邻居朝傅学林招手:“老傅啊,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