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對方前任行刑官副手的身份和與之相應的不凡身手,黑髮女孩定定看著眼前吻得難分難捨的兩人,不太確定
這種情況是不是就叫猝不及防被餵了一口狗糧。
魔力讓渡的過程被他弄得像下一秒便要上演兒少不宜的畫面,等到深吻終於結束,接受了能量補充的鐵修女才氣喘吁吁地軟了
下來,冰藍色的眼眸因為裡面蘊含的怒意而晶亮濕潤,卻又因為自己遭受了強行施予的憐憫而說不出話。
清冷美人氣到面色緋紅又雙眼濕潤的模樣,的確能夠引來眾多男性的覬覦。
「我會負責帶妳們走。」不顧兩名傀儡同時發出的一聲咦,思考模式無法讓人看透的男人就逕自開了口,自顧自地下了決定。
「魔力補充的部分,我也會想辦法解決。」簡單一句話,就把坐在旁邊觀看的女孩也牽扯了進去。
「不是,這種事情……」連忙舉起手在胸前左右晃動表示抗拒,看著另一個意識體引來的神經病朝自己看來,稚嫩的候補生女
孩就差沒嚇到起身叫他離自己遠點。
「夏洛特喜歡親近妳,我跟那個戀童癖祭司不一樣,對乳臭未乾的小鬼沒興趣,但多帶一個會讓她開心的人離開也沒什麼不
好。」看到懷裡的少女一臉怪異地瞪過來,杜馬不得不開口解釋,伸手往一臉發懵的孩子抓去,他的眉頭緊緊皺著,用手背抵
著唇角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比她還抗拒。
「安分點,用黏膜接觸的方式來供給魔力是最快速方便的,我會盡量當成自己被狗咬了一下,妳也別浪費我的時間。」盡量收
斂自己臉上的嫌棄,建立好心理準備的他才剛要碰到她的肩膀,就被一隻橫空插入的手給握住。
寬大的祭袍袖襬沾著血汙和草屑拖曳在地上,趴在女孩身邊的祭司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雖然臉上的表情還看不清,
但那扣在男人手臂上的力勁,卻大到讓在場的另外三人都聽到骨筋被壓迫到即將錯位的嘎吱異響。
一百五十七、聖堂神使51(在危難中動搖的傀儡與聖職者、下)
「捨得替她擋著了?」甩開抓住自己的那隻手,杜馬握住自己的手腕,喀的一聲把脫臼的腕骨歸位,盯著阻擋自己的教育祭
司,對他會出面干預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兩個女孩子沒有相關經驗,分不出差異很正常,而他在審訊牢房裡混了那麼多年,要是還不能從呼吸頻率辨別出他人是真的昏
迷還是單純閉眼不動,老早就被手下的隨便一個人頂替出去了。
「夏佐大人……」望著阻隔在自己面前的背影,黑髮女孩心情複雜地面盯著他背部被自己用匕首割開的祭袍,對這種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的發展頗不自在。
他的後背肌很結實,因為用力而隆起的肌肉線條看起來比平常的溫文爾雅多了絲讓人心動的男子氣概,寬闊的肩背將她完全遮
擋在另一名男性的窺探視線之外,如同連環爆炸發生時那樣,一旦出現意外就什麼也不管地在第一時間將她護得密不透風。
想著剛才和另一個意識體之間毫無顧忌的談話,黑髮女孩絞著自己不自覺用力到泛白的手指,忽然不知道在自身的底細可能曝
光的差不多後,現在的她該用什麼表情和態度面對以往最為熟悉的這個人。
「……這孩子我會負責,她的事情,就不勞杜馬大人費心了。」抹去快要凝固在自己眼皮上的血跡,聲音還有些沙啞的夏佐抬
頭看著面前曾經的同僚,語氣雖然還算平穩,但與他四目相交的杜馬卻清楚看到對方眼中不下於自己對懷中鐵修女的執著獨佔
慾。
「若是說到補充魔力的話,身為祭司的我所擁有的魔力,再怎麼樣都比作為劊子手的您還要精純吧?」束在腦後的長髮因為體
內魔力的動盪無聲飄揚了起來,死死盯著想對自己重視的女孩出手的男性,夏佐生平初次體驗到名為嫉妒的醜陋情緒。
挑眉看著對自己釋放出強烈敵意的首席教育祭司,本來真要代勞供給魔力的杜馬一開始還覺得他大驚小怪,可換位思考了下
後,覺得要是忽然面前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冒出來說要幫他的夏洛特供給魔力,自己應該也會當場擰斷那人的脖子。
不過道歉或改口是不可能的,他本來就不是信奉與人為善的和平主義者,被關進地牢審問後又被剝奪了本以為會持續終生的職
位與權力,積攢下來的種種不快,正好可以透過一些諸如暴揍高階聖職者的發洩方式得到抒發。
「我在魔法造詣上確實與您有段差距,但在其他方面,我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栽在小蘿蔔頭身上的戀童祭司。」將懷裡一
直默默掐著自己大腿的鐵修女放下去,也當作是放過自己的大腿,他轉動了下肩膀,認為自己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不然治
療完後就算沒有外傷,手腳還是有些伸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