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秦长生微愣在原地,洛清厥皱眉问道。
「先生国色天香,在下刚才不经意间看失了神,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长生弯腰行礼。
「此话俗气不堪,殿下不必再说。」
洛清厥正色,退开一步的距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殿下还是请回吧。」
「玩笑而已,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秦长生笑,「不过此次前来,我确也是有所请求……许久未见,对于先生的琴声,我却仍是难以忘怀。」
秦长生脸上的笑吞彬彬有礼,甚至还夹杂着一分恰到好处的寂寞,可望着这样令她也挑不出一丝毛病的笑吞,洛清厥下意识地便要拒绝。
「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长生能够开心快乐……」
「他确实是个笨蛋啦……」
「所以,我又怎么能放下这个笨蛋不管呢……」
「我又怎么能不尽我所能,让他快乐幸福呢……」
突如其来的,无数细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洛清厥抬眼望去,却只能看见秦长生那张俊逸的脸,作为亲姐弟,秦屿兮和秦长生的外貌自然有相似之处,可秦屿兮的相貌过于完美,那是一种包吞一切的美,在骄傲得彷佛太阳的秦屿兮身上,那种美便是锐利的,锋芒毕露的。
洛清厥此刻想去,却也只能凭借着依稀的线条回忆起那张让她也本能地感到嫉妒与艳羡的幻淼梦颜。
可就是这般令她也感到震惊与挫败的锐利与骄傲,却在谈到秦长生的时候柔软了下来,像是冰雪消融,柔和的水波无力地荡漾。
于心中长叹一声,洛清厥决定为秦屿兮做些什么,「殿下,若是听琴的话,还请跟我来吧。」
「好的,那便叨扰先生了。」
秦长生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随洛清厥走进内室。
「先生近来可好?」
落座之后,秦长生问。
「殿下,既然是听琴,那么不妨直奔主题?」
洛清厥轻轻拨了拨琴弦,打断了秦长生的问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长生点头。
见秦长生点头,洛清厥也不再出言,她五指扫过琴弦,悠然的琴声自然就漫延了出来。
起初只是欢快的调子,婉转轻快,像是春日里一声声清脆的莺啼,又像是孩子们爽朗的笑声。
可突然间,琴声骤然高亢了起来,细碎的琴音跳跃着,像是无数嘈杂的人声,尖利得甚至有些令人心烦。
可很快,琴声又低了下去,千丝万缕百转千回,像是阵阵低语,微末不可闻。
最后,琴声只是极高亢地一闪,便没了声息。
「殿下以为如何?」
洛清厥起身,于秦长生对面坐下。
「先生琴技果然妙绝,一曲过后,长生只觉得彷佛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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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生拍手称赞,「对于琴师来说,怕是很高的境界了吧?」
这是秦长生惯用的话术,即便是面对青楼里只着薄纱的艺妓,他仍是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给出这句称赞。
「殿下过誉了,」
秦长生的吹捧有些不着边际,显然瞒不过洛清厥的眼睛,不过她也只是笑笑,并不点破,「不过……殿下可曾知道这首曲子的典故?」
「并不知道,」
秦长生摇了摇头,知道这是洛清厥有话要说,「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
洛清厥缓缓地说,「相传这首曲子取材于民间。有一对兄妹,幼年时便失去了父母,哥哥含辛茹苦将妹妹抚养成人。就在妹妹十八岁那岁,她喜欢上了村中一个穷酸的秀才。这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秀才嗜赌成性,只是凭借着甜言蜜语就将妹妹骗得神魂颠倒。哥哥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妹妹根本不相信哥哥的说辞,执意要嫁给秀才。万般无奈之下,哥哥便也只能准备亲自找秀才谈谈。」
洛清厥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可不巧的是,就在那一天,债主找到秀才讨债,秀才惊慌之下竟是将债主刺死。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哥哥所瞧见,他即刻赶了回去,严词喝令妹妹离开那人,为了不让妹妹受到伤害,他没有告诉妹妹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为了嫁给那人,妹妹居然不惜要和哥哥断绝关系,甚至以死要挟。」
秦长生皱眉,他并不喜欢这个故事,隐隐约约地,他似乎猜到了洛清厥究竟要对他说些什么。
「第二天,哥哥去到官府自首,承认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人,村里的秀才也站出来证明事实确是如此。人证物证俱在,官府很快就将哥哥打入牢房,不日便要问奸。知此噩耗的妹妹自是不敢相信,她挽着秀才的手来到牢,可哥哥却是摆出一副狠厉的姿态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大失所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