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的钟声敲响,北区形似教堂的圆顶调教大楼里,日夜颠倒的调教师们刚换完班悠闲自在,端着杯黑咖啡三三两两聊起天。海岛的夜总是shi润凉爽,清和月光顺着高大窄细的拱形窗照进又长又宽的走廊,漫向地上曼陀罗暗红纹的厚地毯更显压抑,牢牢卡着界限止于地毯边缘的大理石奴隶爬行道,冰冷之上连一丝光辉都不肯施舍。
华丽的水晶灯与壁灯映得调教厅富丽堂皇,外围深褐色的走廊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在月光照不到的Yin影下,一幅幅天使与恶魔的纠缠着优雅凄美,诡异的温情似平静海浪下的深流漩涡,Yin暗攒动。
"你们知道它吗,日后的特级。以前可不老实了就爱跟首席对着干,哪像现在这么听话。"
耳边指指点点的声音细碎而密集,阿迟默默低头恍若未闻,跟着项圈细链的牵引与先生的脚步爬行,挺直腰背顺出柔美弧线优雅极了,像富贵人家教养良好的犬只。
今天比起平时深夜的调教时间有些早,他二十一点便被先生从休息的窄小笼子里牵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身上铁笼格子勒出的印记还未消,不知怎么爬姿有些细微的不自然,助理调教师也出奇地没有惩罚。
"058谁不知道,同一批新奴就这孩子最犟。真可怜,它还这么小。"
"性奴都是这个年龄开始训的,才能在身子嫩生的时候正好可以接客。岛奴开发得比它还早。"
调教师的靴子有节奏地压在厚地毯上咯吱闷响,而奴隶被冷硬大理石磕紫的膝盖不敢发出一丝"没规矩"的声音,低眉顺目轻巧乖驯。
"我听说之前它想死,被你们北区的负责人抓回来折磨了整整三周,患上了PTSD。"
"时首席啊…我没见过比他更变态的调教师,那种手段想想都起鸡皮疙瘩,真生不如死。"
"058之前那么棘手难缠,还不是服服帖帖跪着。其实只要奴隶听话咱首席一般不认真,又不是私奴他才懒得训呢,谁知道058异想天开要自杀。就是不知道时奕大人罚了它什么,比打破的岛奴都乖,看来没少下狠手。"
Yin暗的走廊很漫长,膝盖针扎般的细密刺痛,习惯麻木的阿迟很快就将议论抛在脑后,被助理调教师一路牵至最尽头的房间,链接项圈的牵引链被扣在雕花门把手上,微垂晃闪着无情的金属银光。
跪在高大厚重的实木黑门前安静地等待,奴隶腰背肩颈修长挺直,体态虽不魅惑却很规矩。
门上浅雕栩栩如生的雄鹰花纹在月光下仿佛狰狞的魔鬼,阿迟不知为何潜意识产生强烈的抗拒,睫毛轻颤划过一片麻木的瞳孔,呼吸有些不自然,仿佛里面是令人窒息的地狱。
"你们知道吗,自杀未遂的奴隶被首席惩罚过都不再敢自杀了。"
"嘘,快走,首席门前你也敢提这事。"
交叠背后的手指悄悄攥紧,阿迟垂眸压下眼底的苦涩。
时先生说得对,人没有什么不能习惯的,哪怕当畜生。他已经忘记当人是什么滋味了,准确来说,是忘了整场自杀事件,忘了那场撕扯灵魂的惩罚,只留下了如深渊沟壑般的Yin影。
"嗑——"
一声清脆打断思绪,调教室门把手突然压动,阿迟那根游离神经瞬间高度紧绷如同掉入陷阱的猎物,眼睛直直盯着开门幅度心脏挤压着血ye一突一突,随着大门移动愈发沉重不堪。
"首席。"
时奕身着正式皮衣装束,繁杂皮扣与长靴完美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面容冷俊毫不掩饰锐利气场,极富压迫感的眼睛像只慵懒的猎鹰直穿人心。
"嗯。"
漫不经心应答中,浓烈的烟草味如炙烈毒药扑面而来,碾进骨血烙进灵魂,描摹出极端的支配与臣服。
熟悉的暗金纹章长皮靴闯进奴隶低垂的视线里,优雅冷冽的声音仿佛凛冬已至,只轻飘飘落下便让阿迟从里到外冰得透彻,被突然沉重的强大气场压得窒息。
"睡得好么,奴隶。"
带着冰冷笑意的优雅声音润如丝绸却毫无感情,令阿迟毛骨悚然。
Jing致的下巴被冰凉大手不容置疑捏起,Alpha毫不在意掐得他骨头生疼。那次惩罚过后058的许多记忆都模糊成无法探寻的黑雾,唯有这双略带薄茧修长的手狠狠烙进了潜意识,只要奴隶一被碰到就会下意识不停地哆嗦,归为PTSD应激反应,显然是被罚出极大的Yin影。
"回先生,贱狗睡得很……爽。"
喘息不自然地急促,清亮的嗓音染上沙哑混着清晰可辨的恐惧,阿迟像被牢牢支配的狗,灰暗的眼眸小心翼翼凝视先生的皮带,生怕僭越上抬一厘米招致残酷的惩罚。
他简直怕极了这个来自深渊的恶魔。
脸被时奕随手捏着把玩,阿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哆嗦。他只是昨天眼神有一秒躲闪,还未调教成性器官的后xue就被罚插了一整晚电动假阳具,被拘束在窄小铁笼里分毫动弹不得全身麻木,直到早上先生放他出来,干涩无比的后面已经疼得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