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噩梦黑雾隐约褪了色,粘稠得仿佛胶水糊在脸上无法呼吸,无数骇人的恶魔嘴脸萦绕耳边嘈杂吵闹,胶衣炮机历历在目,巴掌鞭子惨叫——
指尖抽动剧烈喘息如溺水,阿迟猛然睁开shi润的双眼,心脏咚咚直跳良久都无法挣扎出恐怖真实的窒息感。
午夜的凉风从开了缝的高大窗户吹进来像在炫耀自由,透过道道栏杆激得奴隶打个冷颤,飘起的洁白窗帘一下下抚上铁笼仿佛无声的怜悯。
凌乱发丝轻摇,奴隶恐惧的目光逐渐聚焦、麻木,侧脸贴地睫毛还挂着泪珠微微颤动,仿佛突然有了灵气的Jing致木偶,浑身写满了不得已的悲哀。
他感受得到记忆里那切肤之痛,与此时此刻没什么分别。
铁笼就在窗边的Yin暗角落,面前地板上的皎白月光遥不可及。
黯淡绝望的夜,他不知道疼昏了多少次,又被回忆里的恐惧浸透了多少次。满身暴虐伤痕的性奴又疼又怕小心挪动着蜷成一团,带着项圈的细链锁扣细微响动,清晰可见的脊椎骨紧挤着冰冷铁栏杆。
一闭眼就是混乱狰狞的记忆碎片,一睁眼就是钻心彻骨的疼,在两个地狱间毫无意义地挣扎徘徊,阿迟根本没办法逃避。
被主人抛弃,他像从巨树上砍下的藤蔓,再也没有依托只能紧紧缠绕起自己。他本以为主人若在一定不会让他这么疼——他本以为主人是能救他的人,却似乎曾给他带来无人能及的痛。
深深的扭曲感稀释了原本的信任与虔诚,心却挣扎拧动叫嚣着思念。像被撕扯般矛盾,阿迟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那是时先生,是将他一脚踩进地狱的魔鬼根本不会在乎他疼痛与否,与温柔亲吻他的主人一点都不一样。
一点都不一样。他无数次默念重复愈发焦急,仿佛深陷泥潭般无助,歇斯底里的回响在脑海里叫嚣着解脱,可事实摆在面前,永久标记链接逐渐稀薄许多。
他像个鸵鸟将单薄的自己抱得很紧哪怕扯动伤痕,埋头蜷缩在主人赏的小毯子上深深吸着那蛊人的烟草气息,仿佛被遗弃的流浪狗企图汲取一丝温暖,自我欺骗。
泪水不知为何,自麻木悲哀的双眼流淌而出,安静而平淡。
他好像回到了从前,身体上肆意流淌着伤痛气息,却被客人先生们赞叹追捧,关在展览笼里连他一根头发都不舍得碰,绝望而凄美婉如Jing细佳作。
后xue发出细微的yIn靡水声,肿得很高的xuerou丝丝缕缕嘀嗒水迹, 顺腿间粘腻暧昧地缓缓淌下,把毯子洇shi了一小块。yIn荡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好过一秒钟,魅魔的触手将他不由分说拖回深渊。单纯动人的双眸满是挣扎,随即认命般深深垂头。
身体叫嚣着对占有自己的Alpha的渴求,他抗拒不了身体的渴望,却不知为何不愿想起那张冷俊英气的脸,仿佛强烈的Yin影。孱弱的Omega浑身写满抗拒与害怕,蜷缩一团掐着自己的小腿哪怕掐青了都毫无知觉。
长时间没有性交没有Jingye,纯戒的烈性早已叫嚣着饥渴,高高肿起的后xue越是剧烈收缩越是疼痛难忍,rou腔不受控地抽搐在一起碾磨,"歇业"牌子棱角分明折磨得阿迟嘴唇直抖,却毫无办法只能被迫承受,左手紧攥着毯子指尖泛白。
后面被调教得很松软、很shi嫩,敏感得一吹气就会抖着出水根本不用润滑,随先生心情随时可以使用。
阿迟嘴里泛苦。
他以为性奴天生下贱本就不需润滑,yIn荡得时时刻刻会流着水等先生们Cao干,可回忆与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场长达八年的诱骗。
无数增敏针划烂xue道的恐怖在脑海中挥之不去,rou体上的炙热之痛如附骨之疽,心却好像绞在一起更煎熬。
一切都归功于时先生的教导。
仿佛即将要挑揭结痂伤疤似的惧怕,阿迟双眸紧闭颤抖着剧烈喘息,难受得不断给自己洗脑——贱xue渴望粗暴的使用,性奴天生有yIn荡的本能,这才是原本的他,不过是主人对他太好让他有了当人的错觉,忘记玩具的本质……
一滴,一滴。
卑微的泪珠盈聚在Jing细眼尾,缓缓划过柔美而苍白的面庞,仿佛清透白瓷的裂痕一样扎眼。
可他好像骗不了自己了。
惨痛的曾经明晃晃地钉在脑海里,忘却的记忆仿佛碎裂的薄冰,建立于其上虚假的锁链囚笼岌岌可危。
主人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简单的几个字,阿迟感觉saonai子下面砰砰直跳的地方很疼,疼到他满眼泪水快喘不上气,不愿再继续挖掘血淋淋的过去。
阿迟不断颤抖着摇头不愿相信,觉得自己是做了个无比真实的噩梦。主人不可能那样对他,那是时先生。时先生怎会因他不够yIn荡而调教,又怎么会用那样恐怖的手段。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不会真发生过。先生们只会惩罚不乖的性奴,而他一直很听话,不需要如此凶狠的调教。所以一切都是虚构的。
他是性奴,天生下贱,从不给先生们添麻烦。
一切跟时奕有关的事从逻辑上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