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够不到那束光,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曾经孤高的明月笼罩着他的全部,如按部就班的木偶被剥夺所有自由,什么都不用想,心里很轻松。如今他自由了却再也照不到月光,任由魔鬼的触手将他拖回记忆的恐惧里,被洗不清的罪恶吞噬得渣都不剩。
阿迟再度自欺欺人地把主人的气味搜刮在一块抱入怀里,蜷缩在小毯子上像个不愿面对现实的鸵鸟,皱着眉头竭力想象主人亲吻他多么温柔,相拥多么珍惜,交颈缠绵是多么眷恋。
他没有告诉先生,自己心疼得像在滴血,妄想止痛却一点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