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阿迟会一直等您。"
他是个奴隶,除了挨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曾拥有。可在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主人摇了摇头。
"你可以见到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生活,会产生跟现在截然不同的思维。"
"解决完一切,我会去接你。那时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时奕知道阿迟无法全部理解,但他了解这个奴隶。说过的话他都会仔细记住,背下来,晚上休息的时候努力琢磨。这就够了。
"您会来接阿迟。"
果然连一句都没能理解,阿迟只在乎这个。
"对。"
坚定的一个字对奴隶来说就像定心丸,比所有听不懂的吩咐都强有力。奴隶知道无法转变主人的决定,习惯于接受,他默默低下头有些失落,悄悄抹了抹眼泪。
"阿迟会跟您走。"
舒缓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掩藏了他轻声里的颤抖与极度不安。
时奕弯着脖子俯身,不断抱着蜷缩在怀里的身体,不断亲吻着他,像亲不够一样没有尽头。调教师几乎用尽了耐心给予他的奴隶最后一夜安全感。
"当你再也不能向我讨到子弹时,才有权决定。"
凌晨的海风吹得树木摇曳,万籁俱寂,只剩无休止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吻上浅滩,和旖旎的孤高弯月遥相呼应。
当你拥有自由,当你忆起全部,当你不再把时先生和主人分成两人时,还会跪回我的脚边吗。